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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确确实实来向他调查三泽佐枝子被杀案了。但是,当弦间听刑警问了几个问题以后,他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因为他感到对方并未掌握佐枝子与自己的关系。他暗忖:这只是警方得知佐枝子曾往美国寄过信,从而对她周围凡在那段时间去过美国的人进行排查的例行公事。
如今,到美国去并不稀奇。学生放暑假或职员发了奖金都能轻而易举地成行,还有因公出差、贸易洽谈的人也为数不少。若仅仅因为自己去过美国而受调查,那就毫不值得担忧了。正当弦间开始松一口气时,刑警突然又劈头盖脑地问道:
“弦间先生家住龙栖塘附近,小时候常在那儿游玩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附近好像是有个池塘。但那时父母都叮嘱我那儿危险,不让我靠近,所以我不大去。”
弦间本想推说从未去过,但又想到假若事后被戳穿是假话反倒不利,于是将话说得含蓄些。
“这么说,您是知道那儿有池塘的喽?”
“那是因为离我家近。”弦间很不情愿地承认了。
“您原来工作过的那家饭店有位女子被杀,尸体被沉入到了那个池塘,您知道吗?”
“在报纸上看到过。”
“您是怎么想的?”
“我想:世上居然有人干这么残忍的事。”
“您认识佐枝子吗?”
“听说曾同我在一家饭店工作过,但我不记得了。因为那饭店有400来名职工,而且我与她又不属一个部门……”
“既然在一家饭店工作过,见了面能想不起来吗?”
“噢,如果见面,或许能想起来的。”
“三泽佐枝子的照片在报纸上登出来了,并且还散发了一些布告,您见过吗?”
“谈起看报,我一贯只是浏览标题,而那复原照片与本人又有些差异,所以我看漏了。”
“对了,您怎么知道照片与本人有差异?”
“我只是说也许有差异。你为什么非得纠缠着我问这事?”弦间面带愠色地反问。在这种情况下,若不表示气愤,反而更会引起对方怀疑。
“您还不明白吗?您呀,曾跟三泽佐枝子在同一饭店工作过,而且她给在美国的情人寄信时您又正巧在美国,更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您老家就在她被沉尸的那个池塘附近。仅凭这些,我们就不得不向您询问事由。”
“真是祸从天降。如今连小学生都能去美国,碰巧从我老家附近的古池塘中捞出了一个以前跟我在一家饭店工作过的女人的尸体——尽管我在那家饭店只呆过很短一段时期,那个女人又与我毫不相干——我若因此而受怀疑,那真是冤枉啊!或许你们要例行公事,但像我这样的人只要被警察来询问几次就有大麻烦了。”
“我们了解您的情况,听人讲弦间太太与墨仓财团有关系。”
刑警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
“这有什么关系?”
弦间尽管自诫勿失冷静,可声音仍禁不住高了起来。
“不,我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而对此非常羡慕而已。跟我们这些毫无仕途的刑警相比,锦绣前程在等着您哪!”
“如果询问完了,就请回吧。我手头有好多工作要做。”
弦间故意把椅子弄得嘎嘎作响。两位刑警站起来正要离去时,像是这里职员的一对男女从外面回来了。
本间刑警无意中与他俩打个照面,顿时惊叫道:
“水野,木田!”
“啊,本间!”
三人霎时间都凝然盯住对方的脸。
“二位都在这儿工作?”
“本间,你来这儿有什么事?”
互相提出了问题,又像都难以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手足无措地呆在那里。
“你们认识?”
弦间像似感到很意外,不由自主地作为“第三者”插足进来。刑警乘机说了声“下次再谈”,便匆匆扬长而去。
5
“你认识刚才二位?”
走出一会儿,丹羽刑警问道。
“我也大吃一惊啊!看来他俩在弦间手下供职。”
本间似乎还没从惊讶中清醒过来。
“他们是什么人?”
“说来话长。还是在你调来之前,那位水野博志是在侦查二股供职的高手,被人称为‘水鬼’,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汉子。那女的叫本田三千子,是交通科执行股的女警察。水野虽有妻儿,但又同本田缠在一起了,前年春天不辞而别,双双私奔。”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现在才看到那事件的主角。”
“是啊,当时闹得满城风雨,因为从前还没有现任警察双双私奔的。那时有人指责这是县警察局前所未有的丑闻,但也有人对他俩表示同情,认为警察也是血肉之躯,为什么不能相爱呢?两派都固执己见,最后警署以‘长期旷工’为由,给他俩来了个‘惩戒性免职’。说来也巧,想不到他俩跑到弦间手下了。”
“弦间若成了主要嫌疑人,你认为他俩的存在对破案有何影响?”
“可能会给破案带来困难。弦间的后台肯定是墨仓,否则,一个不久前还在饭店当服务员的家伙,是不可能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购买写字间的。那对私奔的情人大概是好容易才找到这个避风港的。”
“那我们大概就要捣毁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避风港了。”
“弦间确实形迹可疑,他一见到我们就相当惊慌。”
“也许他没料到我们会找到他这儿来。”
“看来,他还挺自信哩!他认为自己与三泽佐枝子的关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事实上,我们确实还没发现任何具体线索。”
“是的,弦间虽然可疑,但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是凶手。首先,如果证明不了他与死者的关系,就无法对他下手。”
虽然两位刑警将弦间列入了重点嫌疑对象之列,但他周围却有一道深深的防护沟。
6
“刚才那两位刑警你们认识?”
两位刑警回去后,弦间向水野和本田投去追问的目光。看来他觉得仅有的两个部下若是警察的熟人,可就岌岌可危了。
“只是面熟而已。”
水野含糊其辞地说。他不大想多讲。他在从事交通调查股的工作的时候,曾放走过违反交通法规的墨仓高道,就靠这个缘份,他与本田三千子携手来到了高道的庇护伞下。但他不希望见到了解他历史的人,也不希望有人打听他的过去。
“好像他与你们二位都认识?”
“还是先谈谈他们到底是来调查什么的吧。”水野触到了弦间的痛处。
“嘿,没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下又轮到弦间含糊其辞了。
“我所认识的那个本间,当时是相模警察署侦查一股的出色刑警。刑警一般是不大外出的,本间到底在查什么呢?”水野的最后那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们说我原来工作过的那家饭店里有个女子被杀了,于是,他们就到处打听取证,巡回调查。”
弦间觉得秘而不宣反倒会引起怀疑,于是,便将警方的来意简单叙说了一遍。
“难道他们因为这事怀疑上您了?”
“胡说!我不会干那种事的。他们说:不管有多少线索,只要与死者有一丝联系,都必须走访。”
“若是这样,倒也没有什么了。不过,那个姓本间的家伙一旦盯上谁,就咬住不放。别人都管他叫‘鬼难缠’、‘龟本’①,若所长稍有一点令他怀疑之处,事情就麻烦了。” ①据说乌龟、老鳖之类咬住物体后就不松口,此处为借喻。
水野流露出探究的神情,那目光好像在说:你弦间肯定有可疑之处。
7
警察走访弦间的消息很快就被山岸知道了。刑警为什么调查弦间?山岸的触角开始了搜索。虽然还没弄清是哪个警署的刑警,但看来好像是弦间身边发生了值得刑警去的案子。山岸钻进了报纸堆,从中寻找可能与弦间有关的案件报道。
一条有龙栖塘女尸案的报道引起了山岸的注意。相模市郊一个古池塘中,发现了一具被杀后沉入塘底的女尸。而相模市正是弦间的老家。
山岸又进一步发现了一个疑点:死者曾与弦间在同一饭店供职过,并在时间上有相互重合的部分。刑警肯定是为这起案件而来的。
——这里面似乎有问题。
山岸嗅到了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