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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
几乎是铃响的同时,传来了省略一切客套话的高道的应答声。声音毫不含混,可见尚未入睡。
“深更半夜,打扰您了,我是弦间,现在给您打电话没关系吧?”
“说吧!”
“我想询问一件拿不准的事,最近我们财团里有没有与美国萨森国际有限公司搞合作项目?”
“萨森?噢,是那个洛杉矶臭名昭著的政客,我不知道此事。”
“会长您都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呢?实际上萨森目前就在日本。听说他来日目的就是和墨仓搞一个什么合作项目。”
“萨森来日本?我第一次听到。那么大的人物到来,我应该知道的……我们集团根本没有和萨森搞合作,可能你搞错了吧!”
“现在还在了解阶段,还不是准确的情报,可萨森来日是千真万确。他是用理查德·奥斯汀的假名住在皇家饭店的。三天前来日,预计住一周。”
“萨森使用假名就不会是单纯来观光的了,留心点。”
“我已注意到他了,所以先向会长作个报告。”
对方好像考虑片刻,说道:
“要详细调查萨森来日目的,千万不要让萨森觉察到我们的调查。当然,也要注意我方人员。”
“明白了。”
“等等,”高道制止住了要放下电话的弦间,“刚才你说的情报是从谁那里打听到的?”
“是我的一位探子。”
“优秀的探子呀。好,别让探子出卖你了。”
弦间放下电话以后,便思忖着高道是否明白情报探子的真面目。
弦间终于弄清了萨森国际公司和墨仓的秘密项目确实是隐瞒着高道偷偷进行的。下一步就是要核实那墨仓公司是不是本公司的“墨仓”,如果是,就必须掌握项目内容。
弦间又来精神了。出于动物的本能,他感到一个绝好的机会正悄悄来临。
一个大猎物就要落网,多么幸运,给他拉开这道序幕的竟是他的美国客人。
弦间不禁打了个寒战,也许这就是武士风度。
从翌日起弦间便粘上了琳达。现在不必害怕反对派的耳目。从琳达那里套取情报是头等大事,再者,高道也承认自己有个“优秀的探子”。
“真没想到你能对我这么好,我都不想回美国了。”
琳达对弦间的忘我服务受宠若惊。
“说什么话!我陪你到美国去也可以嘛,我也离不开你哟。”
弦间含情脉脉地望着琳达。
“哟,真的?”
琳达的双眸熠熠生辉。若是自己身边有个既安全又美好的性伙伴那该多幸福啊!沉溺于工作的丈夫根本不关照妻子,即使偶尔亲热一次,那老化的身体也不能充分发挥男人的机能。
“真的。”
“可工作第一呀!”
“顺便提一下,与你先生合作的那家公司好像就是我工作的那家公司。”
“啊——”
“墨仓公司在日本只有一家,没准就是我们公司,我想问一下,与你家先生谈判的是哪位要人?”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墨仓公司太大了,约有两万名职工。若知道那位要人,我就打通他,请他派我到这个项目中去。这样一来,我就能去美国了。”
“能这样吗?”
“当然能。一定能办到。只要知道谈判对手是谁,我就开始活动,要趁着那项目还未在公司内公开的时候干,希望到这个项目去工作的人一定很多。夫人,求求你了。”
弦间百般相求,而这贵夫人平时过惯木偶般的生活,对弦间这撒娇似的口吻不堪一击。趁着琳达动心的当儿,他又继续追击似地说道:
“想到萨森项目中去,就必须从夫人这里提前得知一些情况,这样我才能处于有利地位。在大公司中是很难让人承认自己的。对我来说这个项目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夫人,你就帮帮我吧!”
“如果这次真是康夫的好机会,我也挺高兴的。这样吧,我叫丈夫向墨仓方面美言一句,让你参加项目不就得了?”
“不行。那样的话,他会怀疑我和夫人的关系的,反而弄巧成拙。首先你打听一下那位要人的姓名及谈判项目概要,并不能流露出我有意打听。”
“这我知道,和康夫的关系若被丈夫怀疑就糟糕了,我一定圆滑地周旋。”
“拜托啦,夫人真是拉我高升的金梯。”
“同样,要是你参加了丈夫的项目来到洛杉矶,那你就是我专用的喽!”
“一言为定!”
“康夫,我知道了!”
第二天见到琳达时,就有了迅速反应。
“已经问了吗?”
“康夫的要求,岂能不问!一切都要优先呀。墨仓方面的要人是金森雄治郎,是墨仓公司的大头目。”
“是金森雄治郎在活动呀,那项目的内容呢?”
“说什么在墨西哥建造一家炼油厂。”
“炼油厂?”
“美国现在加强了环境规章制度,很难建造炼油厂,所以我们一直寻找建厂场地,最后决定同墨西哥合资共办。”
“墨仓是以什么形式参加那项目的?”
“我还没问到那些。我一次要问那么多,他就会怀疑我,以前我是从不过问丈夫工作的。”
琳达撒娇作态,一双媚眼直盯着弦间。她在催促弦间了。
金森雄治郎正欲与萨森合作在墨西哥建造石油提炼厂。墨仓财团在石油部门的力量特别薄弱,若这次能参加萨森国际公司同墨西哥合资的炼油厂,那将一举甩掉落后帽子而突飞猛进。另外,推动这个合作项目也能保持金森的地位。
如此重大的项目居然瞒着高道偷偷进行,这决不是金森为了哗众取宠一人而为,而是反高道派的一次战略反攻——是啊,为了同高守把持的核能部门相抗衡,他们把手伸到石油行业中去了。
弦间终于弄明白了。最近,高道考虑到财团的前途,派次子开发核能产业,这使长子高明派感到非常懊丧。他们虽然没公开反对,但对老墨仓不把时髦部门委以长子而托付于次子大为不满。踏上走红部门后,高守派的发言权就日益增大了。这样一来,就呈现出了高守夺走下任总帅王座的趋势。如果不在这个领域上挽回败局,以后就越发不可收拾。
另一方面,只要高道执掌帅印,金森就有随时辞退的可能。他只能在高道政权下惟命是从。现在他力图与高义、高明结盟掌握三金会的多半票数,这样就能扼制高道。作为战略部署,就是要联合萨森国际公司,扩大在财团内处于落后地位的石油部门,从而加强财团内的发言权。高明派也参加到这一反攻战略中去了。
若是和萨森国际公司或墨西哥合办项目,就不得不搞大规模的行动。可这么大的项目能瞒着高道进行吗?
弦间现在还半信半疑。
这时,他的部下水野前来报告:
“这个星期,金森一直和一个不速之客接触。”
“你已觉察到了,那么,对方是个什么人物呢?”
弦间此时想看看水野的本事。
“皇家饭店住着一个叫做理查德·奥斯汀的美国旅游者,最近,金森每天与他会面,好像他们为了避人耳目,特地到赤坂、筑地的小餐馆里密谈。原泽成幸好像也时常参加密谈。”
弦间刚想说:“我也知道那事”时,却又改变了主意,他想看看水野到底有多大能耐。同时,他还暗自庆幸:这情报本人已捷足先登了。
“我秘密调查了理查德·奥斯汀,方知他就是美国萨森国际公司的总裁阿布拉希姆·萨森。像萨森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秘密来日本,与金森、原泽密谈呢?”
“其目的你明白吗?”
弦间故意刁难地问道。
“很遗憾,我还没调查到这一步。眼下,我已布置了餐厅的女招待,大概还会有什么情报送来的。”
弦间感到很满意,因为他比水野领先一步获得了情报。尽管水野也是走运的,可自己在太平洋彼岸就已播下了种子,现在已以这种形式开花结果了。水野大概还要费尽心机地去刺探弦间已知的情报吧!是啊,东奔西跑的,也够辛苦的。水野好像没有理会弦间的表情,仍一本正经地说道:
“萨森来日本目的尚未弄明白,但我已抓住了一个意外事件。”
“意外事件?”
“是。实际上萨森是偕夫人一起来的,她是一个非常轻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