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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太多了。”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想太多呢?”
“呵呵……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邵琴在他的脸颊轻吻。
满脑子混沌的他不禁扬起拥吻她的冲动,然而又想着何必脱她下水呢,只好遏止下来,用冷默的语气说。“我不要同情的安慰,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还是我提出来的,但是我没有同情你呀,你不要误会好吗?”她担忧地凝看杨亚艺,希望获得他的信任。
“唉……你这又何必呢?”他语带双关地说。“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出去吃吧。”
“走吧,出去透透气也好。”邵琴终于展露了笑脸,把颓丧的他拉了起来。
电梯里,杨亚艺习惯性地视线往上飘,直到楼层指示在十楼亮起、再熄灭,目光才落在冰冷的电梯门。只是一旁的邵琴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杨亚艺倦累地瞅着前方的地板,迈着懒洋洋的步伐走出大厅,没有发现擦身而过的两个男人。邵琴则若有似无地挽着他的臂膀,不时凝看他的脸颊,彷佛关切杨亚艺是她的责任之一。究竟杨亚艺知不知道?此刻的她不在乎这些了!
正在跟杨贺宁说话的赵斐楠瞥见了杨亚艺双手插在口袋,若有所思地走过去,惊愕的视线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
“怎么了?”杨贺宁下意识地回头张望。
“那个男人就是杨亚艺。难道他也住在这里?”他满脸疑惑地说。
警方只在钟文庆的电话簿查到杨亚艺的手机号码,昨天用电话查访他的刑警当时抄下他的住处和公司住址,赵斐楠为了赶时效,中午就拿着公司地址前去找杨亚艺,此时才惊讶他怎么也住在这里!
4
昏暗的光线在客厅随意涂抹,姜缎君双手环抱着弯曲的膝盖,瑟缩于沙发的一隅,脸颊贴着臂膀,茫茫然望着阒然的客厅,尤其那台害她身历其境的计算机。
自从目睹凶杀案那晚以来,原本只看报纸娱乐版的她变成仔细阅读社会版,上网盯着新闻网站,只为了等待这件案子‘现身’。星期二晚上她终于在新闻台看到这则新闻,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尸体终于曝光,对她而言彷佛卸下了不愿承受的重担。
那时她才知道那位跟她‘网交’,又‘眼见’被杀的男人叫钟文庆。发生凶杀案的当下她想要报警,但是到了隔天却又害怕警察前来问话。另外,她每天阅读报纸仍嫌不够,还要到网上的新闻台查看是否有最新的进展,然而白色的网页背景乍看之下又如记忆中闪烁的白光,尤其那些flash的广告闪呀闪,宛如死前的抽慉,更让她作呕,厌烦地把计算机关上,却又手痒地想再开启。这些不同的矛盾就在她的心头交迭缠绕。
她命令自己把这些事情完全抛开,找回原来的自己,这样她就能继续过着双重生活,白天是一般的上班族,晚上则是大哥的女人。但是闪烁的刀子,拼命的挣扎,涌出的鲜血,尤其刀子无声无息刺入胸口的那一幕,却一点也不放过她。
“警察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而且我又没看到凶手的脸!没事、没事,一切都没事!”她发出含糊的声音,自我安慰。
阴黯的客厅没有她的回音,只有一阵响亮的电铃声,她再次吓得跳起来。她凝神一听,才发现是门铃在响,剎时拉垮着脸,满脸不悦地前去应门。她贴在门上的小孔张望,是两个男人,她噘了噘嘴,带着怒气喊着。“谁呀?”
“我们是刑警。”
“天呀,还是来了!”她不耐烦地开了门。
这句话在静谧的空间已经传到门外,而且赵斐楠和杨贺宁都清晰听到,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为什么?当然是找到藏宝洞了,这下子可要好好挖了!
“请问你是姜缎君小姐吗?”赵斐楠客气地问。
“嗯,有什么事吗?”她微微晃着身子,表现出厌烦的做作。
“我们是刑警。”杨贺宁拿出证件,但是客厅没有开灯,姜缎君只好把灯开了,才看清楚证件。“想请教你几件事情。”
“嗯,进来吧。”姜缎君这时才把门完全打开,让两位刑警进门,随手指着沙发,暗示他们就坐在那里。她不知道潜意识一直渴望刑警能发现她的存在,赶快来询问当晚的情况,这样她才能完全解脱,抛开所有的恶梦,也因此才让他们进入屋内。
“请问你在msn认识一位叫……‘欠钱不还、理所当然’的网友吗?”赵斐楠边说、边摇头,心想着难怪他会被杀,连死了还要浪费社会资源帮他找出凶手!
“欸!你…们怎么知道我呢?”她已经无法再演戏了,自然透着颤巍巍的口气。
“你在msn叫做‘拉娜’是吧,我们是经由IP查到你的身份。”杨贺宁说。
事到如今,她只好点头默认。
“方便的话,你能说说那个欠钱…唉!就是那个网友吗?”赵斐楠对钟文庆这个人越来越感到不屑。这也是当刑警的悲哀,不管对死者多么鄙夷、不屑、厌恶,仍旧必须以严谨的态度找出凶手。每次他碰到这种刑案,总想着我为什么要来当刑警?这种人死了,社会才能安宁呀。
“我们只是在网上聊天而已,没见过面。你们也知道大家在网上都戴着面具,所以我不晓得真实的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这些我们大概知道了,我们想知道你对他的印象,以及所知道的一切,因为你们曾经用视讯聊天好几次吧。”赵斐楠含蓄地说。因为聊天记录他们全看了,更知道这对男女曾在网上做爱。
姜缎君阴沉着脸,怒火狂烧地在心里骂着。妈的,那个家伙肯定把聊天记录全留着,‘想要’的时候就看那些淫荡的句子意淫!那些肉麻兮兮的话,这两个刑警肯定都看见了,羞死人了!
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于是大方道出对钟文庆的印象,也不讳言说出曾经跟他在网上做爱,当然除了目赌凶杀案这件事没说。最后,她佯装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上星期六晚上九点多,你在那里呢?”杨贺宁避开她的问题。
“就在家里上网呀,也在msn碰到那个男人。”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说实话,免得惹祸上身。
他们对看了一眼,知道该是开门见山问话的时候了,于是赵斐楠严肃地说。“他叫钟文庆,如果你有看这几天的报纸的话,应该知道他被杀死,死状嘛,你应该可以想象。而且,我们怀疑你透过计算机目睹这件凶杀案,因为他没有关掉msn的视讯。”
姜缎君阖上了眸子,眼皮微微地颤抖,胸口急遽起伏。半晌,潜意识逼她吐出企图掩盖的气息,点头承认。“嗯!
“不管他是怎样的人,毕竟人命关天,请你仔细回想当时的一切好吗?”赵斐楠紧盯她那苍白的脸庞。
“我先去倒杯温开水,可以吗?”她也不等他们的应答,就站了起来,拖着酸麻冰冷的双脚到厨房,自己先灌了一大杯水,把慌乱的思绪硬压下来,再拿了两杯水给刑警们,然后端了杯温水回到沙发。
她那蹒跚的脚步,他们全都看在眼里。为什么会这样?当然不是因为家里有两位刑警的缘故,而是她肯定目击凶杀案的整个过程,尤其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才让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赵斐楠等到她呼吸平稳了,才温和地说。“姜小姐,现在可以说吗?”
姜缎君倦累地颔首,开始讲诉那晚所见的情形。
不过,她把那晚跟钟文庆用视讯做爱,改为聊天,究竟是做爱、还是聊天无关案情,因此两位刑警也帮着她圆谎,只希望她能了无负担地说出当晚的一切。
即使她是道上大哥的女人,凶狠的兄弟不是没见过,也听过某某被砍了,谁被杀,又不时捉弄杨亚艺,玩弄爱慕她的男子。然而,她从未目睹过杀人,虽然距离隔着那么远,但是经由视讯,钟文庆和凶手俨然就在她的面前格斗,刀子在眼前飞舞,鲜血就喷溅在脸上,甚至闻到作呕的血腥味,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凝看钟文庆在临死之前的抽慉,却什么事都不能做。这一切,如真似假。精神上的折磨如同从恶梦中惊醒的当下,思绪还停留在梦境中惊恐的情节那般无助与痛苦。
当她说到刀子刺入钟文庆时,不自觉地凝望黑魆魆的屏幕,一阵寒意从脚底板往上窜升。谈到钟文庆临时前的抽慉时,她忍不住把脸埋在手掌里,彷佛这么一来就不会看到垂死前的血涌颤抖抽慉的画面。
其间,赵斐楠他们帮她倒了一次开水,最后干脆倒杯酒给她压惊。当姜缎君说完时,他们却肚烂地想着,案发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