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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肯定是杰克逊的。”
“你说他是背后中弹的,距离多远?”
“这我说不好。恐怕谁也说不清。那个小巷太窄小,什么也发现不了。”
事发后我便急忙赶到现场,对此福尔摩斯没有夸我两句,不免让我有些失望。
不过他对某事产生浓厚兴趣时,一般是没时间夸人的。
“现场上你什么都没发现?”
“不,我发现了一样可能会引起你极大兴趣的东西。”我冲他笑笑,然后走到
壁炉台边,像个魔术师似的从上边的一个烟草罐里掏出一个小纸团,递给我的朋友。
他匆忙将纸团打开。“子弹壳。你是在枪击现场找到的?”
我得意地点点头,“准确地说,是离杰克逊被击中的地点15码的地方发现的。
嵌进了小巷末端的一面墙上。”
福尔摩斯从沙发里跳起身,冲到他的书桌前,用放大镜查看子弹。
“A ·22型,手枪子弹,没错!”说着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另一枚子弹壳,
跟我给他的一模一样。“我敢打赌,是同一把手枪打的。”
我疑惑地望着他。“那个弹壳你是从哪儿搞来的,福尔摩斯?”
“是离布里莫尔中弹的地方10码远的一棵树上找到的。我是用你的小刀从树里
挖出来的。”
“当时你怎么没跟我讲?”
“当时还看不出它的意义。而且也不能让凶手知道我们发现了这一证据。他要
是知道,就不会使用同一把枪了,以免让我们将两次射击联系起来。华生,再把你
去三威治的详细情况说一说。”
于是我又讲到杰克逊和布里莫尔如何是在全体选手中惟一穿着扎眼的浅绿色服
装的人;夜色在圣乔治俱乐部降临后他们俩是如何的难以分辨;布里莫尔如何坐着
一辆有篷马车离开了俱乐部,从而捡了一条命;凶手如何在黑暗中跟错了人,将杰
克逊一枪击倒。
“我早该知道这些。”福尔摩斯用手指刮了一下长鼻子。
“这可赖不着我。你没留地址,所以什么事都没法通知你。就算你在,发现的
东西也不会超过我的。”
“华生,当时我要是在三威治,这个案子这会儿就结了。”
“不可能。”
我站在他书桌前,挑战似的看着他。我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如何能轻易地解决这
个神秘的案子。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我知道他是从不说大话的。于是一种不安在
我内心骚动起来,是不是某个至关重要的线索被我漏掉了?
我想继续听他说下去,看他有什么高招破案,但他只顾用放大镜查看弹壳。
“华生,你赶紧找出火车时刻表。我们必须尽快赶往三威治。”
没多久,我们便乘坐马车驶在通往火车站的路上。我禁不住对他说:“你不听
我劝告报警,不过幸好布里莫尔还活着。三威治的凶手打错了目标。”
“并非如此,华生,我们之所以急忙赶往三威治,是因为凶手有意将枪口对准
了另一个目标。”
在火车车厢里,福尔摩斯一直低着头,处于沉思状态,我知趣地很少打断他。
火车快到站时我问:“你是想沿杰克逊从俱乐部回家的路走一遍,还是我带你直接
去枪击现场?”
他陡地从冥想中醒过来。“什么?哦,两个地方我都不去。我想该发现的东西
你都发现了。你的观察力相当不错,不过推理有点欠佳。我们若能发现进一步的线
索,就得赶紧采取行动,否则还将发生流血事件。几个月前我们就说过,凶手是个
疯子,但我没料到他会变得如此危险。”
走出火车站后,他径直朝旧城方向走去,那里街道狭窄蜿蜒,房屋都是凸肚窗
式的。店家不多,福尔摩斯走进一家,老板听了福尔摩斯的询问后颇为失望,他本
以为能从我们身上赚点钱。福尔摩斯重申他的问题的重要性,于是老板叫出一个伙
计,核对了一下前一周的买卖清单,结果没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
走到街上后,福尔摩斯为了节省时间,说我俩应分头找,并告诉我该怎么做。
一个时辰后,我俩依旧是一无所获。福尔摩斯此时的表情有点近乎绝望,他领我登
上一辆马车,沿南部海岸线驶去。他多给了车夫一个几尼,让他以最快速度跑几英
里,嘴里还兀自喃喃道:“肯定是这样的,不可能是别处啦。”
而我仍对能否找到所需的证据表示怀疑。就算找到,我也弄不清乔治·杰克逊
想标新立异,穿奇装异服的做法与怪异的枪击事件有何关联。
我们终于在迪尔市离海边不远的一个小铺子里找到了我们寻找的线索。那个店
是那一带惟—一家卖男子服饰的,否则我们根本无法找到。
店主比波斯先生人过中年,但仍整洁利索,略微发福的腰围套着马甲,给他一
种稳重感,小鼻子上还戴着一副夹鼻眼镜。店里只有他一个人,冬季生意不火,用
不着雇助手。买东西的人少,所以卖过的物品他固然都记得。
上星期四的确有位先生买走了一身色彩扎眼的浅绿色花呢服装。买的是现货,
不是定做。比波斯提出来要给他定制,买主说时间太紧迫,来不及量身。当天晚上
客户就把衣服拿走了,对此比波斯记忆犹新,因为他给那身衣服收短袖口时,买主
就在海滩旁焦急地散步等着。那天晚上比波斯关门回家的时间都延长了,因此他记
得很清楚。
福尔摩斯深吸了一口气,既表达了他的满意,也说明他兴奋元比。这会儿我想
他该把他的想法告诉我了,于是我说:“我们总算找到了买这身衣服的出处,但我
仍不明白有何意义。乔治·杰克逊见阿尔弗雷德的衣服很特别,就给自己也买了一
身。虽然我觉得有点艳俗,可人的品味是很难解释清的。他匆忙跑到这里来买了这
身衣服,所以后来才被人打伤了。球场里只有两个人穿这套服装,当然他很容易就
被人错当成了阿尔弗雷德。这一点我早就推出来了,也对你讲过。其实今天大可不
必为了证实我的话而跑来跑去找卖这套衣服的商店。”
“你觉得没这个必要,华生?你不必说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那么我得
告诉你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是为了什么。我们找到这家店铺不是为了某人买了一套
衣服,而是为了查明买主是谁。”
“这不是明摆着的?买主当然是乔治·杰克逊——”
福尔摩斯转过头,问一脸迷惑的店老板:“比波斯先生,请说说买绿色衣服人
的长相。”
店主宽厚憨直,脖子上挂着一条皮尺。他思索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那个
人是个急性子。依我看30来岁,身体健壮,留着八撇胡。”
我看向歇洛克·福尔摩斯,他对我的愕然私下窃笑。我说:“是阿尔弗雷德·
布里莫尔!到底是怎么回事,福尔摩斯?我还以为——”
“没时间解释了,华生。到时你自己会琢磨明白的。布里莫尔此时在哪儿?我
们必须马上见到他。”
“这容易,福尔摩斯。我跟你说过,可你往这儿赶时忧心忡忡,没听进去。他
正参加公开锦标赛。”
福尔摩斯的灰色眼眸因恐惧而睁圆。“那是最隆重的高尔夫球比赛,是不是?”
“没错,福尔摩斯。这是阿尔弗雷德一年来最大的奋斗目标。他整个身心都扑
进去了。”
“比赛地点在哪儿?”“”我们现在在南边,离我们十万八千里,福尔摩斯。
几个礼拜前,你自己跟我说过比赛的地点,今年是在苏格兰的缨菲尔德,离这儿足
有500 英里。“
“布里莫尔已获得了决赛资格?”
“不仅获得了,福尔摩斯,而且表现得相当出色。他的对手可都是国家顶尖的
职业球手。你匆匆领我赶到这儿之前,他刚赛完第一轮,只比第一名落后一点。”
福尔摩斯的表情既兴奋又恐怖。
“昨天完的第一轮?”
“是的,今天打第二轮。最后两轮明天举行。我正急着想知道阿尔弗雷德今天
战绩如何呢。我要——”
福尔摩斯早抢先我一步跑到迪尔市的街头,将一枚铜币塞人一个卖报童的手里。
然后他把报纸塞进我手中。
“你知道比赛结果登在第几版。看在上帝的面上,快看看!”
我俩的手相碰时,他的兴奋像电流似的传染给了我。我的手指笨拙缓慢地打开
报纸时直发抖。
“阿尔弗雷德仍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