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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个矮小体轻的男人或孩子,那么也就该把女人考虑进去。”
他站起身,又说:“这儿找不到有用的东西,只有一些兔子脚印。”
我沮丧地点点头,因为我也是什么都没发现。“找不到有用的东西了。但我们
至少认为这个可怕的罪行也有可能是个女人干的。”
福尔摩斯转过身,朝球场管理员的小屋走去。
“我想是大卫·比文先生吧?”他朝一个站在门口的人说。那人一副紧张的样
子,手里握着顶帽子。“我是歇洛克·福尔摩斯,这位是华生医生。这件事发生的
地点离你这里如此之近,所以好好跟我们说说。”
比文个矮粗壮,肌肉发达,一看就知长时间从事户外体力劳动。他灰白的头发
已脱落得很稀疏,脸颊上有块疤,使他的样子看上去很凶恶。
他开口说:“事发时我就在这里。时间大约是昨晚5 点半。球场的活已经忙完
了,因为当时天色已黑。我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磨一把镰刀,准备春天修草坪用。”
我们在屋子的一角看见了他所说的刀刃磨得锃亮的镰刀。
他又接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听到了枪声。可我一开始没想到是枪声,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吧。”
“明白,比文先生。跟我们说说你到底听见了什么。别着急,好好想想,因为
这很重要。”
“枪响之前什么也没听到。也可能有动静,但我全神贯注地在石头上磨刀,没
留意。”
“你听见布里莫尔喊叫了吗?”
“听见了,是和枪声同时听见的。也可能在枪声之前喊的,我不能肯定。后来
就听见一声痛苦的叫声,他好像说:‘我中弹了!”’“好,比文,回忆得很好!”
福尔摩斯走到墙角检查镰刀,又突然掉转过头来,“你有没有听见凶手的声音?”
“没有,先生。这事我也想了一晚上,我肯定他没讲话,要讲也可能是开枪之
前讲的,但我正忙着磨镰刀。”
“那么你都看见了什么?我想你听到枪响后就马上出去了?”
“是的,先生。马上就出去了。我抄了一把榔头,就是放在长凳子上的那把。
我听到的只是一声枪响,当时不知道中弹的竟是我们的秘书长。我首先想到的是马
路外面进来了歹徒,和俱乐部的人没关。万一他们有枪,我得保护自己。”
“想得很周到。所以你一两秒钟之后就出去了?”
“是的,先生。我一打开门就听见布里莫尔的呻吟声,喊着救命,于是我就朝
他奔过去。”
“有没有人从你身边跑过?你去救布里莫尔时,没听见灌木丛里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先生。肯定没人从我眼前跑走,也没听见灌木丛里有动静。我是乡下
长大的,我爸是猎场看守人,要是有人从树丛里跑掉,我肯定能听见。当然他也许
就躲在那儿,福尔摩斯先生,静静地看着我扛起布里莫尔先生,把他送回俱乐部。
这种可能我也想过,想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瞒你们说。”
“是这样。凶手的逃路可能离你只有几码远,你真的没看见他?”
“肯定没有,先生。他逃跑的路线也不止一条吧,是不是?当时天色已黑,俱
乐部的后面根本没人。他完全可以往那个方向跑,而且还比往我的小屋方向跑看得
更清楚。也许他甚至……”
比文陡地把话打住。他低头盯住土铺的地面,两手使劲地拧着帽子。福尔摩斯
笑了一声,每当他猜出了别人的心思,他都那样短促地笑一声。
“你猜得对,大卫·比文,完全可以当名警察!我替你说完你没说的话吧:他
甚至也许径直跑进了俱乐部主楼。或者再说得明确点,他是跑回了主楼。没错,这
也是一种可能性。而且可能性极大,因为他没从你的小屋前跑掉。不必担心,我决
不会当着俱乐部会员和工作人员的面把你这个大胆的想法说出来的。谢谢你的帮助。
哪天要是需要你作证,你是个好证人。走吧,华生。”
回到俱乐部主楼时,我们遇到了一个预想不到的人——阿尔弗雷德·布里莫尔。
他仍面色苍白,但举止却已同往日无甚两样,他正站在大厅镶木地板上等着我们。
我抱怨他不应来俱乐部,而应呆在家里休养,他却对我的建议不以为然。
“我已奇迹般地挺过来了,华生医生。我的胳膊今天早上做了清洗,换了药,
只是伤了点皮肉。被子弹擦了一下,连肌肉组织都没伤着,看来再过一两天我就能
打高尔夫球了。这样最好,因为不到一个月赛季就要开始了。不管怎么说,我倒愿
意让朝我开枪的人看到我又恢复了工作,而不是躲在家里。”
我并不欣赏他这种自视勇敢的行为,他在俱乐部是有危险的,这一点凶手已向
我们证实了。
“你真该把警察叫来。”我急躁地说。虽说阿尔弗雷德·布里莫尔有胆量,我
对他已失去耐心,此外他对高尔夫球的痴迷也让我有点反感。
“我完全相信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能力,而且会员们也都希望,这事应尽量保
密,不让报界知道。我晓得这对你来说不是个简单的任务,福尔摩斯先生,但我一
定尽全力帮助你调查。为此,我已把你可能希望见的人列出了一张单子。我想我们
可以在我的办公室一起见他们。我已让人为你和华生医生准备好了椅子。”
福尔摩斯朝名单看了一眼。“这些人中的大多数我们肯定会见的。但你的名单
还不全。而我们也不能和你一起见他们,布里莫尔先生。名单上的多数人都是你的
雇员……你在场他们就不会畅所欲言了。”
布里莫尔被排除在外虽十分扫兴,但他也同意这样做有道理。最后我们连他的
办公室都没用,因为我们认为最好不要打乱俱乐部的日常工作。他在楼房后面给我
们找了一间储藏室。十来分钟后,我们就把长久不用的炉子升起了火,把碗柜和餐
桌搬出去,换上了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布里莫尔想让福尔摩斯坐在写字台后面,
但后者把一把椅子放在火炉旁,而让我拿着笔记本坐在桌子后面。
由于我第一次来打高尔夫球见到的那两个会员老是泡在俱乐部里,我们就把他
俩安排在前面见面。赫伯特·罗宾逊是头一个,但没说出什么情况。他长得高大魁
伟,他要是来找我检查身体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他超重了。他的衣领特别紧,脖子
便在通红的脸下显得鼓胀胀的,两个眼球也异常凸出。看他的体重,不像是前一天
晚上开枪的人,但既然他总泡在俱乐部里,或许对罪行能提供一些线索。
他将笨重的身体坐定后,鄙夷地朝布满灰尘的房间扫了一眼,然后说:“布里
莫尔让你们调查这事,做得很对。我们可不希望那些警察来这里瞎搅和,是不是?”
我说:“阿尔弗雷德·布里莫尔很勇敢,但依我看有点鲁莽。昨天发生的事你
都知道些什么?”
“我昨晚在这儿,但直到听到喧哗声,看见布里莫尔被抬进楼里后才知道出事
了。是比文扶他进来的。球场管理人员按规定是不能进楼的,不过当时的情况是个
例外。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帮着布里莫尔进来的偏偏是比文。”
此人讲话时,福尔摩斯脸上一直挂着心不在焉的笑容,我想是随时准备着将他
打发走。但这时大侦探的长鼻子仿佛噢到了有意思的东西,他大声问:“比文帮他
有什么奇怪的吗?他的小屋除了凶手外,是离出事地点最近的地方。”
“哦,奇怪倒是说不上。我说的是有点讽刺意味。布里莫尔一直想要解雇比文,
今早你们去找他时他是不是对你们说起了这个?”
这家伙看来远非我想象的那样只会闲聊。他竟然知道我们早上都干了些什么;
看来凡是布来克希斯高尔夫球俱乐部发生的事决不会逃过他的耳目。
福尔摩斯膘了我一眼,我说:“你们的秘书长为什么要解雇比文?”
“不是因为他干得不好。我觉得球场一直管理得不错;在比文的治理下大有改
善。但我想他比他实际年龄看上去要小,他已经快60了。布里莫尔的意思是我们再
找个人来负责球场工作,让比文当下属,这样可以减少他的工资。他说这样我们不
仅省了钱,而且还可以利用他的技术和经验。”
当年各个行业还没有工会,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