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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建风快活的摇着手里的铃铛,说道:“你听,这是你的女人在呼唤你,在此之前你从未让她失望过,但是这一次,我遗憾的告诉你,她的失望源自于你的绝望,而你,除了绝望已经别无选择。”
弥天的腥风血雨中,一个痛苦的身形渐渐隐现,腥稠的粘液状漂浮物呼啸着,从四面入方聚拢而来,如同成群的疯狗在吞吃猎物,肆虐的凌辱着这个悲惨的牺牲品。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时刻啊!”朱建风狂暴的摇动着手里的铃铛,催促着那个凄恻的啼呼声,让它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凄厉。他望着张书函的目光也变得热切起来:
“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在这里相会,共同欣赏你所犯下的邪恶淫行,这是你一直所期待着的时刻,不是吗?”
“不!”张书函拼命嘶喊起来,声如泣血。
“请回答是,好不好?”朱建风苦口婆心的建议道:“违逆内心的意愿,这种事情做得太多,会影响到你身体的健康的。”
张书函悲愤的怒视着朱建风,好长时间过去,他的神色慢慢舒缓下来,一丝绝决的表情浮现在他的瞳仁里:“是的!”他语气坚定的说道:“一点没错,这的确是我一直期盼着的时刻
(3)堕落的美丽快感
高空中的影像渐渐清晰,那一声声哀号也越来越刺耳,终于,林心湄那张因极度痛楚而扭曲的脸出现在张书函的面前:“书函,书函,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被冻在冰山里?”
“这里并没有什么冰山,从来就没有过!”朱建风摇头晃脑的盯着林心湄,一双眼睛流露出无可竭止的贪婪欲望:“禁制张书函的只不过是他内心深处的愿望,不敢越雷池一步,嘿嘿嘿,说得不就是他现在的情形吗?”
林心湄好象这才注意到朱建风,她缓慢的呼吸着,用手摩挲着被秦经理掐青的咽喉处:“你手里的那只黑色铃铛,大概就是这恐怖世界的源由了,还有你,叫朱建风是不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没人能够带你们来,如果你们不愿意,谁也无法让你们来。”朱建风笨拙的跳动着,手中的魔铃越摇越激烈:“不要问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要问就问你们自己,只有你们自己才知道自己。”
林心湄沉思了片刻,又抬头问道:“书函,你能够走出来吗?”
张书函没有说话,朱建风却急不可耐的抢道:“他不能,永远也不能,灵魂可以脱壳,但人却永远无法走出自我,如果他破冰而出,那么除非是一种可能。”
“哦?”林心湄问道:“哪一种可能?”
朱建风奸笑起来:“那就是他承认自己,这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对不对?”
“承认自己?”林心湄有些困惑,望着冰川里张书函僵硬的身形,她沉吟良久,才慢慢说道:“朱建风,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张书函他的表现与他真实的内在,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太聪明了!”朱建风跳了起来:“你看,你看吧,在这苍凉寂寥的异界,总有些东西是我们必须接受的,那就是事实真象,无论它是何等的卑污肮脏,无论它是何等的邪恶丑陋,我们必须认可它们,因为我们否定了丑恶的同时,也就否定了自我,否定了我们存在的现实,同样也否定了美丽与善良!”
随着猝然加骤的激昂铃声,一幅色彩怪诞的画面缓缓展开,林心湄听到了一阵阵浓重的喘息声、令人心脉喷张的呻吟声、濒临死亡极峰的快乐叫喊声,还有一种暧昧空气的流淌声。
她看到了张书函,同时也看到了苏楠。此时的张书函形态丑恶,比之于朱建风有过而无不及。苏楠却全身散发着一种妖艳的美丽,那种美丽眩目夺彩,观之欲醉。孽欲的沉沦令他们登上黑色的快乐极颠,他们肆无忌禅的扭动着,疯狂的叫喊着,黝黑色和雪白的的肌肤映衬出整个世界的邪恶。
林心湄只看了一眼,就立即闭上眼睛。但是这幅意外场景的画面却已经永久性的定格在她的意识深处,闭上眼睛,她只能看得更加清晰,更加真切。
“瞧见了没有,这就是他对你做出来的事情,”朱建风蹦跳着,神态狰狞:“但是他拒绝承认,所以才会被冰封在自我的意识深处,他企图封闭的是事实真相,但当真相浮出水面之时,封存空间留下来的却只能是他自己了。”
愤怨的眼泪从林心湄眼角淌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的声音却是依然的平静,一如沉寂了千年的湖渊之水。
“每时,每刻,”朱建风露出残忍的微笑:“当他与你交合之时,当他两人的目光接触之时,当苏楠的意识映入他的思维之时,这种事情就发生了,节奏与频率在不断的加快之中,你已经看到了,他们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除了他们两人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们解脱。”
“你说什么?”林心湄突然睁开眼睛:“朱建风,你是说这只是制造出来的幻像?是他们自己的……内心中隐秘的愿望?”
“在一个世界只能称为想象的东西,在另一个世界却可以汇聚成形。”朱建风低声说道:“如果这种过错是可以谅解的,为什么张书函走不出这座并不存在的冰山?”
林心湄还要说什么,朱建风却已经狂笑着嘶喊起来: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人就会永远永远的封闭在这个自我的黑暗空间中,你们所有的欲念,都会绘形绘色的在你们面前一一闪现。林心湄,苏楠,你们曾经幻想过的与陌生男人交合的场景,会成为张书函借以消遣时光的最佳娱乐方式,相信在这一过程中你们会学会许多技巧,唯一的遗憾只是:这种技巧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4)过来吃了我吧
当知真子撞破卧室的房门,冲进卧室之后,他只看到呆呆的抱膝坐在床的苏宁,林心湄和秦经理都已经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事?林心湄哪里去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知真子急切的问道。
苏宁却不发一言,好象是吓呆了一样,两眼空洞洞的望着那扇打开的橱柜门,知真子连问了几声,见她仍然毫无反应,只好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说道:“我低估了对方的力量,结果让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先失去了张书函,然后是苏楠,接着又是林心湄,下一个不是你就是我,不过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朱建风对这个世界所能施逞的邪恶,至此应该为止了。”
他盘膝坐在地上,微合双目,双指直抵眉心,沉声念道:“鸿蒙开天地,乾坤分阴阳,知真探玄微,元鼎赋天罡,疾!”一声叱令,一道符令笔直的飞出门去。
刹那间,仿佛整个天地为之动摇,楼房猛烈的晃动了几下,挤压得房门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响,摆放在高处的瓷器家具乱纷纷跌落下来,苏宁被晃动得从床上直裁到地面,还没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地之间,阴暝两界,仿佛所有的冤魂都同声哀号起来。
那种哀号之声带着血淋淋的恐怖之感,充斥着绝望与不甘,愤怨与悲恸,这恐怖的鬼啼之声突然之间响起,又逐渐消沉下去,慢慢的最后消失在一片寂静之中,带给人一种更加强烈的震憾。
知真子好象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咬紧牙关,扶着墙喘息着站起来,对苏宁说道:“我已经关闭了阴阳两界的通路,驱逐了那些流窜在阳关道上的游魂冤鬼,朱建风再要对付我们,只能凭借他自己在法力上的修为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只有除掉他,才有可能救回被他掳走的人们。”
苏宁激泠泠的打了个寒噤,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中清醒过来,指着橱柜的门,她失声叫了起来:“就是那里,那里有一扇门,秦经理就是将林心湄从那扇门里拖走的。”
“走吧,”知真子硬拉着她走出门去:“那一扇门早已关闭了,我们要争取主动,就一定要与朱建风直面交锋。”
苏宁紧拉着知真子的衣角不敢松开,跟在后面疾跑了两步,突然叫了一声:“等一等。”
知真子略感恼火的站住:“又有什么事啊,我的姑奶奶。”
“你还是先换身干衣服再走吧。”苏宁关切的指了指知真子身上那在浴室里被淋得透湿的衣服:“你这样会着凉的。”
“着凉?”知真子失笑起来:“你以为我是张书函啊,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裹着大棉被,我可是道宗知真子一脉三十九代正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