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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真子则冲进浴室里,象刚才的张书函一样冲洗起来。
哗哗的水流声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安谧感觉,苏宁悄悄的掀起蒙在头上的被子,看了看默然抱膝而坐的林心湄,说道:“你不要怪楠楠好吗?她对男孩子很挑剔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这样冲动,不要怪她。”
林心湄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怪她的,真的不会。”
“那就好,”苏宁坐了起来,希望借助闲聊放松一下过于绷紧的神经:“你说,楠楠一个人冲下楼去,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不会的,”林心湄安慰她:“苏楠胆气过人,有勇有谋,又受过严酷的体能训练,即使有危险也不会伤害到她。”
“那么你说,刚才那一具腐尸到底是不是幻像?”苏宁问到这个问题。
“这个……知真子不是说过的吗,是幻像!”林心湄自己也拿不准。
“可是他又跟秦经理说过腐尸是真实的啊,是死者在生前受了催眠,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且他刚刚还被腐尸咬成那么个样子。”苏宁质疑道。
“这个……”林心湄硬着头皮胡乱猜测道:“可能是因为我们也受到催眠的原因吧,催眠我们的指令中包括了认同腐尸在存在,所以尽管我们极力否认腐尸的存在也无济于事吧。”
事实上林心湄也是满脑子的问题要问,又怎么能回答得了苏宁一个接一个提问?她急忙把话题岔开:“对了,刚才你说到秦经理,他没有进电梯,也没有走楼梯,可是我们回来时怎么没有见到他呢?”
“会不会是……”苏宁还要乱猜一气,突然之间卧室内的一房衣橱门猛的从里边推开,秦经理手执一根木棍,满狞恶之色扑了过来,对准林心湄一棍打下。林心湄不及躲闪,一棍子被打在肩上,痛得她失声惊叫,跌到床下。
秦经理还待要打第二棍,林心湄忍痛就势一滚,抓住秦经理的一只脚裸用力一掀,咔吧一声,竟将秦经理的那条腿折断,看着秦经理立足不稳跌仆在地,林心湄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个家伙的腿骨早被苏楠踢断了。
可是这个断腿的凶悍家伙,究竟是个真实的存在?还只是个虚拟的幻像?
顾不上想这个问题,林心湄把手里的那根还淌着鲜血的腿骨当做武器,用力的砸在向她爬过来的秦经理脸上。
秦经理闷哼一声,被砸得血流满面,但是这凶狠的打击却对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影响,他的手伸了过来,突兀的扼住了林心湄的喉咙。林心湄拼命的踢着腿挣扎着,想喊叫苏宁帮助她,可是苏宁却被这意外的事件吓呆了,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看着林心湄的反抗渐渐消沉下去,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4)你的欲望唤来了邪恶
苏楠飞快的在楼梯上跑动着,每跑下一层,她都要抬头看一眼楼道里的楼层标志。
十六楼、十五楼、十四楼、十三楼、十三楼、十三楼、十三楼……
当跑过第四个十三楼时,她止住了脚步。
十三楼下面的一层不是十二楼,而是十四楼,她跑下一层楼,其实是又回到了十四楼。世界上不会存在着这样的楼层,除非是一种邪恶力量的介入,扭曲了现实的空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她向上跑又会怎么样呢?苏楠立即掉头向楼上奔跑,十三楼下面是十四楼,那么上面呢?她很快跑了上去,上面仍然是十四楼。
她继续向上跑,十四楼上面,竟然是十三楼。她再一次回到了起点。
那种邪恶的力量是有意识的要将她困在这里,而且她也的确被困在了十三楼与十四楼之间。
苏楠冷笑了起来,这不是壮胆,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害怕,她背靠墙壁喘息了一会,让体力慢慢恢复,无论那种邪恶力量是什么,她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最佳的体力状态与之交锋。
忽然之间她的眼睛落在楼层的进口处,楼道里的空间被扭曲改变了,那么原有的楼层是否依然保持原来的样子呢?
她推开门,走入了十三楼。
门开处,漫天的腥红色迷雾席卷进来。果然没错,这道门已经被非法链接在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处,从这里,她将步入异界,腥风刺骨,阴寒遍地,啼号四起,流云污秽,在这个恐怖的异界中会有什么等待着她?
她终于听到了那个诡异的铃声,这铃声就如同弥天的血雾无处不在,又如同刺骨的阴寒肆意流淌。然后苏楠看到了苏宁所讲述的那个噩梦的全部场景。
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倚坐在腥云之际,正疯了一样的拼命摇晃着手里的黑铃,在他的脚下葡伏着大群的腐尸,不停的呼号哀啼着,那呼号之声悲切阴恻,听在苏楠的耳朵里让她遍体生寒。
“嘎嘎嘎,”看着苏楠,奇丑男人暴发出一阵怪戾的尖啸:“过来吧,女人,你不是期待着我吗?我就在这里。”
“你就是朱建风吧?”苏楠冷笑:“我所期待的是圣洁与纯净,你不过是污秽与邪恶的总和,你在这里或者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与我的期待又有什么关系?”
“神圣?”朱建风放声怪笑:“你也配谈神圣?告诉你,在这极天异域,神圣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我无所不在的力量。”突然之间他把头伸了过来,那肮脏的嘴唇似乎就贴在苏楠的耳朵上:“或许我们之间可以做个交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妖异的魔力,每一个字都挑拨着苏楠的心灵:“你期待日久的一个交易!”
“与你做交易?”苏楠不屑的冷笑:“朱建风,你不配。”
“你会同意的,”朱建风放声大笑:“不要忘了,是你肮脏的欲念呼唤我来的,如果你心地真与圣洁或是纯净有关联,你永远也不会看到我。”
“我就是你内心深处最卑鄙肮脏的欲念的化身,难道你没有在午夜人静之时,抚摸着自己身体最隐密之处期望着一种力量的替代吗?难道你没有在另一个女人欢娱呻吟之时萌生杀机与嫉恨吗?难道你没有渴望着一个有归属的雄性力量抚慰你寂寞的心灵吗?”
朱建风的声音冰火一样袭掠过异界的天地之间,忽然之间惊雷一般在苏楠的耳衅响起:“现在回答你自己,你有没有!”
苏楠的脸色扭曲起来,潜伏在心中的巨大伤痛如同一只脱了笼的怪兽,在这黑暗邪欲的滋养下迅速膨胀起来:“有,”她的声音中有一种鲜血迸溅的激愤:“我有!我有!我有!!!这难道是过错吗?”
“我在孤独的人世间漂泊,我在无涯的寂寞中等待,我在亘古的忧伤中期盼,我在如年的长夜中饮泣,我所渴望的只是一个孤苦灵魂的慰籍,如果这种欲求也违背了天道运行的铁律,那么我们要这天道的铁律何用?如果我的欲求拂逆了世情伦常与天理,那么又是谁建立起了这种意在煎熬伤情者的层层禁制?”
“好,我们成交了。”朱建风神情肃然的伸出手:“现在你就可以得到你所希望的一切,你的欲求从此也会获得永恒的满足。”
(5)谁能从自己的内心中走开?
“等一等,”激愤之中的苏楠突然退后一步:“告诉我我需要付出什么?我的灵魂吗?”
朱建风略感惊讶的望着她:“不,你什么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也不会失去,你只有得到,只有满足。”
苏楠缓慢的摇了摇头:“不,朱建风,我不相信你,我不会相信邪恶的力量,纵然这种邪恶能够帮助我获得欲望的满足,我仍然不会借助于你。”
“即使是什么也不需要付出?”朱建风问道。
“是的。”苏楠沉静的告诉他。
朱建风的神态变得恼怒起来,他执铃在手,摇晃,摇晃,再摇晃,异界的腥云在这淫糜的铃声中海潮般翻卷不息,无数冤灵被挟裹在其中,发出了悲绝惨恸的哀号声,哀声如雨,飘扬如尘,漫洒无际的坠落下来。
哀雨未息,腥潮未止,朱建风已经狂暴的咆哮起来:“你知道你在拒绝什么吗?你在拒绝你自己!拒绝你自己内心之中的真实意愿!!”
“如果这就是我内心的真实意愿的话,我很高兴能够看清它。”苏楠很是认真的点着头:“我们痛苦源自于我们无尽的欲望,对蜇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欲望的洞察有助于明晰自我的意识,在这一点上,朱建风你功不可没,所以我要说一句谢谢你。”
朱建风先是盛怒已极的大声罹骂着,忽然之间他失笑起来:“这可真有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