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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还是完全赞成你的意见。柯罗德家需要的是活生生的罗勃·安得海。”
“所以我们又回到原来的主题上了——罗莎琳跟大卫·汉特是唯一有谋杀动机
的人。当时罗莎琳·柯罗德在伦敦,可是我们知道大卫当天在温斯礼村。他是五点
半到火车站的。”
“好,现在我们已经掌握很明显的动机,还有五点半到某个不确定时间他也在
场的证据。”
“不错,我相信碧翠丝·李平考特的故事,她确实听到那些对话,虽然可能经
过加油添醋,可是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不错,这的确是人的通病。”
“不但因为我很了解她,也因为有些事实在捏造不出来,譬如说,她以前从来
没听过罗勃·安得海这个名字。所以我相信她的话,而不相信大卫,”
“我也是,”白罗说,“我觉得她实在是个可靠的证人。”
“我们已经证明她的话是真的。照你看,那对兄妹到伦敦做什么?”
“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
“瞩,目前的情形是这样:罗莎琳·柯罗德只能终生享用戈登·柯德德财产的
利息部分,不能动用本金——我想顶多只能用一千镑、但是珠家首饰全都是她的,
所以她第一步一定是拿最珍贵的珠宝到庞德街出售。她急需用于大笔钱——付给一
名敲诈者。”
“你认为这是对大卫·汉特不利的证据?”
“你不同意?”
“不错,这可以证明有人在敲诈他们,但是却不能证明他企图杀人。先生,你
可不能太贪心,两者只能取其中,那个年轻人要不是打算付钱,就是打算动手杀人,
你所提出的证据只能证明他准备付钱给敲诈者。”
“对……对,也许是吧。不过说不定他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白罗耸耸肩。
“我很了解他那种人,”督察沉吟道,“在大战期间表现得非常好,勇气、体
力十足,对本身的安全毫不在乎。他们敢面对任何拂战,很可能会得到维多利亚勋
章——不过啊,多半都是死了以后的事。不错,在战场上他们是英雄。可是一旦战
争结束了,哼,这种人多半在监牢里过完下半辈子。他们喜欢刺激,没办法安安分
分过日子,对社会毫不关心——甚至一点也不把人命看作一回事。”
白罗点点头。
“告诉你,”督察说,“我对这种人太了解了。”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白罗终于开口道:
“好,我们同意他是典型的杀人凶手,可是也只有这样,不能得到进一步的证
明。”
史班斯好奇地看看他。
“你对这件事非常有兴趣,是不是?自罗先生。”
“是的。”
“可以请问为什么吗?”
“老实说,”白罗摊摊双手说,“连我自己也不太懂。也许是因为两年以前当
我觉得很恶心(我不喜欢空袭,因为我表面上虽然不在乎,心里却不大勇敢)的时候,”白罗用力拍招自己的胃,又接着说:“到我朋友惧乐部的吸烟室,就碰到那个烦人
的家伙,滔滔不绝地说些没人想听的故事,可是我却听得很专心,因为我想转移自
己对炸弹的害伯,而直他说的事情似乎很有意思。我当时想,也许他说的故事还会
演变出其他枝节来,现在果然没错。”
“发生了最令人料想不到的事,对吗?”
“不,刚好相反,”白罗纠正道,“刚好是意料中的事——只是这件事本身就
已经非常引人注意。”
“你早就想到会发生谋杀案?”
“不是,不是,不是!可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再度结婚,她前夫不是有可能还
活着吗?不错,他是活着。他有可能出面?对,他的确出面了,可能会提出勒索?确实
发生了勒索案!还有,勒索购人也许会被人做掉?,点都不错,他给做掉了!”
“嗯。”史班斯用很怀疑的眼光看看白罗,“我想这些都是很常见的犯罪情形
——因为勒索而被杀。”
“你觉得没意思?不错,通常都投什么意思。可是这个案子却非常有趣,因为你
知道,”白罗平静地说,“一切都很不对劲。”
“一切都不对劲?你指的是什么?”
“该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一点对劲的地方。”
史班斯张大眼睛蹬着他。
“贾普督察老是说,”他说,“你的头脑最难懂了。能不能举个例子告诉我,
你所谓的不对劲指的是什么?”
“好,拿那个死人来说,就根本不对劲。”
史班斯摇摇头。
“你不同意?”白罗问,“喔,好吧,也许是我太爱想象了。那我们换个方向来
说好了,安得海住进史泰格旅馆之后,写信给大卫·汉特,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
汉特接到那封信。”
“对,没错,他承认收到亚登的信。”
“这是他初次知道安得海到了温斯礼村,对吗?他首先采取什么行动呢?——打
发他妹妹到伦敦去!”
“这应该是可想而知,”史班斯说,“他希望能旗手照他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
也许他担心他妹妹太脆弱,别忘了,一直都是他在做主,柯罗德太太完全受他的控制。”
“喔,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好,他把她送到伦敦,然后去见思纳可·亚登,
碧翠丝·李平考特已经把他们的对话说得很清楚,最奇怪的,就是大卫·汉特汉办
法肯定,跟他谈话的人到底是不是罗勃·安得海。他心里虽然怀疑,但是却没办法
知道。”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白罗先生,罗莎琳·汉特在开普顿嫁给罗勃·安得
海,又直接跟他到奈及利亚,所以汉特跟安得海一直没见过面。所以就像你所说的,
汉特虽然怀疑亚登是安得海,却没办法肯定——因为他从来就没看过他。”
白罗若有所思地着着史班斯督察。
“所以你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问。
“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安得海为什么不干脆说自己就是安得海?我想这也是可
想而知的。有身份的人一旦做坏事,必然想隐瞒自己的身分,避免直接暴露自己——
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我们总得考虑到人性啊。”
“对,”白罗说,“人性!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对这件案子有兴趣的真正答
案吧!审讯的时被,我一直到处在观察人,尤其是柯罗德全家——他们一家那么多人,
各有各的思想和个性,各有各的感觉,但是却有一项共同关心的事。许多年来,他们
全都依赖着全家的强人——戈登·柯罗德!我指的不一定是直接依赖,他们各有各助
生存方式,可是一定有意无意间变得少不了他。所以……我想请问你,督察……如果
橡树倒了,缠绕在树上的藤该怎么办呢?”
“我对这个可不内行。”史班斯说。
“你这么想吗?我可不同意。先生,人性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能集中力量,也
会一败涂地。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接受考验的时候才看得出来——也就是
一个人挺立或者倒下的时候。”
“我不大了解你的意思,自罗先生,”史班斯似乎很困惑,“无论如何,柯罗
德一家人现在没事了,或者说等法律手续办好之后,他们就没事了。”
白罗提醒他,这也许还得等一段时间。他说:“还要粉碎柯罗德太太的证词。无
论如何,女人看到自己丈夫总该认得出来吧!”
他歪着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大督察先生。
“可是如果假装不认识就可以得到好几百万镑的话?不是也很值得一试吗?”督
察用讽刺的态度说,“何况,如果他不是罗勃·安得海,又怎么会被谋杀呢?”
白罗喃喃道:“那……倒真是个问题。”
涨潮时节第二部 6
白罗皱着眉头离开警察局。他的步伐越走越慢,最后停在市场附近,四处看看。
前面就是柯罗德医生家,再过去是邮局。另外那边是杰若米·柯罗德家。白罗正对
面是罗马天主教堂,圣母玛丽亚的塑像傲然耸立在中央,面对着玉米市场,显示出
新教所占的优势。
白罗一时冲动,穿过大门,来到罗马天主教堂门口。他脱下帽子,在圣坛前屈
膝跪拜,正在他祈祷时,一阵令人心碎的哀泣声传了过来。
白罗转过头,走道那边跪着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她把头埋在双手中。一会儿,
她仍旧低泣着站了起来,然后走向门口。白罗很感兴趣地张大了眼睛,起身跟在她
后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