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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去找那老者,为难我一个文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楚连城原也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这小女子一番话倒说的不易反驳,她笑道:“我本来便不是英雄好汉。我是个黑道的大魔头,杀人不眨眼,凶残好色,所以我劝你还是快说实话,免得受辱。”脸上表情有些狰狞。那郡主给她用匕首逼住动弹不得,脸上满是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柳元康没来由的一阵心痛,道:“你觉得很有意思吗?”楚连城转头看看他忽然笑了,笑得十分古怪,直笑得柳元康心虚起来,问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笑?”楚连城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好吧,我不吓她了。喂,小姑娘,你不用怕了,有这位大哥替你说话,我便放你一马。柳兄,这位郡主娘娘就交给你处置了,过了正午如果她还没有死,你就可以放心的吃那解药了。”说着向外走去。柳元康道:“这姑娘如何处置?”楚连城回头道:“我要回去睡觉了,杀剐存留悉听尊便,不过最好等天黑之后。”说着大步流星出了柳元康房间。
不长时间她又推门进来手中拿了一件女孩子穿的衣裳来,她径自走上前拉起那郡主的手要给她穿上——那郡主身上还只穿着睡衣——但见状忍不住叫道:“你这恶贼要做什么?”楚连城十分可怖的笑了笑道:“你说我做什么!”那郡主“嘤”的一声昏了过去。柳元康皱眉道:“你把她吓晕了!是不是觉得很好玩?”楚连城一边给好穿衣服,一边道:“她如醒着定然不许我给她穿衣服。哼,难道我还真能把她怎样不成!”柳元康冷冷道:“枉我当你个女……英雄豪杰。”楚连城见他识破自已倒也不去掩饰说道:“孔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我先是女子,后是小人,你说该怎么办?”说话时手下却没停,给那郡主推宫过血,那郡主“哼”的一声醒转过来。楚连城笑道:“这回我可真把你交给他了,别怕,这人心肠可比我好。”说着复又出门而去。
柳元康看看那郡主,说道:“其实她这人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可恶,只是有些、有些顽皮罢了。”柳元康平日不喜多说,今日说这许多的话,自己都感到反常。那郡主欲言又止,垂下眼去。柳元康忽然叹了口气,然后将脸转向一边不再说话了。楚连城在门外听见柳元康给她的评价,不觉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郡主怯生生地说道:“你、你会放了我是吗?”柳元康又叹了口气,说道:“但不是现在。”不知怎的,他的声音异常的温和。这使那郡主轻轻松了口气。他迟疑了一下道:“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那郡主坐在床边低着头轻声道:“我叫梅束青。”她又自动注解道:“腰如束素的束。”柳元康向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好象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融化了梅束青心头的恐惧,她忽然觉得,春天来了。
正午过后,柳元康依嘱吃了解药,梅束青也长出一口气。梅无痕倒是守信,果然没有让人全城搜捕,那自是投鼠忌器。而楚连城将自已关在房中,整整一天不见人影。直到二更时分,柳元康才听见楚连城开门的声音。
他从敞开的窗子向外望去,只见楚连城坐在台阶上,手中拿了一个酒壶,正自斟自饮着。他微微皱眉,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在温州城外,楚连城扑在他怀中时那种手足相亲,血脉相连的感觉来,他开门出来坐在她身边。说道:“我如果是你的兄长一定不会让你这样喝酒。”楚连城道:“如果你是我兄长,我会让你和我一起喝。”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柳元康又道:“你有心事!你想去找谢静涵报仇?”楚连城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柳元康道:“你的武功和他相去甚远,你若前去只能是送死。”楚连城淡淡道:“便是送死,也要一拼。”柳元康道:“你这样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楚连城道:“你知道。如果我死了,麻烦你通知我的属下,说我是怎么死的。”柳元康哼道:“你既然决心求死,又何必通知他们!难道你连那个人也不想见了?”
楚连城抬头望望天说道:“你知道吗?我活的并不快乐。我原本可能是快乐的。但谢静涵和岳逐鹿改变了我的生活,他们让我的生活变的充满了仇恨和血腥。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为了鬼域;因为我是楚家惟一的后人,也是鬼域惟一的传人。但我有一点不大明白,他为什么说你和我爹爹生的一模一样?你真的叫柳元康吗?你会不会是我的哥哥?”
柳元康给她问的怔住了。他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也不知道。在我十来岁的时候,我遇见了师父,他说是从一条河里把我救起的,大概我是从高处跌下来摔坏了头,所以从前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年龄,我的姓氏。不仅如此,每当我努力回想过去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头痛。现在,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杀手。”他的眼光变的有几分萧索,几分寒冷,几分落寞,更有几分孤独。
梅束青从窗口看着他俩,她忽然觉得,在他们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相同的,一种难以言表却现实存在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不同于她从柳元康眼中读到的那种,就好象她与两位兄长浓浓的亲情。然而他俩之间却是淡淡的,漂渺的,让人捉摸不出的。在这个时候梅束青当然不会想到,就是这次离奇的劫持却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
楚连城轻叹一声,说道:“不管怎样,你我相识一场,来,我请你喝一杯,只当……只当为我送行。”柳元康眼神古怪,冷冷道:“我从来不喝酒,这种酒更不会喝。除非将来你和那人一起请我喝。”楚连城脸色微红,说道:“也许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又道:“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告诉那人,就说这个世上原本便没有楚连城,如果有,那是他在梦里见到的。”柳元康哼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个胆小鬼,居然不敢活着去见他。”楚连城淡淡道:“随你怎么说。你让我看看你。”
柳元康不解,楚连城道:“那老贼说你和我爹爹生的一模一样,我记住你的模样,便知道我爹爹的模样了。也许有一天你的脑子好了,想起从前时,就会发现你真的是我哥哥,那时别忘了给我报仇,我还有个名字叫麒麟。除了哥哥,我还有一个姐姐,小名应该是叫凤凰,如果你是我哥哥,那你的生母已经死在岳逐鹿手中,而我妈、我既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记得她的模样。柳元康,如果你真是我哥哥,找到她们之后给我报仇。”说完,她忽然掷下酒杯,用一种快似闪电的身法消失在夜色中。
柳元康怔怔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底沉处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他忽然开始后悔,后悔没能阻止她,更后悔为什么总是无法扑捉记忆中那些最关键的东西。现在,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将梅束青送回王府,然后在王府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找到楚连城。
楚连城果然去了王府,王府显然已加强了戒备,不过她可没有在意,轻易就巡夜的侍卫,又到了梅无痕的书房外面。梅无痕仍在书房中,不过这次是他一个人,他手中端了一杯茶,站在一幅画的前面,口中低低呤诵着什么。楚连城径自推门而入,梅无痕吃了一惊,道:“又是你,你想做什么?”楚连城关上房门淡淡道:“我想问你几件事,第一,你和我爹爹怎么会是表兄弟。第二,害死我爹爹是不是也有你一份。第三,谢静涵在哪里。”
梅无痕终究是朝中大员,见过风浪,当即定神道:“你就是表弟的后人吗?唉,当年江遥走火入魔,杀妻诛子,我们原道已经没有生还者,想不到尚有一子。不过我想你是误会了,你爹爹是走火入魔的和我有什么相干?至于……”这时他手中的茶杯忽然跌落在地上,楚连城一怔,恨恨道:“梅王爷果然不同常人,好手段。”果然梅府众侍卫叫道:“王爷书房有声音,快去护驾。”
梅无痕淡淡一笑道:“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谢掌门住在铜狮胡同的平安客栈。”楚连城听得王府侍卫已赶了过来,不敢多待,当即身子一晃,破窗而出。梅无痕脸上露出一种奇特的微笑,他轻轻说道:“真是个傻孩子,老夫难道能让你轻易近身吗?”
谢静涵正平躺在床上,他准备明天一早便起身赶往少林寺,好在楚连城之前到达。这个楚连城究竟是楚江遥的什么人?和梦凯兄妹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总和昆仑派做对?正想着,他忽然听见外面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叫道:“谢静涵,还我命来。我死不暝目啊!”谢静涵一惊,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