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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魔王暗自咬牙,恨不能马上让这些跳梁小丑灰飞烟灭。
长孙郁风回到冰湖水阁,心中说不出的郁闷。奸细真的是慕鸢,而且,鬼域魔王的腿也没有残疾,他这样的掩饰就为了有一天能出奇不意的将这些名门正派打败,踩在脚下。他要的是称霸江湖,甚至不惜用无数人的性命来交换。其中也包括他一手养大的连城。长孙郁风轻叹,看情形,现在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慕鸢立场的改变让鬼域魔王措手不及,楚连城和谢静涵的恩怨已成无法跨越的鸿沟,仇恨让每个人发生了改变,同时也改变了每个人的生活。
如果不去理会这些恩恩怨怨,又该是何等的自在逍遥?无论是复仇还是权势,又能给人带来什么?人生苦短,却还要为这些烦恼。连城呢?她誓死要报仇,可终于让自己走上了不归路,徒留这伤感给生者。现下鬼域要为保全而战,师父百合夫人要为女儿报仇而战,父亲也会为鬼域、为自己而战,这要用多少人的命来换?值得吗?
窗外,火狐和蝶妖等人轻轻的哭泣,山鬼就这样死了,眼见一个朝夕相处的姐妹突然命丧黄泉,任谁的心里也不会好受,她们会不会也发誓要为她报仇?
他的手指轻轻击打窗棂,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什么时候才能远离这些许的是非,过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可是,连城已死,就算是远离江湖了,又有什么乐趣?
想到退出江湖,他忽然想起了柳元康,这许久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他在做些什么?是否带走了那位郡主娘娘。
天已渐亮,这一夜就要过去了。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谢静涵当不会再给鬼域机会了吧?他的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了,不为了将来的风雨,而是为了酆都镇上那些不会武功的人。他们是为什么来的鬼域,这个不知道,也不用知道,现在他知道的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名门正派剿灭鬼域时,会让他们活着离开鬼域吗?
从用过早饭到正午,鬼域的探子就在不停的来报,以谢静涵为首的名门正派正在向鬼域进发,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看来是早就秘密埋伏的附近,只待一举而攻之了。为首的除了昆仑派之外,还有武当、青城、崆峒等江湖门派,跟随的其他帮派就不知有多少了。鬼域这十数年中网罗的高手、江湖中人及投靠而来的人不下数千,而这次前围攻鬼域的正派中人人数之众,竟足能与鬼域抗衡。
鬼域魔王受伤颇重,此时大敌当前,也强自掩饰并不露出半点来,只在冰景凉亭中与十大护法商议御敌之策,一并调兵遣将,将各路人马安排妥当,只等打击谢静涵的气焰。
正安排间,贺雨轩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说道:“魔王,入谷的机关……给慕鸢破坏了许多,酆都镇四周的机关也损失过半,就连冰川嘉园内外的机关也有损坏。”此话出口,众人吃了一惊。鬼域魔王站起身道:“你说什么?慕鸢他——嘿,这才是鬼域调教出的好孩子呢。老大,你速带人去看看,能修复多少就修复多少。三弟,你和八妹也带了人去,老七,你不用留在这里了,姓谢的来这里必是要经过酆都,你会去阻他一阻。九弟和你一同去。二妹和四弟,六弟,在谷口埋伏了,且看能否将他们拦住。五弟和老十还有这几个孩子就和我在这里吧。嘿嘿,想不到鬼域也有今日,你们放心,纵然咱们这群老朽不能保全鬼域,也要让这些孩子平安出去,将来重振鬼域。”
十位护法齐声应道:“魔王放心,我等自当誓死保鬼域周全。”康渊道:“魔王,我们也去。您老人家只在这里静候佳音便是,我们必让他们有来无回。”鬼域魔王微笑:“听我的吧。魔王自有分寸,他们正派中人都说咱们是恶魔,嘿嘿!你和风儿去将你们的家人向嘉园内退守,不要出来硬拼了。”他招手将长孙郁风叫在跟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长孙郁风点头:“义父放心。”然后招呼康渊向外走去。
鬼域魔王摆摆手道:“你们也去吧。”鬼机等人躬身一揖,各自去了。鬼使却跪倒在地道:“魔王,属下失察,竟让这逆子做出此等不肖之事,属下愿凭魔王处置以谢罪。”魔王淡淡道:“你起来吧。我处置你又有何用?慕鸢连你们夫妻都不管,我还怪你做甚?只要咱们兄弟不起异心,他们又能奈何鬼域?只可惜我的麟儿不在,如果麟儿还在,咱们可就又多了一分胜算了。”鬼使心中感动,当年自己死里逃生来到鬼域,若不是鬼域魔王收留,只怕尸骨也早已成灰了,现如今儿子做出背逆之事,鬼域魔王不但没有对自己见疑,反而依然信任,这实是意外之至。他可不知道,鬼域魔王虽然心中懊恼,但眼下正在用人,收买人心尚嫌不及,又何必自失一臂呢?
第四十四章重逢
顺着官道一路向北,便可以到回疆,再往北便离天山不远了。此时,在来往的路人中,有三个人格外醒目,左边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了件麻衣袍子,腰间别着管洞箫,一张国字脸,面色红润,双目炯炯,精光内敛,显然内功深厚,不是等闲之辈。中间那人年纪较他要小些,但也在六十上下,身材高挑,面容清瘦,须长至胸,脸上神情淡淡的,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什么事也打动不得。在他右边却是个少年书生,这书生不过两十年纪,面色苍白,眉目间隐隐一团暗黑,似是大病新愈的样子,生的一张瓜子脸,唇红齿白,面目俊秀。这少年一手挽了中间那人的手臂,笑吟吟的在叽叽咯咯说个不停,中间那人似给他感染,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
三人正向北走着,身后一队马队疾驶而来,三人皱眉向边闪了闪,让出路来。但见这马队足有二三十人,也是向北而去,一路奔驰,扬起一片尘土,瞧穿着打扮,俱是江湖中人。左边那白须老者道:“他们是不是也是去你家的?”这话却是问的那少年书生。少年书生懒懒道:“大伯明知故问。您老人家说是不是去我家的?”中间那长须人佯斥道:“和你伯父说话也要没大没小?!”少年书生吐吐舌尖道:“爹,你怎么不说大伯打我呢?”长须人道:“大伯打你是管教你,我说什么?象你这般无法无天的,早该有人管管。”少年书生兀自不肯服气:“那也不用打我吐血啊?”那白须老者笑道:“阿卿,你这个孩子可不同他们兄妹,实在是刁钻难缠,嘿,比弟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长须人微笑,不待开口,这少年书生已抢着道:“爹,他说我妈。我刁钻难缠和我妈有什么关系?哼,等我见了我妈一定告诉她知道,然后把你的胡子一根根的拔光。”白须老者给他说的目瞪口呆,道:“喂,我打伤你不假,可也给你治好了,还把你们父女从那种鬼地方找出来,就算没有恩也扯平了吧?你居然咬牙切齿的要……怎么说我也是你大伯父,你……你……”少年书生格格笑道:“是你自己要去找我们的,谁希罕吗?爹,你不要听他的,大伯最会以大欺小了。”长须人向那白须老者赔着笑道:“大哥,你瞧瞧,这孩子给人宠坏了,你可千万别往心上放。”那老者却“哈哈”大笑:“这样的孩子才有个性,我喜欢,你那儿子我倒喜欢,女儿就差些了,太象她妈,全无咱们柳家的气概。”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直往前行。
路边有个小茶亭,有过往的客商在些歇脚打尖。平日里这里并无多少客商,但刚才过去的那队人马的停下倒让小茶亭中人满为患。行动间,那兄弟父子三人也到了这小茶亭前,那少年眼珠转了转道:“爹爹,大伯,我累的很了,咱们坐下歇歇可好?”那白须老者也道:“好啊,伯伯也累了,咱们索性喝杯水再走,反正离你家也不远了,耽搁一时半刻也不打紧。”
三个人进得茶亭,早已无处可坐,那少年扬声道:“掌柜的,怎的生意这般的红火,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啊。”那茶博士赔着笑道:“哟,小爷,怠慢了怠慢了,您瞧……要不,您三位就和这几位爷挤挤凑合了下?几位爷,哪位肯和这三位爷挤一下?小老儿这里谢了。”那些江湖客转头看看他三人,没有做声。那茶博士见状甚是无趣,又问了一遍。一个人方懒洋洋道:“算了,老五,让你的人给他们让一张吧,出门在外也就将就些吧。”这才有人应了一声给他三人让出一张桌来。少年书生拱手笑道:“多谢兄台了。”那人只笑了一笑却不做声。
这三人坐定后,便有人送上茶水。少年书生先请伯父和父亲用了,方给自己倒了碗茶,三人却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
那队江湖客却旁若无人,自顾自的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