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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谁不见了?麒麟不是送入洞房了吗?”妙歌道:“不是的,二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洞房里的是雅歌。”众人这才着慌,一起奔向洞房。
只见长孙郁风正垂头丧气的坐在桌边,手中紧紧攥这那方盖头,雅歌已给他弄醒,正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百合夫人急道:“出了什么事了?雅歌,麒麟呢?”雅歌道:“我也不知二小姐去了什么地方,早上雅笙把大小姐叫走后,二小姐便要我替她拜堂。我不肯,她就给我灌了药,然后我就没了力气,想说话也张不开嘴,只有听她摆布。二小姐给我换了衣服,拿了一个小包裹从后院走了。夫人,她是早有准备的啊!”
孙茗淞低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要对我说那样的话呢。”玉奴追问:“你知道什么?她和你说了什么?”孙茗淞苦笑道:“三天前她邀我去镇上喝酒,我只道她要嫁人了,心情不好所以就去了,当时她说要我以后好好照顾你,不许人欺负你,还说……”众人齐声道:“还说什么?”
当日楚连城曾道:“不管孙兄视我是鬼域魔头还是你的小姨子,还是旁的什么,我只当孙兄是个英雄是个朋友,玉奴就交给你了,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照顾好她,我从来不会求人,这件事算我求你。我还要求你一件事,郁风是个性情中人,请你转告陆昭,要他帮郁风,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他们是兄弟,陆昭是我的朋友,他会照做的。其实有时候人是不能用正邪二字来判定的,凡事但求问心无愧便是,又何必理会世人的眼光?”
玉奴顿足道:“你干嘛不早说?”孙茗淞道:“她既已答应和长孙兄结为连理,谁又会想到她心里又起这么个古怪念头来呢。”玉奴道:“这可要去哪里找她呢?”百合夫人和长孙郁风同时说道:“不必找了。”玉奴道:“问什么不必找?”百合夫人看了一眼长孙郁风,长孙郁风道:“你还不了解她吗?她既成心要走当然会走的干脆利索,让你找不到她。”柳元康忍不住叹了口气。玉奴道:“大哥,你怎么说?”柳元康道:“她为了郁风什么也肯做,可如今她连儿女私情、母女手足之情也舍下了,当然是要就此和咱们别过,永不相见了。”玉奴眼泪又快流下来了:“妈,这可怎么是好,麒麟身上中着毒,到了江湖上没人照顾可怎么办?她每次毒发时总是要郁风在她身边的,可是——”
柳元康道:“没有可是,这个世上已没有她做不出的事。”孙茗淞叹道:“是啊,她连自己心爱之人都舍的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百合夫沉吟道:“大家不要急,咱们总要想个办法才好。”
正不可开交时,门外有人来报,说道有一渔翁求见百合夫人,百合夫人满腹狐疑但还是令人将那渔翁引了进来。只见那渔翁手中托了一只木匣,那渔翁将木匣奉上道:“唉,咱们这位二小姐脾气真是大,她用刀逼老朽送她过海,还要老朽送东西来,喏,这就是咱们那位二小姐令老朽送来的。”长孙郁风一个剑步上前打了开来,只见匣中一柄长剑,这是一柄温润玉滑的温玉软剑,剑宽二指,剑长三尺二寸四分,却是楚连城从不离身的龙吟宝剑。剑上还有一张素笺,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慧剑赠君”,正是楚连城那刚柔并济的笔体,纸的背面另附了龙吟剑的收放方法。
长孙郁风怔怔的看着这世人为之变色的宝剑,龙吟剑入手温润玉滑,好似楚连城柔软的双手。他举起来看了又看,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他仿佛感到龙吟已深深的刺入他的心脏,全身血液也似乎也在一点点的流失。
大海一如既往的湛蓝,天空也一如既往的清莹如洗,海鸥在海面上飞过,楚连城甚至能感到它挥动翅膀时带来的凉风,那种凉爽竟似要将她的全身冻僵一般。此时此刻,本应是她和长孙郁风拜堂成亲的时候,她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这一天是什么情形,也曾不止一次的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可当这一天真的来到时,她却选择了逃避,这是不是算造化弄人?在一切都要圆满的时候,结局竟被人改写。算了,算了,从今往后忘记这发生过的一切,没有长孙郁风也没有令狐玄黎,江湖就是江湖,本不该有什么儿女私情,不然还叫什么江湖?只有恩仇,只有生死,单单没有情。自己原是鬼域的传人,鬼域中有的只是鬼,无情无义的鬼,而不是有情有义的楚连城。等他酒醒之后应该已经和雅歌圆房了,然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自己,忘记那个曾经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楚连城。
南柯梦断,萍踪影逝。过去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梦总有醒的时候,比如现在。真的是梦?真的是梦??楚连城终于抑制不眼中的泪水,伏在膝头无声的哭了起来。
十七章失望
天近傍晚时,楚连城弃舟登陆令那渔翁将龙吟剑送回鹰垆,然后到镇上买了马匹和宝剑,打马扬鞭直奔鬼域的分舵。不一日便到了鬼域在江南的分舵,一路之上她不敢走大路,深恐毒发时给人撞上,虽说她在临走时将邵九山给她配制的暂缓痛疼的药丸尽数带在身上,可那药丸只能让痛疼暂缓,神志不至模糊,但痛的厉害了,仍可让她失去抵御的能力,而自己和鬼域的仇家有太多,若是让人撞上可是大大的不妙。
这一路北上,却听说鬼域在云南的分舵已给令狐不见挑了,鬼域护法鬼斧、鬼灵均受了伤,不过虎啸山庄也是伤亡惨重。她还听说唐璁要续娶一房妻室,要邀她和长孙郁风前去赴宴,只是苦于找他们不着,只好在江湖上大肆宣扬,好让他们听说后好赶来。听到唐璁的名字,楚连城只觉眼前一亮,黑暗中似乎又出现了一丝亮光。
待到江南分舵时,已是十月天气,好在江南气候宜人,不是很冷。见到楚连城的到来,鬼域众人无不欢喜异常,但也不免有几分忧虑。鬼剑叹道:“麟儿,你终于还肯来见我们,七叔以为你不要我们大家了呢。”楚连城笑道:“那怎么会?我就是不要命,也要见你们大家的,六叔、七叔、九叔,你们还好吗?”鬼腿揉揉她头发爱怜道:“你这丫头,要我们担心。身上的蛊毒怎么样了?邵神医有没有解了你的毒。”
楚连城叹了口气,将浮鹰岛之行的经过讲述一遍,然后道:“大家不必为我担心,生死由命,事已至此,着急又有何用?三位叔叔,我听说唐千手要邀我们赴宴,你们可曾听说?”鬼腿点头道:“正是,唐璁令人在江湖上传言,就为找你们二人。”楚连城点头道:“这就好,我倒有个计较……”她压低声音在鬼域三护法耳边低语几句,鬼剑等面露喜色,点头称是。
唐璁娶妻定在十一月的初九。这天,整个唐门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唐门虽然地处蜀中,地势难行,但想那唐门在江湖上声名远播,加上他四处寻找楚连城二人,娶妻之事早就传遍江湖,前来道贺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唐璁一面招呼众人,一面翘首盼望楚连城和长孙郁风的到来。然而,到了拜堂吉时时,楚连城和长孙郁风也不曾出现。唐璁心里不觉有些失望,只道他二人在浮鹰岛不曾听得消息。
新人拜了天地,自然是要大宴宾客,唐璁少不得在席间穿插应酬,这时就听家仆大声道:“鬼域公子楚连城前来道贺。”唐璁闻听,喜不自禁,已大步迎了出去。只见门外楚连城披了领银色狐裘,依旧书生的打扮款款而入。唐璁喜道:“楚兄让我好等。”楚连城含笑拱手道:“小弟道贺来迟,唐兄莫怪。”唐璁笑道:“客气客气,楚兄肯来,已让人感激了。”他略一迟疑,问道:“怎么长孙兄没有同来?你们……”楚连城微笑道:“这事日后再说,他今日是来不了了。来人,给唐兄送上礼物。”
早有鬼域属下抬上来了礼物,却是个五尺来高,三尺来宽的木匣。唐璁笑道:“楚兄未免太客气了,你既肯来便是当我是朋友了,又何必送什么礼物?”楚连城也笑道:“正因你肯当我是朋友,这份贺礼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少的。”说话时,鬼域属下已将木匣打开,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原来这匣中放着的乃是一株高四尺余,宽二尺余的珊瑚。这实实是世间少有的珍奇之物了。
那楚连城一进来,众宾客便低声议论个不休,不知她和唐璁是怎样有的交情,而这些日子以来,鬼域和虎啸山庄的恩怨已传遍了江湖,人们一早便对这位女扮男装的鬼域公子十足的好奇了,虽说唐璁邀她赴宴的事人尽皆知,但谁人也没想到楚连城会公然露面,而且一出手便送了唐璁这么一份厚礼,厅中众宾客登时满座哗然。
唐璁有些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