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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惊叫一声扑了上去,抓住长孙郁风的手腕道:“表少爷,你要做什么?”长孙郁风居然是含着眼泪说道:“你有没有可见她的痛苦?我看不下去了。”雅歌道:“表少爷,她可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啊!她们母女十六年不曾相见,你忍心让她们才刚见面就分开?”长孙郁风微怔,楚连城道:“郁风,不要理她,动手。”雅歌哭道:“表少爷,她可是你心爱的人啊!你难道真的忍心亲手杀死她?”长孙郁风又迟疑了,楚连城道:“蠢材,你先杀了她。”雅歌跪在他脚边道:“表少爷,你不能做傻事,你会后悔的。”
百合夫人已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心中雪亮,夺下龙吟剑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许你们寻死。”长孙郁风顿足,他当然下不了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登时烟消云散。他叹息,伸手将雅歌扶起。折磨楚连城的疼痛还在加剧,她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抖动,神志又有些模糊了,她低叫:“郁风,郁风。”长孙郁风道:“我在呢。”他将楚连城轻轻抱起,搂在怀中。百合夫人哽咽道:“孩子,你怎么样了?”她伸手去握女儿的手,楚连城的身子一震,向长孙郁风怀里缩了缩:“不要碰我,郁风,你救救我。”百合夫人吓了一跳,道:“麒麟,我是妈妈呀。”楚连城低语:“不,是恶魔,是恶魔。”长孙郁风抱着她,柔声道:“你又做梦了,这是你妈,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的吗?”
百合夫人道:“风儿,你们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长孙郁风偷偷抹了抹眼角道:“没有,她受了惊,总是做噩梦。”百合夫人又看看跟来的柳元康,柳元康不说。玉奴道:“大哥,她究竟怎么了?”柳元康转身出去,一个字也不肯说。百合夫人向长孙郁风道:“他们除了给她下毒,还做了什么?”楚连城在长孙郁风怀里颤抖,长孙郁风不答。百合夫人微急:“她是我的女儿,你告诉我。她是怎么了?”长孙郁风忍着眼泪道:“师父,您为什么一定要我说?难道您真的猜不出来?师父,能不能不提这件事,不要刺激她了好不好?她是为了我才会这样的,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也不要活了。”百合夫人脸色苍白,玉奴的脸色同样的没有血色,她甚至有些站立不住,孙茗淞伸手扶住了她。
百合夫人痴痴的看着楚连城,此刻她正蜷缩在长孙郁风怀中,象一个受了惊的小兽,渴望得到保护,她甚至不敢离开他的怀抱,生怕从此失去这种温暖。长孙郁风的下颌轻轻摩擦楚连城的鬓角,这个为他宁可付出生命的人正饱受着他带给她的痛苦的折磨。楚连城的神志开始清醒了,最可怕的时候又过去了,她低叫:“妈。”百合夫人试探的靠近她,这次没事了。她从长孙郁风怀中接过女儿,轻抚她的长发,她的肩膀,她低低的唱道:“山有扶苏郁葱葱,水中荷花别样红,我等君子独不见,见到一个小狂童。”记忆中这支古老的歌谣原来是妈妈唱的,在母亲的怀中楚连城安静了许多,销魂断肠蛊的做用也在慢慢消退。这支同样熟悉的歌谣也在震撼着柳元康,那种似曾相识的曲调是听什么人唱过的?是她吗?
不知不觉中,屋里的人不觉都热泪盈眶。长孙兰在悄悄抹着眼泪,这么一个传奇的女孩子,为了自己的儿子要付出生命为代价,而且还有女人视为生命的清白,是不是真的红颜多薄命?
楚连城轻轻喘息着,百合夫人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她低声道:“我没事了,妈。”百合夫人轻声道:“没事就好,傻丫头,你以为不说就能瞒住妈吗?妈等了你十六年,你可不能不要妈妈啊!”楚连城道:“妈,我真有是受不了了,令狐玄黎逼我吃下去,我如果不吃,他是真的会要郁风的命的。可我吃了就会不定时的发作,发作的时候人只想死,我也不想死的,可是疼起来的时候我就要发狂,就会活不下去,他想用这种痛苦逼我就范,可我宁可杀了他,从此受这许多的折磨也不会让他得逞的,妈,我是不是疯了?”百合夫人流着泪道:“你做的对,你是楚家的好孩子,咱们是不能向别人低头的。”
百合夫人又道:“你不要怕,邵先生会医好你的毒的。”楚连城苦笑:“不可能的。五月菊香知道邵神医在你这里,所以她没有用寻常的毒药,而是用的销魂断肠蛊,为的就是这种东西没有解药。”百合夫人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楚连城轻轻摇头道:“妈,你做主让我姐姐嫁给郁风好不好?”玉奴和长孙郁风齐声道:“你又胡说。”楚连城道:“我没有胡说。妈,你不知道的,你只管听我的,你让我姐姐嫁给他,然后让孙茗淞杀了我,这样孙茗淞就可扬名立万,姐姐和郁风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孙茗淞给她吓了一跳,生怕百合夫人会答应女儿的要求。
长孙郁风皱眉道:“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不是想我马上就娶你?”百合夫人也道:“麒麟,你这是怎么了?”楚连城道:“我清楚我在做什么。妈,我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你就听我的好不好?”玉奴柔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其实你和他才是真正般配的一对。你好生歇上一歇,回头咱们再聊,你不是说有体己的话要和我说吗?”长孙郁风叹气,想要对她说什么,但一想到孙茗淞也在房中,终于还是忍住了,他向楚连城道:“你把我们都当什么人了?”楚连城摇头轻叹,看了看房中诸人道:“我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了。”她看见长孙兰的眼圈也是红红的,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可她忽然笑了,道:“妈,陆昭说要接兰姨回京城,你为什么不肯?”百合夫人可没想到她会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上这么一句,楚连城又道:“其实陆世伯很挂念兰姨的。”长孙兰的脸一下红了,嗔道:“这孩子,又要胡说。”
楚连城笑道:“是真的,郁风假传死讯,陆世伯可伤心坏了。”长孙郁风皱眉道:“你没什么不妥吧?才刚好了,能不能少说几句?还有,你叫我爹和我妈什么?”这次楚连城的脸有些红了,她正要恼,可忽然又是一惊,叫道:“不好,我可忘了大事了。”说着已从床上跳了下来,她这一惊一乍的,直吓了众人一跳。楚连城道:“妈,快令人往京城送信,要那掌柜的通知剑庄。”
一提到剑庄,长孙兰母子可都是一怔,长孙郁风道:“你又想到什么了?”楚连城道:“不知这件事有没有传到剑庄,若是陆世伯不知道,令狐不见赶在前头去剑庄,可就糟了。世伯剑法精湛,堪称天下第一,可是,可是多少有些恃才傲物,令狐不见可狡猾的很,若是设个机关毒计的,他老人家八成会上当的,你二哥和你是一样的,眼里压根没有什么江湖纷争,你弟弟妹妹只……不足为虑;你大哥可就不一样了,他要比你们哥俩刻毒的多,城府又深,前番就是例子,他虽不至于大胆到忤逆弑父的地步,可是借刀杀人趁机除掉你们哥俩倒不是没有可能。”长孙兰眉头微皱,长孙郁风道:“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楚连城摇头道:“你就是太善良,太淡泊。妈,你不要理他,你听我的,快令人去做。”
百合夫人点头道:“兰姐,麒麟说的很是。博灵年青时便是如此,咱们宁可多一事也不要让令狐不见那老贼占了先机。他……唉,虽说我恨他这样对你,可他必竟是风儿的父亲,可也不能坐视不理。”长孙兰道:“可是麒麟所虑真的不多余吗?”楚连城道:“兰姨,你听我的,我可了解他们的很,当日五月菊香逼我时,令狐不见就藏在附近,关键时他破了我的神功大法,以至功亏一篑害惨了我。他根本不顾当初大家有结盟之义,为了他儿子要这般陷害我,我们又杀了他的妻儿,他挑了我的分舵,打伤我五叔,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令狐不见老奸巨滑,不可不防,他定会抢在前头对剑庄不利,以铲除鬼域的强援,然后再与鬼域周旋,或假名门正派之手扫平鬼域——孙兄,到时中原诸派攻打鬼域,你去是不去?”她一恢复正常,可就把矛头指向房中唯一的一个名门正派之人——孙茗淞了。
玉奴嗔道:“麒麟,你又要为难他。”楚连城嫣然一笑道:“好姐姐,你可别恼,我总要为酆都镇上那些不会武功的人想想吧!可是,谁要你偏偏要喜欢什么傲气堂的孙堂主的,正邪不两立嘛,我有什么办法。”孙茗淞叹道:“我喜欢她时,可没想到什么正邪,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鬼域公子会是……会是我日后的妻妹啊!”玉奴脸红道:“你怎么也跟她胡说起来?”楚连城微笑道:“我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