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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穴 又名萤之痛作者:鬼古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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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结束后很久,任泉仍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有生以来第一次的传讯?第一次成为犯罪嫌疑人?接下来呢?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党政处分?第一次的离婚?谁又会相信,做错小小的这么一件事,会有这么多的恶果?就因为我羞辱了那个女孩,已经深埋黄土的女孩。
  我却还活着,苟延残喘。我已经活了五十多年,还有多少动力苟延残喘?
  不知何时,任泉已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动物实验用的解剖刀,薄如柳叶的锋利刀刃贴在手腕动脉的皮外,微微颤抖。
  办公室的电话铃突然响了。
  关键的手碰到了桌上的鼠标,电脑屏幕被激活了,邮箱里显示出了一封新的信件。
  发件人:诸葛胜男!信里只有三个字:华清池!
  “华清池?”电话那头的安崎佐智子轻轻念着这个三个字。 “我想起来了,”安崎佐智子轻声叫着,“ ‘江京十大鬼地排行榜’,华清池是其中一个,”
  “告诉我,华清池在哪儿,就是你排的十大鬼地中的一个。”
  “怎么,这么晚,要洗澡吗?”欧阳姗有些不耐烦了。
  “快告诉我,在哪儿?人命关天!”
  欧阳姗说:“共和路电影院斜对面,是一个洗蒸汽、桑拿浴的地方……”
  关键披上衣服,拨通陈警官给他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巴渝生。关键飞快地将情况大致描述了,巴警官说:“你在华清池门口等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刚跨上自行车,关键一头栽倒在地,突如其来的疼痛,在前胸的正中,如利刃穿过。
  “它们”开始直接告诉他,死亡正在发生。
  黑长的走廊,愤怒的眼神。铁架上的人面目逐渐清晰,一个他熟悉的面容。
  关键忍痛爬了起来,又爬上了自行车。在医院门口,他拦到了一辆出租。五分钟后,在剧烈疼痛的陪伴下,到了华清池外。
  刚上台阶,他再次摔倒在地上,也许是对疼痛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同时,他发现身边地上,还趴着一个人!借着门口灯光,他看清那是个中年男子,脑后一片黑湿血迹。
  分局离这儿远,显然警察还没有赶到。如果死亡就在眼前,怎么能真的等他们来呢!
  冲进了华清池的大堂。大堂里没有灯光,右手边是架螺旋楼梯上到二楼,底楼有一道走廊,似乎很深。走廊两边是一个个单间的浴室,紧闭着门,和他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他一步步走向前去。突然,走廊灯亮了,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被陡然亮起的灯光惊动,仰起头,回过身。是任泉!手里捏着一把解剖刀,沾着鲜血的解剖刀。
  巴渝生带着两名值班刑警赶到华清池的时候,发现关键和任泉站在长长的走廊里发呆。任泉的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解剖刀。躺在用来发放浴巾的小车上的死者,正是不久前到分局检举任泉的研究生方萍!
  她穿着白大衣,仰躺在小车上。
  巴渝生立刻封锁了现场,通知了陈警官、市局刑侦处和刑警大队,在现场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后,将关键和任泉带回了分局。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将巴渝生的调查无情地打乱。
  “实验结束后,我迟迟没有回家,一直在反思,甚至起了自杀的念头。后来,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很古怪的声音。那人对我说,今晚,奇迹会发生在我身上,可以抹去那段丑陋不堪的历史,只要我去一次‘华清池’,一切的恶梦都会被洗去。鬼迷心窍,我居然听信了……”任泉的脸色依旧苍白至极,冷汗屡经擦拭,仍不断从额头冒出。陈警官又问起了他手里那柄解剖刀。“在办公室里,我本来要用它自杀的。接到电话后,我不知道去华清池会不会有危险,就顺手带上了。”
  “解剖刀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我……我不知道,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我用刀试探前面……”
  巴渝生陷入了沉思中:任泉是这三起凶杀案的变态杀手?还是关键才是始做俑者,此次是嫁祸于任泉,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抑或是凶手另有他人?巴渝生看着“诸葛胜男”的邮件,还是那个Yahoo邮箱,无从查找。
  初步的法医鉴定,华清池的看门人受的是脑后击打伤,中度脑震荡,还好生命并无大忧。凶手用的是看门人自己的橡胶警棒,显然对他的规律了如指掌,从身后袭击,然后长驱直入。
  有一点很明显,凶手就在一个小圈子人中间。他显然非常清楚任泉调戏黄诗怡的事件。关键打来报警电话时,车田康介和井上仁醉卧“浪花屋”,有饭店的服务员为证。而因为关键在研究所里和任泉厮打,以至于山下雄治所带来的一干人,都知道了此事。所有小组成员都住在旅馆内,很难百分之百排除不在犯罪现场的嫌疑。
  巴渝生吩咐助手:“你立刻回处里,和情报资料室合作,查一下中西医研究所那批日本人的背景,要仔细彻底,每个人都要查!”
  关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闭上眼睛,闭上眼,是不是又会预见死亡。
  “它们”永远不会错,“它们”说有人要躺在铁架上被凶残地屠杀,就真的有人躺在铁架上被凶残的屠杀:“它们”说死者是女性,一位女性就香销玉殒; “它们”说,身边还有不知多少人要躺在台上,是不是屠杀就要这样继续下去?!

  23
  疲惫战胜了汹涌思潮,他终于睡着了。
  关键有些麻木了,看着台上白大衣的一角,知道再怎么去猜,也是徒劳。
  他只知道,残酷的凶杀不会停止,而凶手,也就在自己身边。
  这个台子上的人是谁?一个女人?
  远处那另一个台子上,大概也是一具尸体吧。那张脸为何如此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镜子里!
  枕边被关掉铃声的手机在微微震动,一条短信似乎来得正是时候。恶梦中苏醒。
  关键从恶梦里醒来的时候。
  他还清晰地记得梦中的细节,为什么说又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能看清自己的脸。我是否马上也要被杀?
  安崎佐智子发来的短信:“等你休息好,给我打个电话。我怕。”
  原来安崎佐智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关键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对这个日本女孩只有浮光掠影的了解。一个京都大学东亚艺术史专业的大学生,精通中文,父亲的不幸,母亲的伤心去国,她本人的坚强,冷静的头脑。其实她也只是朵娇嫩的花儿,只是个羽翼未丰的小鸟。她完全有害怕的理由。
  “因为我一觉醒来,发现我也可能是凶手。”安崎佐智子的声音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我是说,我们这些人里……实验小组的这些人里,都有可能是凶手,包括你我,不是吗?知道任教授那件事的,主要就是实验小组里的人。”
  “你说,我们下一步该从哪里入手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有,而且不止一个,只是方萍被害后,我又迷惑了。”
  “先说来听听吧。”
  “诗诗生前在查山下雅广的身世,所以我们不能放弃这条线索。我想到了山下雅广早年诗歌里经常出现的另一个人。”
  “黑木胜?”
  “是啊。黑木胜比山下雅广好像只年长一点,如果他还健在,或许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我总有种感觉,那年何玲子第二次不辞而别后,她和山下雅广的故事并没有结束。”
  “好吧,再说说你别的想法。”
  “我要回东京。”
  安崎佐智子和任教授缺席,所有实验小组成员都经受了警方询问,顺理成章的,今晚没有安排实验。不知不觉已深夜来临。关键从病房走回医院的宿舍楼,不过百米之遥,他却走了很久。他绕到了和一附院紧邻的江医校园,脚步停在了已封存多日的旧解剖楼前。
  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关键的手心湿冷,他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儿拜访这个令他憎恶之地的念头。潜意识带着他的脚步,走到了这里。此刻,他只是恰好清醒过来。
  为什么感觉昨天刚来过似的。前些天,莫非自己真的来过这里?在潜意识的驱动下?他隐约听见一些声响,也许,正是他被这声响惊扰,因而苏醒。
  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影和动静。旧解剖楼那高高的水泥门槛,像一道宽阔锋利的铡刀,横在脚下,深凹在楼面内的那扇门,像一个躲在黑暗中的猛兽。
  潜意识带我过来,一定有什么要告诉我,或者,我和这旧解剖楼还有些未了的纠葛。或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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