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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丝……和丹尼斯·斯特拉顿。我心里一下子感到空荡荡的。
我想我真有点自欺欺人。为什么像苔丝这样的人会喜欢上我。可是斯特拉顿?我陷到沙发里去。“有多久了?”
艾莉咽了下口水。“我想他们的关系一直维持到她被害那天。我想他在你和她之后又见了她。”
我心头的空落感开始变成沸腾的怒火。“警察知道这事?他们知道的话,艾莉,他们还要来追捕我?”
“好像没人想动斯特拉顿一根毫毛。假如说有例外,那就是我。”
突然一下子,所有事情都开始一一清楚地呈现出来了。我在斯特拉顿家阳台所听到的。为什么艾莉没有逮捕我。为什么我在这里。
“你认为是他干的,是吗?你认为是他设计陷害了我的朋友们?他是加歇吗?”
艾莉走了过来,在我面前的咖啡桌旁坐了下来。“我开始在想的是,奈德,如果你的朋友们没有偷走斯特拉顿的画,那是谁偷的?”
我嘴唇掠过一丝微笑。我感到格外高兴。我多想拉着艾莉的手,或是拥抱一下她。可是喜悦立刻就消逝了。“可是为什么苔丝……”
“我还不清楚。”艾莉摇摇头,“她对你说过什么吗?也许她在之前就知道你和你的朋友们。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在沙滩上。我工作的地方附近……”我回忆道。是我朝她走过去搭讪的。有可能是她计划好的吗?我中了她的圈套?不,那太不可能了。绝对不可能。“为什么斯特拉顿要偷他自己的画?”
“大概是为了保险赔偿。不过他不像是需要钱的样子。也许是掩盖别的什么事?”
“但是如果事情是那样的话,米奇他们去盗画的时候画又到哪里去了呢?”
艾莉眼睛一亮。“也许有人比他们抢先一步。”
“有其他人?谁啊?苔丝?”我表示否定地摇摇头,“不可能。”
不过有一件事是我放不下的,也是我始终搞不明白的。“要是斯特拉顿策划让他自己的画被盗,要是画还在他自己手里——为什么他要派人去杀害戴夫?为什么他还要追踪我?”
我们互相对视。我想我们同时得到了答案。
斯特拉顿手里没有画。有人出卖了他。
我突然心头一沉。这会很糟。
“听我说,艾莉,”我说,“我没有完全对你说实话。”
她眯起了眼睛。“哦,不。那还有什么?”
我咽了下口水,有点不安。“我想我大概认识跟这事有关的一个人。”
“好吧,”她说,“你打算跟我分享这个秘密,奈德?另一个老朋友吗?”
“不是。”我摇摇头,“实际上是……我父亲。”
艾莉眨了好几下眼睛。我可以看出她想保持镇定。“你的父亲!
我知道他有前科,奈德。不过他究竟是怎么跟这七桩谋杀案扯上关系的?“
我清了清嗓子。“我想他有可能知道谁是加歇。”
“哦,”艾莉咕哝着,有点怀疑地看着我,“我原来就认为这很重要,奈德。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比如,在我丢开工作带你到这里来之前。”
我告诉她没有我老爸的指令,米奇是不会行动半步的,我还告诉她我和他在芬威公园球场的谈话。
“你父亲知道你要去见戴夫?”艾莉瞪大眼睛说。
“不。”我说。这想法太可怕了,即使是对弗兰克来说。
“你要知道,从你跟我说的情形来看,”艾莉说,“我们得把他也供出来。”
“这么做没什么好处,”我说,“第一,这家伙是个惯犯,艾莉。
他有四分之一的日子待在监狱里。第二,没什么能让他悔过自新了。
他病了,艾莉。因为肾功能衰竭,他快死了。他不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甚至还把自己的儿子豁出去了。
“不过不管怎样,他没有杀人。米奇对他来说就跟亲生儿子一样。现在他已经因为他的孽债失去了两个儿子。”戴夫尸体的情景又浮现在我脑海中,“更别提我了。”
艾莉还要让我吃惊。她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很遗憾,奈德,为你的弟弟,我真的很遗憾。”
我的手包住了她的手指。我看着她的脸,大胆地笑了笑。“你知道画不在我这里,艾莉?你知道我没有杀那些人。米奇、苔丝、戴夫……”
“是的,”艾莉点点头说,“绝对相信。”
我看到她那双柔和的蓝眼睛时,有些东西在发生变化。也许这就是我在斯特拉顿的聚会上看到她时的感觉。值得崇拜而又这么勇敢地跟他对峙。或者是她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她所冒的风险。在经过这么久以后,还有人站在我这一边支持我,这感觉真好。
“艾莉?”我说。
“嗯,”她喃喃道,“什么?”
“别因为这个逮捕我……”
我捧着她的脸,轻轻地亲吻了她的嘴唇。
我知道这么做并不聪明。有一半直觉告诉我她会跳起来推开我:你失去理智了吗?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艾莉只是稍稍仰起头来,张开嘴,她的舌头在我嘴里游走,柔软而温暖。此情此景让我们俩都感到很意外。
我突然张开臂膀抱住她,紧紧把她抱在胸口,直到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有时候,其实只要一个吻就可以判断双方是否真的有火花。
现在就有。
我们互相松开的时候我屏住了呼吸。我很担心她会说什么。我撩开她眼前的一缕头发。
她眨眨眼——好像她也还没搞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不对,奈德。”
“我知道。对不起,艾莉。只是最终听到你相信我,这让我多高兴啊。你在斯特拉顿家阳台那会儿是那么迷人。我想我完全被你征服了。”
“别那么说。”她看着我,嘴角露出了微笑,“那场戏的确很棒。
我只是在想,斯特拉顿刚又得到那么多新的天价收藏品。如果他制造假盗案,为什么还急着要找到被盗的画呢?他已经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了。“
“也许他想要回那些画,”我说,“你知道,他想鱼与熊掌兼得。”
“听着,”她说着定了定神,“别老想着这个,奈德。这只相当于握手,只是显示了我们新的合作关系。”
我还想试着再次把她抱紧。“我还希望我们能迅速达成合同关系。”
“对不起,”她叹了口气,“尽管把我看成老保守吧,不过你还被通缉,而我是联邦调查局的职员。另外,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她伸出手来阻止我。我对她的大力气感到很吃惊。“你得走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从后门走?”
“不介意,”我笑笑说,“这已经成了我的家常便饭了。”
我走到走廊的门前,轻轻推开。我又回头看了看艾莉。我不知道我们刚才做的是否是个错误,或者是否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明白她跟我在一起所担的风险。我们的眼睛相遇了。
我在门口对她微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艾莉?”
“我不知道。”她耸耸肩,“就当我是在搏击,奈德。”
“搏击?”
“我现在解释不了。没问题吧?”
我点点头。“那么,不管怎么样,我感谢你,艾莉。”
“我告诉你了,只相当于握手。”她眨眨眼说。
我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别人的信任了。”
在离艾莉·舍特莱夫住所五十英尺的地方,一名高个男子正坐在一辆福特车的前排,弓着背,有一架尼康相机搁在腿上。可能他年纪有点大了,对付得不是很利索,而现在的车内空间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局促。他回忆起过去,你在美洲豹或是格兰丹姆这种车里还能完全伸开腿来。
他看到有人从艾莉·舍特莱夫房后出来。好吧,他想,随手调整了相机的角度,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我的天!他跳了起来,不禁大吃一惊。走上街的那人是奈德。凯利。
那的的确确是凯利。他迅速按下快门,连续抓拍了好几张。咔嚓,咔嚓,咔嚓。他感到好像犯了心脏病一样。
他所要做的就是跟踪记录小艾莉所做的事情。他没想到这么顺利。他的镜头跟着凯利移到街上,拉近了焦距。
咔嚓、咔嚓。
当然,他知道这个小傻瓜是清白的。很显然,那个联邦调查局的姑娘也是这么想的。要么她跟他是同谋。
他开始想他该做些什么。他可以跑过去抓住凯利,然后因为逮住要犯功成名就,照片上《今日美国》的头版头条。当然,那时候他就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