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笑了,但那笑总带着几分惨然。
他们终于结婚了,整个巴黎都为之轰动。有人说他的婚礼上的酒都是女人们的眼泪变的,有人说他们得到的诅咒比祝福多一万倍。
也许真的是如此吧,否则后来又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第二卷 父亲的遗言 第六十五章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不堪。特别是在他发现妻子并非只有小脚惹人怜爱。她的性情,她的举动,她的睡姿,甚至是她梳头发的样子都给人一种冰糖水的感觉,凉凉的、甜甜的,不刺激,不辛辣,却让人舒服。
他陶醉了,忘了先前的打算,迷倒过无数贵妇的眼整天像蜜蜂围着花似的粘在了她身上,丝毫不觉得单调烦躁。
记忆中的那段时光永远是阳光灿烂,月光皎洁。
但是,在一个宴会上他听到了人们的耳语:“真没想到啊,美达尼的女儿有这么大的魅力!”“是啊是啊,开始还以为不过是个新游戏呢。”“可怜的芙达莎,现在还等着他回身呢!”“天!他还是这么英俊,怎么会迷上芙丽席斯这样的青苹果呢?”“真没想到他竟会对她这么忠诚,这么爱她!”……
着迷?忠诚?爱?
这些东西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会为一杯冰糖水放弃所有的香宾美酒?当然不!
可笑的自傲吗?也许。但他再次开始了自己的猎艳,装做没看到那张小脸上的伤痛。
又一次晚归,回到卧室惊诧的看到一向早睡的她坐在软凳上,背挺的直直的,他去吻她,她木然的承受着。
“你答应过只有我一个妻子的。”
“我当然只有你一个妻子,亲爱的小姑娘。”他总是这样叫她。
“那么外面的女人算什么?”
他有些烦躁,但并不打算隐瞒——这也是隐瞒不了的。整个上流社会都是如此,只要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还是贞男烈女。
“千万不要为这个在意,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每个女人听到他这么说都应该会高兴,她却气的从软凳上站了起来:“我说过我要的是公平!即使感情上无法做到,起码身体和尊严上应该如此。所以我绝对会为我的丈夫保留我的贞洁,同样,我也要求他在婚后的忠诚!我说过的,你也答应我了,古蓝,你说过你会做到的!”
他说过吗?他记不得了,只记得当时觉得她太大惊小怪:“你该不会想为了这个和我吵吧,亲爱的。”
她没有和他吵,只是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无法做到,那我也要收回为你保持的贞洁。”
他不在意的笑笑,认为这不过是一句带气的威胁。可后来证明他错了,同他一样,她毫不避讳的让他知道自己有了情夫。
他不应该在意的,整个社会都是如此。他应该聪明的装做不知道的,大家都是如此。
但他做不到!他气疯了!他抓着她大声的吼叫,要她和别的男人彻底了断。
啊——他忘了她是如何的固执,那个执拗的小处女再次出现了。
她的声音发抖,但同样坚定:“你从此以后不再和别的女人来往我就按你说的做!否则你有几个情妇,我就要找几个情夫!”
这不是威胁,而是她的打算。她要公平,要他即使不能像她那样在感情上爱他,也要做到身体上公平。
怎么可能?
第二卷 父亲的遗言 第六十六章
他继续和别的女人来往,她也继续和别的男人调笑——即使他不准她出宅子一步,她也有办法逃过看守人的眼睛。
终于,他忍无可忍。即使他想装做不在意,社会上的传言也让他无法如此。他揭发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将她赶出住宅,她的名誉就此扫地。
走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悔恨的表情,看着他的眼依然布满深情:“如果你宁肯如此也不能给我公平的话,那么这段婚姻的确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她走的很洒脱,但当天晚上就自杀了。
他终于知道他们说对了——他爱她。
那正是整个欧洲都被焚烧的年代,宗教法庭不停的烧死在他们看来是魔鬼的代言人的巫师、炼金术士、新教徒和一切被冠上了异端邪说的散布者称号的人。
大多数人都是因为触犯了某个当权者的利益或被什么人报复而上了柴堆,一万个里面也不见得有一个真正的巫师。但,人们对巫术和种种传闻的相信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们相信死人可以复活,相信公山羊是魔鬼的化身,相信每星期六魔王就会来到人间和巫师开群魔会!
他疯狂的投入到这痴迷混乱的相信中,疯狂的在那些所谓的巫师中寻找帮助。理由呢?让她复活?再看她一眼?再说些什么?他不知道,他的思绪是混乱的,狂乱行动的背后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拒绝如此结束!
那样固执的小脑袋就这样消失了?那样晶莹剔透的小脚就这样不见了?那样如冰糖水似的小人就这样没有了?
不可能!一场戏不可能在高潮时就散场,一个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他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宗教法庭的关注,确切的说那些痛恨他的人终于抓到了机会。法庭以巫师的罪名判处他死刑,没收所有财产。
也就在他将要被处刑的前一夜见到了他的长亲,那是一个面目憔悴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当他裹着黑色大氅出现在森严的石室时他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魔鬼。
那一晚,他变成了血族。
“复活是不可能了,找她的转世吧,如果到时候你还能认的出她。”
这是他加入的唯一理由。
后悔吗?这么多年后悔过吗?也许有吧,特别是第一次找到她的时候。
虽然不管是长亲还是他后来结识的巫师都告诉他一个人的转生没有那么快的,但长久的等待还是令他焦躁,特别是担心自己没能找到她的转生。
他总是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匆匆的看过全城后带着失望和希望夹杂的心情向下一个地方走去。
一秒钟和一个世纪对他们来说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但那只是说身体。时间的长短对精神永远有着绝对的影响。
一年又一年的寻找,他早忘了当初的心情,坚持不懈的努力只是因为这已变成一种目标,一个信念。找到了如何?重新开始?将她也变成血族?
他不知道。
然而就在那个时候月夜屠杀开始了。
第二卷 父亲的遗言 第六十七章
据说,这样的血族和人类之间的战争已不是一次了。隐秘的、传说的、小规模的,不管是在人类中还是血族中都有流传。但这一次恐怕是所有资料中规模最大的吧。
那是一次席卷了整个欧洲的血腥事件。被屠杀的是血族也是人类。虽然从传统来说一个血族并不会有两个以上的晚辈,但在那次事件中他们却制造了大量只知吸血没有思想的吸血僵尸,然而即使如此也挡不住十万、百万人甚至上千万人的攻击。
血族败了,人类也不能说自己胜利。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卡玛利拉条约中增加了避世一条。人类不组织大规模的猎杀,相对的血族也不能制造大批的吸血僵尸和尸体。
当时他正在英国,并没有直接投入到战争中。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直到遇到“她”——那时的她已不能说是她了。
虽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却毫不欣喜。她转生了,但变成了男性。
他这么多年的寻找是为了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这么一个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少年吗?
他是漂亮的,有着一头阳光似的金发,跳跃时仿佛金屑飞扬,但他要一个少年做什么?
是的,贵族中一向有男风的习俗,但她已不是她了。
后悔了吧,那段时间他整夜站在他房间的阴影里,千万次的想冲上去杀了他,只要现在的这个死了,她就会回来吧。他可以等的,他有永远的生命。
他没有动手,但另一个血族下手了,那是一个报复行动,因为少年的父亲参加了猎杀。
他就站在阴影里,看着那闪着寒光的、细细的、尖尖的獠牙刺进他奶白的肌肤里,看着那红润的面孔渐渐变的苍白。心痛吗?他不知道,只是以后的每个夜晚仍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