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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笑笑。蛋蛋满面通红。
“哦,不,”她说,“不是。”
查尔斯爵士叹了一口气。在萨特思韦特先生看来,他的朋友完全误解了她脸红的原因。当查尔斯爵士又说话的时候,他显得更沮丧,而且衰老。
“好啦,”他说,“既然我们的年轻朋友没有危险,那么我下一步该往哪儿走?”
蛋蛋很快走上前来,抓住他的上衣袖子。
“你不要再置身事外了.你不要中途而废好吗?你要发现真相—真相啊!除了你,我不相信别人会发现真相。你能发现的,一定会发现的。”
她极其坦诚。她的青春活力使屋里沉闷呆滞的氛围变得活跃起来。
“你相信我吗?”查尔斯爵士深受感动。
“是的,是的,是的.我们眼看就要发现真相了.你和我一起。”
“还有萨特思韦特。”
“当然,还有萨特思韦特。”蛋蛋姑娘平淡地说。
萨特思韦特无可奈何地笑起来.不管蛋蛋姑娘是否把他包括在内,他都不会想到要离开他们,他喜欢神秘的事情,喜欢观察人的本性,而且对待恋人们总是礼让和宽容。
三个人的兴趣,在这个案子中都得到了满足。
查尔斯爵士坐了下来。他改变了腔调,坐阵指挥,导演一场戏剧。
“首先,我们必须要澄清事实.我们相信还是不相信.杀害巴宾顿和巴塞罗缪.斯特兰奇的是同一个人?”
“是的。”蛋蛋姑娘说。
“是的。”萨特思韦特先生说。
“我们相信第二个凶杀案是直接从第一个凶杀案引出的吗?我是说,我们相信巴塞罗缨被杀,是要防止他暴露第一个凶杀案的事实,或者防止他涉嫌第一个凶杀案吗?”
“是的。”蛋蛋姑娘和萨特思韦特先生这一次是异口同声地说。
“因此,我们必须调查的是第一次凶杀,而不是第二次。”
蛋蛋姑娘点点头。
“在我看来,要是我们没有发现第一次凶杀的动机,我们就几乎不可能有希望发现凶手。了解动机,难上加难。巴宾顿是一个与世无争、和蔼可亲的老人.人们总说,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敌人。然而,他被杀害了.杀人必定有起因。
我们必须找出这个起因。”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用他平常讲话的声调说。
“让我们开始吧.杀人会有哪些原因呢?我想,首先是谋财。”
“报仇。”蛋蛋姑娘说。
“杀人狂。”萨特思韦特先生说,“犯罪欲几乎不会出现在这个案子里.不过,还有.恐惧,。”
查尔斯·卡特赖特点点头,迅速地在一张纸上写着。
“差不多都包括了。”他说,“首先是谋财.有人会从巴宾顿的死获取横财吗?他有钱吗?或者他将得到一大笔遗产?”
“我想这不太可能。”蛋蛋姑娘说。
“我也这么想.但是我们最好就这个问题向巴宾顿太太咨询。”
“还有报仇.巴宾顿伤害了任何人吗?或许是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是否娶了另外一个男人爱着的姑娘?我也要调查这种事情。”
“还有杀人狂。巴宾顿和托利都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杀的吗?我认为这个想法站不住脚,即使这个精神病人对他的犯罪有某种合乎情理的动机.我是说,精神病人可能认为他受神灵的指派耍杀掉医生,或者牧师,但不会是两种人都杀。
我想,我们可以排除杀人狂这种观点.最后还有.恐惧,。说句老实话,载认为这是最可能的原因.巴宾顿知道某人的秘密,或者他认出了某人.杀掉他就没有人说出其中的秘密了。”
“我不明白,像巴宾顿先生这样的人会知道什么危及某人的事情。而这个人当天晚上正在那儿。”
“也许。”查尔斯爵士说,“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继续说,竭力把自己的意思讲清楚。
“很难说清我的意思.假如—这只是假如,巴宾顿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看见了某一个人。据他所知,这个人没有理由不到场.可这个人编造了因故不在犯罪现场的谎言,说他在事发时在一百英里之外的某一个地方。可是,老巴宾顿是世界上最老实忠厚的人,他有可能一不留神泄露了秘密。”
“我明白了。”蛋蛋说,“如果在伦敦发现一起凶杀案.凶手在帕丁顿车站作案,巴宾顿看见了这个人.但是这个入己证明他不可能作案,因为他当时不在犯罪现场,而是在利兹.也许,后来巴宾顿泄露了秘密。”
“这正是我的意思.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也可能是别的情况.那天晚上他看见的人是他从前认识的人,但名宇不一样……”“也可能跟一次婚姻有关。”蛋蛋姑娘说,“牧师涉及过很多人的婚姻.有个人犯了重婚罪。”
“或者跟一次生育或者一次死亡有关。”萨特思韦特先生猜测道。
“可以猜测的范围太宽。”蛋蛋姑娘皱着眉头说,“我们用别的方式也必须达到目的。让我们重新分析一下那天在场的人,拟一个名单。哪些入到过你家,哪些人到过巴塞罗缨家。”
她从查尔斯爵士那儿接过纸和铅笔。
“戴克斯一家,他们两家都到了.那个像干白菜的女人叫什么来着?—不是威尔斯,就是萨克利夫小姐。”
“你可以排除安吉拉。”查尔斯爵士说,“我认识她很多了。”
蛋蛋姑娘不以为然地皱起眉头。
“我不能那样做。”她说,“排除某些人只是因为我们认识他们。我们必须按章办事。此外,我对安吉拉·萨克利夫一无所知。她像别的任何人一样,都有可能作菜.而且在我看来,她更有可能,所有的女演员都有前科.一般说来,我想她是最有可能作案的人。”
她不顺从地盯着查尔斯爵士,眼睛里闪烁着反抗的目光。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不能排除奥利弗·曼德斯了。”
“怎么可能是奥利弗呢?他以前遇见过巴宾顿先生不知有多少次。”
“他两次聚会都到场。他的到场显然要引起一些怀疑。”
“完全正确。”蛋蛋姑娘说着停了一会儿,然后她又说,“要是那样的话,我最好把母亲和我自己也算上.那就有了六个嫌疑人。”
“我不知道……”“我们办事要合乎情理,否则就是胡来。”她的眼睛里闪着光。
萨特思韦特先生利用食品来促使他们两个人休战.他打电话要来了饮料。
查尔斯爵士溜到老远的一个角落,欣赏着一个黑人头像雕塑。蛋蛋姑娘走到萨特思韦特先生跟前,将一只手伸向他的胳膊。
“我真傻,对他发了脾气。”她喃喃地说,“我是个傻瓜。
可是,为什么要排除那个女人?为什么一说到耍排除她,他就那么感兴趣?啊,天啦!为什么我竟会生出那么令人厌恶的嫉妒心。”
萨特思韦特先生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嫉妒永远不会有收获.亲爱的。”他说,“如果你嫉妒了,就不要显露出来。顺便问一问,你真的认为小曼德斯会是嫌疑人吗?”
蛋蛋姑娘啊嘴笑了—友好的、孩子般的笑容。
“当然不是。我说那些话,为的是不要吓住那个人。”她扭头朝一边看去.查尔斯爵士仍然在闷闷不乐地研究着黑人塑像。“你知道.我希望他别认为我对奥利弗有恋情.因为我没有这样的感情.世上的事多难啊!他又回到他那种.祝福你们,我的孩子们,的神态中了。”
“耐心一点吧。”萨特思韦特先生劝她道,“你知道,收头结大瓜。”
“我没有耐心。”蛋蛋姑娘说,“我希望马上有个结果,或者快一点。”
萨特思韦特先生大笑起来,而查尔斯爵士转身朝他们走来。
饮酒时.他们策划了一个战役计划.查尔斯爵士回到鸦巢屋,他至今还没有找到房子的买主。蛋蛋和她的母亲比原计划提前回到攻瑰舍.巴宾顿太太仍居住在鲁茅斯.他们要从她那儿尽可能了解情况.然后按计划着手行动。
“我们会成功的。”蛋蛋姑娘说,“我相信我们会成功。”
她侧身靠着查尔斯爵士,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目光。
“为我们的成功干杯。”她提议道。
他柔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把酒杯举到嘴边。
“为了成功,”他说,“也为了未来……”
第一章 巴宾顿太太
巴宾顿太太搬进了一幢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