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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人头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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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的双重性,他使自已与席格尔有所区隔(席格尔透过戏剧空间的构成,转为
更具绘画性的强烈创作风格;川岛在一九八二年「墨镜事件」以后,废除以石膏
直接翻模的手法)。同样的,他在国内文坛也有相同的境遇。七○年代前后,相
较于陆续受到瞩目的「具体」或「物质派」作家,川岛有其不同的观点,尝试破
解制作与实践的相生相克公式。七○年代后半,日本前卫艺术界诡谲地风平浪静,
唯独川岛大放光彩,这些绝非侥幸所致。因为他深切认识「双重复制」所产生的
切身之痛,才使得日本的「反艺术」变得无根据性。

    根据这些观点,川岛最伟大的作品应该是一九七八年的「母子像I~IX」。这
是以身怀长女的律子夫人(当时)为模特儿的裸妇系列作品,将怀孕母体的细微
变化,以石膏直接翻模手法,钜细靡遗地展现出来。前来参观「川岛伊作的世界」
展览的观众,将能欣赏到如DNA 人体复制纪录片般的一系列细致作品。依据这系
列作品,川岛伊作已经达到「三重复制」过程中交错复杂的造型极致境界。

    (Usami Syouzin ,美术评论家)

    读著这篇有宇佐见署名的追悼文章,纶太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忐忑不安。
纶太郎曾读过几本广受好评的川岛伊作散文集,虽然与身为翻译家的弟弟有往来,
但是他从未见过往生者,只在电视或杂志上见过当哥哥的脸孔。他从未亲眼欣赏
过川岛伊作的作品,更遑论「母子像」了。

    但是纶太郎却无法作壁上观。星期四的午后,他在银座的咖啡厅,从身为至
亲的弟弟与女儿口中,听到不少显现川岛伊作风范的轶事,大约十小时后,当时
话题的中心人物就过世了。

    川岛敦志在离去前抛下一句:「等大哥的病情稳定后再电话联络。」但是纶
太郎家中的电话响起时,已经是翌日傍晚。

    「……大哥死了,就在今天清晨天快亮的时候。」

    川岛伊作在医院的加护病房中一直昏迷不醒,未曾恢复意识就咽下了最后一
口气。如此说着的翻译家声音沙哑、语气沉重,听起来像是一夜未曾阖眼。纶太
郎吞吞吐吐地表达哀悼之意,并询问是否需要协助。不过,毕竟他与往生者从未
有过往来,语调难免流于客套。

    「谢谢你。我们决定先进行家祭,只限亲戚参加,就不麻烦你了。不过还是
谢谢你的心意。我目前在町田的大哥家里,一堆事情乱成一团,现在才打电话给
你,真是不好意思。」

    「快别这么说,江知佳还好吧?」

    「嗯,还好,在人前她多少还能控制情绪。小江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应该早
有面对这一天到来的心理准备吧,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啊,不
好意思,我现在是亲属代表,待会儿得和葬仪社讨论相关事宜了。等事情告一段
落后再联络。」

    川岛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前天离别时他也抛下相同的话。

    追悼文的内容让纶太郎思索不少事情。他曾听过宇佐见彰甚的大名,文章开
头提到的遗作,应该是指以江知佳为模特儿的裸体像。根据江知佳那天的说法,
作品尚在制作中,不知道川岛伊作最后是否及时完成。即使顺利完成,对川岛伊
作衰弱的身体来说,肯定是足以致命的重担。

    另一个引起纶太郎注意的描述是「身怀长女的律子夫人(当时)」,一看就
知道是指江知佳的母亲。江知佳即将年满二十一岁,符合「母子像」系列作品发
表的年分。不过句后还括弧写著「当时」,应该是藉此委婉表达川岛伊作与妻子
律子婚姻触礁一事。川岛敦志那时只是暗示事情复杂,却未提及江知佳母亲的情
况,如今这样登载在报纸上,此事免不了会流传开来。

    报导所附的遗照是数年前川岛伊作仍健朗时所拍摄。半白削短的头发,因打
高尔夫球晒黑的浅棕色肌肤,完全不同于文艺书生型的弟弟。但是细细一瞧,严
肃生硬的神情与几乎一模一样的笑纹,看得出两人的确是亲生兄弟。

    看来江知佳应该长得像母亲吧?所以揭开长年封印,选择江知佳为作品模特
儿一事,应该不是鳏居父亲随兴所致。如果真如宇住见彰甚的说法,这是一种透
过复制人体来表现DNA 复制的手法,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川岛伊作在离开人世之前,
希望能够藉著神似母亲的独生女肉体,完成最后一件「母子像」系列作。

    追悼文之后刊载了葬礼与公祭的日期地点,订于后天敬老节(注三)下午一
点,在町田市蓬泉会馆纪念厅举行。川岛没再和他联络,但是纶太郎打算参加。
虽然他与往生者从未谋面,以他与丧家的交情是应该前去慰问的,不仅是川岛,
他也想当面向江知佳传达哀悼的心意。

    他剪下报导,为了避免忘记便立刻拨打田代周平的手机。他想邀田代一起参
加公祭。

    时间回到那个星期四下午。纶太郎与川岛敦志、江知佳两人道别以后,返回
索尼路的画廊,在大厅与田代碰面。田代当然不认识江知佳。纶太郎与田代以顺
利交稿为由,相偕前去酒吧庆祝。在店里,纶太郎说起川岛伊作的独生女前来参
观摄影展,田代的眼神立刻改变。

    「原来学长也颇有一手呢!我早就听说他有位非常上相的掌上明珠,这在业
界很有名。学长本来就认识她吗?」

    「不,只是偶然初识。」

    纶太郎约略叙述事情的经过,田代得知江知佳是自己的忠实支持者,兴奋神
情溢于言表。

    「真是太可惜了,难得有机会认识,学长也真不会做人,怎么不帮我引见介
绍一下呢?」

    「我本来打算介绍你们认识,不料有突发状况。刚才她的父亲在家中病倒,
呼叫救护车紧急送医。她接到电话通知后,已经和她的叔叔一起赶往医院了。」

    「真的吗?」

    田代大吃一惊,啤酒洒在膝盖上。纶太郎仔细一问,才知道田代曾经因为工
作的关系为川岛伊作拍摄过照片。那是大约十年前,田代为洋酒商拍摄宣传海报
时的往事。

    「那是我首次接到大型案子,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而且容户非常满意我的作
品。当时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川岛伊作应该不记得我了,不过对我来说,
他真是个人物,他的脸孔我永远难以忘记。」

    田代严肃地轻声说道。摄影工作让他得以接触各式各样的人,不过川岛伊作
对他似乎别具意义。

    「你说救护车紧急送他就医,所以病情应该蛮严重的吧?真令人担心。」

    「详细情形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春天时曾经动过胃癌手术。」

    「我也听过这个消息。不过,听说已经完全康复了……」

    看来田代周平十分挂心这件事情。翌日,纶太郎接获川岛的电话后立刻告知
田代。田代毕竟曾经与往生者有过一面之缘,打击似乎更大,因此他请纶太郎知
道公祭的时间后通知他一声,表示一定排除万难出席。

    田代接电话时正在摄影棚里忙得不可开交。当纶太郎告知他时间与地点后,
田代表示后天中午有个无法抽身的工作,但是他会想办法提早结束,届时两人在
现场会合。

    两人正在讨论奠仪金额多寡时,纶太郎接到川岛敦志的插拨电话。他匆匆结
束与田代的对话,接起川岛的电话后先礼貌地感谢川岛的通知。

    「不,其实那天还没说完,我本来一直想再打电话给你,但是周末完全抽不
出时间。现在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川岛表示他目前在东中野自宅,语调听来已经不似三天前沮丧,但仍然掩不
住落寞。川岛大概也有自知之明,叹息道:「之后两三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
老了许多。虽然兄弟间关系断绝那么久,但是一有状况发生,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唉,兄弟就是兄弟。现在回想起来,虽然这样说有些玄,那天在银座遇见你说不
定就是个前兆。」

    「前兆?什么意思?」

    「当时我和你谈了许多有关大哥的事,可能这跟小江刚好也在场有关,但是
我从未向外人解释过那么多家务事。」

    川岛缓缓地、充满困惑似地答道。看来,他的心情尚未平复。

    「令兄过世之前,有任何交代吗?」

    「没有。他昏倒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末再回复意识。虽然他曾经几度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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