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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隔夜快递服务。给我一个地址,一切都能搞定。”
“不错。”
“嗯——还有——一件事,有关报酬的。传呼机的费用比我预计的多了一点。”
鲍曼没多说话,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个装有钞票的信封,按照卡里容要求的数字数出一叠递了过去。价钱还算合理——大概超出了自己预算的百分之三十。这个比利时人还算知道收敛。
“非常完满。”卡里容乐颠颠地收好钞票。
“好吧,”鲍曼这时突然特别热情地说,“代我向你可爱的妻子玛丽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她是库尔提斯博物馆的馆长,没错吧? ”
卡里容一下子愣住了。
“还有小伯瑟——六岁,在师范附小念书,对吗? 你很引以为豪吧。”
“你他妈的到底想说什么? ”.“仅此而已,老兄。我知道你家住在流圣吉尔斯,还知道你女儿和你妻子现在在哪里。记住我说过的话:只要有人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哪怕只知道一丁点儿,你和你家人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我从来不手软。”
“喔,求你别再说了。”卡里容听得面如死灰,“我已经铭记于心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慢慢出了马厩,走进刺眼的午后阳光里时,鲍曼心里还在盘算要不要杀了这个人。空气中飘来一阵阵凉爽的微风,顺带夹杂着草坪刚修剪过后的青草味。
人生就是赌博,鲍曼这么想。如果卡里容想要揭发一个连真名都不清楚的南非人,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况且他自己也不希望在卢旺达的过去被人知道。最重要的是对他家人的威胁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
不行,卡里容不能活着。鲍曼热情地挥挥了手,然后钻进汽车发动了引擎。和一个了解自己过去的人做交易,本来就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还有那些知道自己从普尔斯摩越狱的人。在没有十分确定自己的行踪绝对隐秘之前,鲍曼觉得不能继续行动了。
眼前有几条路线可以选择。他选择沿着山布里河穿过马斯山谷,然后到达河流与马斯河在那姆交汇的地方。沿途的景色美得让人窒息——高耸的峭壁、蜿蜒的运河、大片的农场,还有古老的石头建筑物的残留古迹。在离开安德涅后、到达那姆之前,鲍曼忽然驱车下了公路,然后一直开到一片树林之间的很大一块空地上。他把车子熄了火。
第 34 章
在FBI 遍布全国以及波多黎各地区的56个分局、400 个地方办公室当中,纽约分局既是最坏的也是最好的。从控诉国会议员收受贿赂的ABSCAM事件,到包围五位黑手党头目家人的案子,再到世贸大楼的爆炸案,纽约总有最抢眼的新闻。
事实上,纽约也是.FBI 最大的分局所在地,拥有超过一千二百名员工,占去了曼哈顿南端二十六号联邦大厦八层楼的空间。与其他分局选择特别调查员主持大局的情况不一样,纽约分局的主管是一个FBI 总局副主任,这正好显示了该局与众不同的特殊地位和身份。
莎拉总是觉得联邦大楼里面很阴沉——没有一点人气,高耸在光秃秃的地面上。门口的中央有一块孤零零的水泥“花园”:一排黑色的假石,周围散布着万寿菊、蕨草和牵牛花——估计是哪个觉得这里没生气的园林艺术家做出的尝试。偶尔有几只鸽子飞过,会在水池的花岗石边停留一下。
第一天到这里上班,莎拉八点之前赶到大楼的时候感觉得到.汗流浃背。她现在租的一居室在哥伦比亚大道附近的西七十一街,离地铁站很近,附近有格雷热狗店、几家装修得不错的比萨店和一家希腊咖啡店。刚搬过来没几天时,莎拉只能靠希腊沙拉和比萨饼充饥。不然,还能要求什么呢? 还要日光吧,可能因为某种天才式的建筑风格,所有的公寓窗户上都装上了铁栅栏。莎拉的小卧室永远都像在半夜时分,装修廉价的饭厅和卧室潮湿得可以长蘑菇了。
这么多年来莎拉还是第一次一个人住,感觉有点迷茫,有时也会觉得孤单,不过倒也没那么不愉快。她常常熬夜到很晚,躺在浴缸里一面喝着红酒一面看自己喜欢的书,耳边放着自己从“铁塔”唱片行淘来的贝多芬晚年创作的四重奏唱片,不过,每次放着放着唱片的声音到最后就会变成菲利普格拉斯的声音了。
杰理德正在纽约北部参加夏令营。早前他已经吵了几个月说想参加留宿夏令营,可是每次莎拉都没答应。她告诉儿子说这段时间手头真的是太紧了,所以他只能去波士顿附近参加日间夏令营。
还好,因为这次突然要把儿子带着一起搬到纽约的临时安排,使得莎拉不得不拿出了所有的积蓄。所幸的是新任务也带了新工资,增加的部分正好够儿子参加夏令营。不管怎么说,儿子参加几个星期的夏令营( 本来他想要待一个月的) 总比他在纽约常住要好。莎拉总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八岁小孩的成长。
二十六号联邦大厦的大厅非常宽敞,四周是高大的大理石墙壁。除了几个很宽的电梯门之外,大厅内还配有取款机。一站在里面,莎拉觉得自己显得特别矮小。她把委任书递到接待台,工作人员随即把她领到了23楼角落的反恐科。
一个挺帅的瘦高个中年男子自我介绍说叫惠特曼——联合反恐任务组的负责人。他穿着一套卡其布的夏季套装,里面的白色衬衫质地非常考究,脖子那里打着一个靓眼的松绿色领结。
“啊,你就是莎拉吧,”他说,“欢迎欢迎。”
“谢谢。”
莎拉发现这个人的办公室里随处可见胡佛的签名照——不是好兆头,她想——不仅如此,办公桌的一边有一张用假镀金框镶好的乔治·布什的官方照。乔治‘布什已经离任多年了,但这也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和其他特别任务小组的成员将会通过无线设备收到命令,”惠特曼说,“过几分钟我就让你认识一下其他的同事,然后讲一讲联合行动的具体操作步骤。你负责的是代码名部分。不过现在就说这么多了,待会儿再细说。我猜特区的泰勒很看好你吧,而且现在他更赏识你啊。”
“怎么说? ”
“多亏了你的建议。泰勒动用关系联络到南非,要对方查查你怀疑的那个恐怖分子。”
“然后呢? ”
“我们的确找到了一个人,明天上午我们就可以看到照片了。”
莎拉觉得心脏一阵猛跳。“名字叫……”
“鲍曼。”
第 35 章
鲍曼沿着空地的周围绕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并且也不会有人敢突袭后才放了心。他下车拿出装有“M 连线一5000”卫星电话的铁箱子放到车顶。箱子像一本书一样翻开了,上面露出一个扁平盘状的天线。和老式型号巨大的碟装天线比起来,这个已经显得普通多了。
因为新型传送器的波宽要比旧型号大得多,所以对发送准确度就没有那么高的要求。鲍曼一面调节天线的角度,一面仔细看液晶显示屏上代表信号强度的小格子。一等到信号强度最大时,他拧开背面的开关拿起了听筒。
他打了个电话。
在南非情报部门待了这么多年,鲍曼对政府部门的内部工作情况一清二楚。他明白如果有人想追查自己的行踪,只会采取两种方式。要么是南非政府主动向外寻找,要么是他国政府向南非内部深入。
这第一种方式——南非政府向世界各国情报及执法部门发出搜寻请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一个前BOSS特工成功越狱并逃离该国,南非政府一定得寻求帮助。
相形之下,第二种方式就要麻烦得多,因此可能性也小了很多——那就必须是某个国家的执法部门或者情报机构发现了自己的有关行踪,然后向南非政府寻求确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归咎于戴森手下的办事不力了。
政府与政府之间的交涉一定是通过某种正规的渠道。谁要想请求南非政府调查一个叫鲍曼的人,一定得通过外交部门或者情报机构。所以报告要么是先递到司法部,要么直接送往南非警署。可是不管用什么手段,最后总会碰到一个问题。所有罪犯记录——包括法庭笔录、照片还有指纹等等其他资料都统一放在位于比勒陀利亚的南非罪犯局。可惜,这个单位一向以官僚作风臭名昭著。要想查看记录至少得经过一二十个人的手。
不过,鲍曼也有自己的担心,那就是消费者国税局里面有一小部分人手里掌握着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