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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莎拉总是从自己身上找错,觉得是因为自己太专注干工作,所以还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好妻子。科洛林工作的时间当然也很长,只不过莎拉的时间更长。她从来没想过:如果一个男人工作努力是因为有野心,那么如果一个女人工作努力就可以说是太粗心。一天,在两人又拳脚相向之后,科洛林发誓会结束外面的风流韵事。面对他哭求着说一定会悔改的样子,莎拉终于还是心软了。为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她决定再一次挽救自己的婚姻。
一天,早上五点钟,莎拉怀着七个月大的杰理德在没有提前通知的情况下回到家里——整个人蓬头垢面,精疲力竭。为了一桩稀有金属店的案子,她忙了一整晚,这家店位于罗德岛克拉斯顿街,专门为梅德林毒品中心洗钱。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生怕打扰了“熟睡”的科洛林,结果她却发现这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科洛林搬出去几天以后,她就亲眼见到这个男人揽着一个女人从珀特广场的小吃店走出来。生完杰理德几个月后,莎拉接到一个任务——去德国帮助调查1988年苏格兰泛美103 航班洛克比空难事件。这时和科洛林分开已有好几个月的莎拉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她抱着儿子离开了波士顿。调查局需要会说德语的女调查员,正好她也想学一些有关反恐的知识。而且,莎拉在新探员学校里学习的时候有过一课反恐教程,所以了解基本的常识。被派往德国之前,莎拉还专门在匡提科接受了几个星期有关反恐知识的集训。虽然要带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宝宝到国外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总比和科洛林待在一个城市容易多了。
莎拉和杰理德搬到德国时,离婚终于成了定局。只不过根据监护协议,莎拉还是得和科洛林住在一个城市。没办法,1991年她带着儿子回到了波士顿。
奇怪的是,科洛林后来竟然开始对这个小男孩产生了兴趣。从此,她和科洛林竟然变得相安无事起来,甚至偶尔还能互相帮一点小忙。当然,事实上和其他离婚的夫妻一样,他们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好感。
其实科洛林介意的并不是和莎拉离了婚,他只是抱有一种病态的嫉妒心理。只要发现莎拉开始和某个男性走得近了,他就开始以保护杰理德为借口想方设法地搞破坏。
莎拉有过几个交往的对象,可是每次他们都会遭到科洛林和他执勤的伙计跟踪、骚扰或者恐吓。这个人不是在家里突然遭到警察询问,就是因为交通小违章被无休止地阻拦,接下来就是没完没了的交通和停车麻烦。试想在这种情况下,有哪段关系可以维持下来呢? 莎拉的大多数约会最后都是无疾而终。没有哪个男人想和一个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出去约会。加上她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每天都会疯狂工作超长的时间,所以即使这个男人不介意她有个孩子,基本上莎拉还是没什么机会。每次要出去约会的时候,她可以为了工作把约会取消。不止一次了,和她已经走得很近的男人已经准备好了特别的约会等着她,可是却在最后一分钟接到她取消约会的电话。再有就是莎拉在离婚后越来越强硬的性格。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生活里不需要男人的女人,因为她结过一次婚,知道婚姻是什么样子的。谁想看到历史重演呢?
第 25 章
巴黎KLM 航班起飞后不多会儿,鲍曼就发现坐在前三排的一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表情就像在说:我认识你。
鲍曼见过这张脸。
这个男人长得膀大腰圆,分头.眼睛深陷.鲍曼记得一定在哪里见过这张掉着双下巴的胖脸……可那是在哪里呢? 肯定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是因为一件不太令人愉快的事情。马德里吗? 不是。
他没见过这人。现在他终于可以肯定了。这个男人没盯着自己了,他在看后面几排,显然是在找别人。
鲍曼这才暗暗吐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把身体靠近了椅子。机舱内空气闷且燥热。他一边的太阳穴上竞滚下一滴汗来。
就差一点点。他怎么样都得撑住。这个大个子男人让他想到另外一个人,在另外一个地方,出奇地像。鲍曼把眼睛闭了一会儿。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他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马德里那个刺眼灼热的下午,而当时的自己却是在冰冷的酒店房间里。
他还记得,马德里里兹酒店那间套房安的是防弹玻璃,每天服务员都会送来新鲜的水果和鲜花。睡房是椭圆形的,所有东西都被或刷、或包、或盖成了乳白色。
四个年轻的巴斯克人穿着别扭的西服和领带进了房间,因为那时候要进酒店必须打领带。他们之中领头的就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大块头蠢货。虽然之前有所耳闻,但是他们好像还是被鲍曼本人吓倒了。当然,鲍曼当时也化了妆而且没有说话,他们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他惟一泄露的一点特色还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本来不抽烟——后来在监狱才学会抽的——他装作抽起了西班牙最有名的杜卡多斯牌香烟,搞得对方根本猜不出他的国籍。
这些人本来对鲍曼一无所知,但是由于一个中年人的强烈推荐,他们竟然愿意提供25万美元请他做事。这在1973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为了筹这笔钱,他们缩衣省食,连带抢劫银行才凑齐了数目。
就在这个私人房间内,他们对鲍曼说了自己的事情。他们是巴斯克分裂主义分子——根据不同国家的政治术语,也可以称他们为自由战士、军人或者恐怖分子一属于一个叫埃塔的组织,这个名字在巴斯克语中叫沃斯卡帝塔阿斯卡塔苏娜,即巴斯克民族自由组织。这几个人分别来自依鲁娜、色哥维亚、巴勒西亚和卡特格纳。因为当时佛朗哥专制政权不准当地百姓说自己的语言,甚至在西班牙内战中处死了巴斯克牧师,由此引发了他们几个人对该政权的极为不满与憎恨。
他们要求特赦1970年12月之后被抓的15埃塔成员、学生和工人。此时,佛朗哥也正在作垂死挣扎——他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推翻这个龌龊政府的惟一途径就是暗杀他惟一的心腹,号称佛朗哥第二的路易斯·卡里罗·勃朗科。这是动摇该政权不变神话的不二法门。
他们提到的这个勃朗科任总理,被公认是佛朗哥钦定的未来政权接班人,纯粹是个佛朗哥主义分子,代表着后佛朗哥时代。他反共、反犹太、反右。因为两道粗得像刷子一样的眉毛,有人给他取了一个绰号:怪物。
埃塔已经进行过几次旨在消灭这两人,不过十分笨拙的突袭。这四个年轻人最近正好看到电影《杰克的日子》里面一段讲刺杀戴高乐将军的情节,因此萌发了雇佣职业杀手的念头,最好这个杀手在当地无人知晓。
实际上,除此之外,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怪物行动也因此产生。
鲍曼和他们没说一句话——一次也没有,只用一种儿童玩具魔盘交流,所以对方一次也没听到他的声音。后来这帮人也试过尾随跟踪,想一探究竟,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他们挑了十个埃塔敢死队员给他做下手,但整个行动完全由鲍曼负责策划。他和以前每一次行动时一样,精心策划了这一次暗杀。每天早上9 点,他发现勃朗科总会到巴厘洛德沙的基督教堂参加集会。而且,鲍曼还认真研究了勃朗科的司机开车的路线,并且还仔细注意了那辆黑色“道奇一标枪”牌轿车的车牌。
鲍曼在巴厘洛德沙的考落科104 号租了一间地下室,这里是勃朗科的必经之地,而且正好面对教堂。埃塔敢死队员挖了一条从地下室的墙壁到街中心的长达21英尺的T 字型隧道。挖出来的土都用塑料袋装好运出去,这可是个浩大的工程。挖地道纯粹就是个辛苦的力气活儿,里面的人不仅要忍受缺氧的痛苦,而且还被泥土散发出来的臭味熏得头疼。不仅如此,他们还得随时担心这股恶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渗透到房间里引起邻居的注意。
整个工程耗费了整整八天的时间。与此同时,一个在《赫纳尼权力》杂志社的埃塔联系人提供了两百公斤第二代伽马炸弹。这种炸弹呈圆柱形,样子很像帕普洛那的腊肠。五包炸药被装在大容量的牛奶罐里,每隔几米放置一个在隧道里面。关于怎么才能使炸弹爆发出一个垂直向上的威力,鲍曼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他终于发现,只要用土把隧道的出口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