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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角色也是角色,没有绿叶的陪衬鲜花怎能更娇艳?没有小角色,一部戏怎能完整?万物生灵,再卑微也有存在的价值,有价值就不会……悲哀,”我自顾走出,找准最佳位置,缓缓升空,“即便一只渺小的苍蝇,也会怀着对未来的敬畏和期待,试着坏了一锅浓汤。倔强不屈的价值,虔诚自灭的价值,能小看么?”脚下闪现耀眼的六芒星法阵,银华流光中,瀑下的乌黑长发飘扬,一袭宽大的墨色缎袍,领口处白色里衫镶有细细的红纹边线,腰系一条红色软云丝带,不加任何装饰,纯然的黑、纯然的白与纯然的红。
寂静的天底,无分毫喧嚣,众妖凝伫,匪夷所思的表情里升起犹自心底的畏惧,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神之灵气,间藏压抑的死亡气息。
“白鹤,怎么办?”一只鸟妖急忙询问白发男子。
“尸鬼大人不会舍弃我们。”白鹤淡言,一颗紫红魔晶显现眼前,不断流出浓烈光云,欲将整片夜空围裹……
“哭泣的灵魂,该停止悲伤了,”我伸出右手,掌心朝上,轻念,“花飘雪·净寂。”银光中无数白色飞花溅出,形成一条条丝光游带涌向黑夜墨盘,刹那间绽放,零零洒洒如同纷飞的纯白雪花,融入流散的紫红云,似轻风吹散浓雾,还原夜空本有的黑暗。
空中顿时沸腾,嘈杂的惨叫响彻夜幕苍穹,被花瓣萦绕的妖物嘶声哀呼,片片没入体中,众妖化作普通鸟兽成群飞散、湮灭。
“夜落大人,请手下留情。”一道流火驱开白鹤身边的蕊蕊花瓣,火焰中走出一名清爽明朗的红衣男子,媚眼生辉,微欠身,“在下炎铎香,见过夜落大人。”
“炎铎香?炎魔?”幻月冷语。
“是,”红衣男子施礼,“白鹤多有得罪,望夜落大人和幽冥使大人谅解。我魔域的尸鬼大人已表明,我们并不想与您为敌,今晚惊扰了您的雅兴,实属误会。望您宽宏大量,能既往不咎。”
“炎铎香,血魔是否告诉过你,对我只要以礼相待,什么话都好说?”我笑问。
男子僵了一下,继而应对:“那是因为,于夜落大人,我等只得以礼相待,拂逆的下场,您刚才作了很好的警示。”
“若魔域与我敌对,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正好给人类的御灵师可乘之机,况且你们还要我做魔王,撕破了脸,更不好收场了……炎同学,你说我猜得对吗?”
“……不愧是神大人,既然您了解得如此通透,何不就此入我魔域?据在下所知,您的处境……不是很好呢?”他不经意地瞥了瞥下空。
“原来,你是想看我笑话。”
“哪里,”他谦逊一笑,“夜落大人若无其他训示,在下先行告辞。”火焰扫过,夜恢复平静。
然而,转眼升起的结界,预示着新一轮的不安定到来。我无语叹息:我招谁惹谁了?怎么个个来找麻烦?
“死神预定的灵魂,原本要死在炎魔手中,与其死无全尸,不若由我送你们一程。”我立在护栏边,俯视着几条跃上来的身影。
“夜落,”幻月拦下我,“风铃没有完全在人世消失前,你的尊严,我来维护。”
…………
煦一手揽着昏迷女子的腰肢,护在怀里,一手横执逆魔杖,态度温文尔雅:“石妖,对美丽的IRIS小姐下手这么重,罪过不小啊,我将代她惩罚你,别有怨言。”
“你是夜落大人座下的幽冥使者之一?”九目警惕。
“求饶的话对我家大人说有用,到我这里就无效了。”煦温然一笑,魔杖前一束赤色强光凝聚,直直射向石妖。
“等等,幽冥使大人,我们……”九目急喊,想避开,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万丈红光中,庞然大物化成暗红溶液,随光芒汇入六尺魔杖一头隐现的水晶般璀璨的六芒极星里。
一滴溶液悄悄落下,变作小石子滚进草丛……
煦目光略沉,察觉到一丝异样,却没再做什么,嘴边扬起浅浅笑意,带着IRIS隐身离开。
小小的城堡书房里,花怜正打坐调息,徐徐睁开眼,问:“什么人?”
淡柔的赤光在他身后落定,煦走到一张椅边,将IRIS放好,见病如西施的纤弱美男子起身走来,唇角弯了弯,温声答:“救人。”
“谢谢!”花怜垂下眼望着椅中昏迷的女子,抬起左手轻轻置于她光洁的前额,宝石蓝染闪出微光,“万幸,救的及时,没什么大碍。”又对一身银白魔衣的温雅闲俊男子说,“你不是人类,也不像妖魔。”
“为何?”
“你身上的力量……很温和,有如你本人。”
煦报以微笑,胜似暖阳春日里清风拂面,无声的交流,仅同他淡然相视一笑,不需言明,便能通晓彼此心意。他再看了一眼女子安静的睡颜,侧身消隐……
一名少女从书架间走出,看到受伤的IRIS,眼里涌出丝许悲愤,稍即平复心绪:救IRIS的男子,是她口中的煦?
“阿辛,你怎么出来了?”花怜疑问。
“你跟他很合拍?”
“大概,我们是同一种人……”眼神中带缕让人看不懂的清朗。
“所以一见如故?”莫辛顺下眼睫,走向门口,“去外面看看吧!”
“阿辛,你不能出去。”一道靛蓝光线飞射,握上门把的小手触电般缩回。
莫辛阴幽回头:“那个人在外面,会很安全。”不知为何,莫名地相信……
一方水面翻起千层巨浪,惊涛汹涌,大龙腾飞冲天,钩锁绕卷,相互绞缠,光影横扫交错,令人眼花缭乱,水龙、土龙配合相得益彰,斩灭复又重生,无穷无尽,战况僵持,难分难解。
没人注意狭窄的长桥上一名男子闲定而立,手执法杖,只见六芒极星流光溢彩,一阵华丽而炫彩夺目的亮光铺天盖地……
走上阳台的莫辛与花怜被这华美犹如白虹贯日的绚丽之光震骇,霎那间万籁俱寂,仅弥留愈渐消散的余晖。隐约间,似有一束细小的赤光注入水中央的阴阳图腾,覆上一层银色六芒星,一闪即逝,转眼恢复正常,像任何事都未发生过。
几双眼睛齐齐盯向主事者——身披银白魔衣的俊雅男子,娴静祥宁,恬然淡笑,宛如天人。
激战之谁堪怜 第三话 万劫塔·开启
湖边战火停息,两岸静默,惊愣地望着桥上男子,皆无反应,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人?竟能做到这般?
一个看着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是谁?
“那是……”谭自归讶异。
“……夜落大人?!”另一岸已合体的双杀暗念。
“不,是幽冥使者。”佝偻的暗沉着说,“夜落大人不会亲自来此。”
“也对,”双杀默想了会儿,“不知白鹤那边怎样了?”猛然意识,“糟了,九目……”
“冷静,”暗低声提示,向男子客气拘礼,“幽冥使大人,不愧为夜落大人的亲随,百闻不如一见。”
“两位是想与我动手呢?还是至此打道回府?”煦温和笑问。
“若是夜落大人的意思,我等自当告退,”暗从容应道,“双杀,我们撤。”
两只体型不一的妖怪融入无边暗夜,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如来时的悄无行迹。
“你是夜·落的手下?”郑谦右手中指扶在眉心处的镜框,脸色凝起。
煦笑而不答,望了望阳台上的少女与她身边的男子,轻轻晃动法杖,淡柔的赤晕环绕下,白色身形旋然隐去。
“站住……”谭自归急喊。
“算了,”郑谦制止他,“完成五行阵法重要,”镜片后划过一抹棱光,“他们……肯定会再出现。”
地上的血还没干涸,尸体边又渐渐扩散开更多,仍带有丝丝余温,幻月收起弑天剑,一道白光飞回袖中。他淡漠地瞟了瞟脚下几具死尸,眼也不眨一下。
“最终,还是逃不过……”我默叹。
“死在你手里总好过死在炎魔手中,何况杀他们的是我,不是你夜落,更非风铃。他们敢来这里,就注定回不去。”幻月并无一丝同情。
“是呢,”嘴角漾起轻弧,我对空中的黑色斗篷说,“无殇,你来得有点慢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最近哪儿都能碰到亲爱的夜落大人,缘分呐缘分……”感叹中,抱着镰刀看了下尸体,“唔?这次是您亲上阵啊!”
“这才刚开始,以后少不了经常麻烦你。”
“呀呀。您太客气了,我近日的工作量会大大增加,如果能时常见到美丽亲爱的夜落大人,无殇求之不得,”挥动标志性的大镰刀,尸体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