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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他们帮了我的忙。
我想明白这一点,也不想跟罗意多作解释,又问:“那你们没有淋雨,怎么又有了身体?”
罗意说:“空气里的强酸无处不在,何必一定要淋雨?小马哥让门口乌澧江里的强酸水汽集中了一下,我们就有了形体。”
好了不起的小马哥。如果阎君是阴界的教主,那他一定是左右护法。
我想起一件事来,又问:“那你和清清姐在一起,对她就不会有什么影响吗?”好吧,我承认,我除了是关心冷清清之外,我问这个是另有私心的。
罗意脸色又变得十分难看,过了一会儿才说:“有。”
我追问:“是什么?”
罗意说:“从此以后,她再也看不到我们了。”
我一听就急了,忙叫道:“那怎么行?她看不见我们,是她的眼睛要瞎了吗?还是她要离开这里?”
罗意嘿地一笑,说:“你这个傻妹妹,还真是实心眼。”
我看他还笑得出,倒有一些气结,忽然我明白了,欢喜地说:“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又不说清楚,害我白着急。那太好了,清清姐再不用受这些折磨了。”我一时忘了“我们”二字的意思是鬼,罗意说的冷清清再也看不到我们,是说她再也不用见鬼了。这对她来说,岂不是天大的好事?“那你们以后,还会在一起吗?”我再问。这样的伤害,有多强?
罗意别过脸去说:“不要再问了,你也别想做同样的事。这对你对别人,都没有任何好处。我和小马哥会想办法让你回去的,你再等一下就好了。”
我窘得无颜面对他,把脸埋在沙发里窃笑。罗意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明姐闻声寻来,问:“你们在笑什么?”她穿着那件烟灰色薄罗半透明暗花长旗袍,像一阵烟一样的飘过来,轻盈如仙。
罗意抬头看她,脸色一变,眼睛都直了。我知道他这一恍惚间,以为看到蒙西西。
明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含羞一笑垂下了脸。那一瞬间的美丽,光彩照人。我和罗意都看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个声音在惊呼:“天啦,哪里来这样的美人儿?”
罗意闻声脸色又是一变,往沙发里坐得更低,跟我耳语般地说:“不好,你先下去支应一阵。”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迎下去说:“谁在这里说话?”
楼下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比罗意稍大,长得很是端正,一看就是个小白脸,一身西装看上去很高级。他那身行头和做派,以及他说的话,和他的眼睛,还有罗意的躲藏,都让我觉得他是罗意那个圈子的人,但我不认识他。我镇定一下,挽了明姐下楼,一步一步走得极慢,一边走,一边在想用什么理由骗人,同时也让明姐的风姿慢慢展开,先把那小白脸迷个神魂颠倒再说。
果然那小白脸把目光锁在明姐身上,一眼都没瞄过我,我们几乎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才从二楼走到底下大客厅,我摆一摆手说:“请坐。”伸手扶住明姐,让她如风吹荷叶般地坐了下来。
小白脸看美女看得眼睛快成对眼了,明姐从没遇上过这样人,只好侧身朝着他,脸看着我,等我说话。我偏不说话,我要让小白脸难堪,我们才能掌握主动。
小白脸把明姐看了又看,左看右看,看得脸上笑眯眯的,像是得到了件稀世珍宝。我觉得差不多了,咳嗽一声,他才醒了过来,眼睛的焦点放在我身上。看了我一眼,脸露失望之色,又把眼睛搁在了明姐的脸上。
不用这么看不起人吧?就算我不是美女,也不用这么明显地直接忽视掉。我再咳嗽一声,小白脸这才警觉,坐正了,问:“两位小姐是什么人?为什么住在这里?是不是和罗意有什么关系?”
不出我所料,他是认识罗意的。我装模做样地“哦”一声,说:“你认识罗意?”
小白脸说:“认识啊,我和他是好朋友,我原是他的经纪人,叫陈布朗。”
原来他就是罗意的经纪人,长成这样,自己不去演电影,反而做了个吸血鬼经纪人,有什么意思?我对他顿时一点好感都没有,何况他又像个色鬼一样死盯着明姐不放,不是个吸血鬼又是什么。还取个不中不西的名字,叫什么陈布朗,依我看还不如叫吸血鬼?陈的好。那吸血鬼?陈说:“小姐,你还没说你和罗意的关系,又是怎么住进来的?”又看一眼明姐说:“这位小姐和罗意又是什么关系?”
我心念一动,恶劣因子发作,便说:“我是罗意的妹妹。”
吸血鬼?陈一听,就怀疑上了,说:“胡说,我和罗意那么熟,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个妹妹?”
我哼一声说:“他父母离婚,各又结婚,生了好几个弟弟妹妹,你见过几个?说得出他们哪一个的名字?”
他一下子便被我问住,没话了,过了会儿才说:“那小姐你叫什么?”
我心里暗笑不已,说:“我叫罗思。”
他一愣,说:“螺丝?”
我嗤一声笑出来,说:“你笨啦。是罗思,ROSE。我大哥是罗意,我就是罗思。他是意,我是思,意思意思嘛。”说着冲他眨眨眼睛。
他点头称是,一想不对,又说:“不对呀,罗意原名叫罗家亮,你是他妹妹,不应该叫个罗家什么,比如罗家思?”
我朝他摇摇手指,说:“罗家亮这个名号说出来又不响亮,我随那个排行干什么?当然罗思也不是我的本名。我不是说了吗?我是ROSE,是音译来着。”
小白脸对我没兴趣,问明姐说:“这位小姐呢?不会也是罗意的姐妹吧?”
我有心吓唬他,说:“这位是罗意的夫人,姓明。明夫人。”
小白脸果然被吓住了,叫起来说:“不可能,罗意的事情都是由我一手打理的,他什么时候结过婚,我不会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想骗什么?还有,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所房子已经交给了银行,你们怎么会住进来?”
我问:“那你来干什么?”
小白脸说:“房子要拍卖了,我来收拾一下东西。”眼睛忽又落在明姐身上的旗袍上,说:“这件衣服不是我帮意哥买下来的?怎么明夫人会穿在身上?”
我笑说:“都跟你说了,她是我大哥的夫人,我大哥不在了,那他的一切财产就都是他夫人的。你们要拍卖我大哥的财产,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金钱陷阱
有句老话儿说“脸儿都吓绿了”,我一直觉得很夸张,可我眼看着我面前的小白脸的白脸儿,一下子变成了绿脸儿,心想原来是真的,真的有人在惊吓之下,胆汁上涌,把脸儿给逼成了绿色儿。我乐得心里开了花,笑吟吟地瞧着他,看他怎么说。老实说我以前应该不是这么爱捣蛋的,自从我的感情跟我分家之后,我就有点爱捉弄人,没事儿逗个闷子,寻个开心。可见那些没心没肺没肝的歹徒,什么吕雉白起朱棣,动辄杀人的,也是盛装感情的魄离开他们的原身了吧?这么一想,我又有点惶恐,我得赶紧魂魄合璧,再下去我要成恶人了。
小白脸的脸色稍稍回复了正常,问:“有什么证明吗?比如结婚证,遗嘱什么的?不然空口无凭,银行法院还可以说你们是擅自破坏他人财产,我怕你们会惹上麻烦。”
咦,他在担心我们?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好人?我们不过是暂来歇脚,等法院警察什么的找上门来,我们还不会撒呀?隐个形什么的,可能还是比较方便的。但那也太没趣了,他一句话就把我吓倒了?我还就不信了。我刚刚冒出的良心就被那阿黄啥的吃了,我说:“我和我嫂子一直住在乡下,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们乡下地方,结婚就结婚,还要啥证明?拜过了天地,天地就是证明。要不我请老天爷爷和土地公公出来给你看一下?你是经纪人,咱哥是大明星,算起来咱们都是电影圈的人,那就按电影里的法子来,咱们学一下《天仙配》,人家槐荫树也做得媒人,那老天爷爷和土地公公就做得罗意和明夫人的证人。”
小白脸哈哈大笑,说:“这位玫瑰妹妹真有趣,说得倒也在理,不过法院和银行不会理这一套。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从鼻子里嗤一声说:“瞧你可真笨,当然是我大哥把这屋子的钥匙给过我们了,我们在乡下辗转听到他的噩耗,伤心得赶不了路。明夫人大病一场,所以我们昨天才到的。”
听了我的胡吹海夸,小白脸十分好心地对明姐说:“夫人请节哀顺便,意哥虽然过世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