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居然拿了我的剑!”阿莽认出易向行手上的兵器。
根本不知道剑从何来的易向行,虚张声势道:“千年前你就死在这把剑下,现在还想再试试被它砍中的滋味吗?”
阿莽停下动作,面色铁青。
剑尖指著阿莽,易向行单手抚起跌倒在地的妹妹。将她拉到自己身後,然後一步一步往门口退去。
阿莽目不转睛地盯著他们。私 享 家 论 坛
易向行摸到了门把手,可用力拉扯了几下却发现打不开它。
此时,阿莽已经将左手腕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快跑!”
在哥哥的叫喊中,易向心被推出了大门。她是生灵,可以自由穿越所有障碍,但易向行不行。
易向行被困在了邢家别墅里,虽然他有钝剑在手,却敌不过那些铺天盖地的金线。耳边充斥著“刺啦刺啦”的声音,让他无暇顾忌身上哪处又被割开了一道口子。
拖住阿莽!易向行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就算受伤,就算死,也要拖住阿莽,保护妹妹。他不停地挥舞著钝剑,一次又一次砍向那些试图缠上自己的东西。
阿莽神情冷峻,高举著左手,游刃有馀地操纵著每一次进攻。他学会了不去与易向行硬碰硬,因为钝剑伤到金线,就等於伤到了他自己。他只要避开剑锋,然後擒住点什麽,就能将易向行轻易撕成碎片!
察觉到潜意识里冒出杀人的念头,阿莽像被吓到了似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腕上的金线顿时缩回去不少。
就在这一刻,易向心带著一身寒气折返回来。只见她张开双臂,袭向易向行的那些金线,陡然间从灵活变为僵硬。粉末状的白霜附著其上,迅速蔓延开。
阿莽一惊,想要把金线收回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随之而来的是晶莹剔透的冰晶,将金线冻成了一支一支的冰条。它们凝结在半空中,姿态妖娆美丽,然後“哗啦啦”地一下,全部碎成了一段一段的,掉在地上,给地板铺上了一层冰毯。
难以忍受的剧痛袭击了阿莽,只见他双膝跪地,抱住手腕哀呼不止。
一直处於下风的易向行终於松了一口气,用钝剑撑住身体,猛烈喘息著,以弥补缺失的体力。
易向心紧接著将邢家的门锁冻散了架,然後带著哥哥奔逃而去。
没多久,兄妹俩逃回到了自己家。
留守的萧慎言已经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见到易家兄妹,差点没痛哭流涕。
“医院的人把你的身体带走了,还一起带走了猫仔。”知道易向行看不见他,萧慎言将情况告诉了易向心。
“固灵石回来了吗?”身体在医院还好说,易向心现在担心的是固灵石。
“不清楚,装石头的盒子被猫仔带在身上了。他拿著玩,一起带走了。”
“你怎麽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拿给他玩?!”
“我也不想啊!可我现在这个样子,什麽东西都抓不住,根本没办法从猫仔手里把盒子拿回来。”刚刚变成死灵的萧慎言,还没有掌握意念移物的本事。
易向心努力控制住心头的烦躁,将自己和哥哥在邢家的遭遇告诉了萧慎言。
“阿莽疯了,为了让吉儿复活,他什麽都做得出来。现在他已经知道你打算毁约,我看你要怎麽收场!”
易向心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能完全责怪萧慎言,可是一想自己和哥哥差点死在阿莽手上,她就觉得心有馀悸,她讨厌为萧慎言收拾这堆烂摊子。
易家兄妹与阿莽对抗的经历,听得萧慎言直打哆嗦,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外甥。
“糟了,阿莽会不会对猫仔不利呀?!我们还是快点去医院吧!”
“那倒不至於。阿莽还不知道盒子的事,要找固灵石,也是先来找我们。”
“啊!他会杀上门吗?”萧慎言一脸惊恐。
“难说。”
“那我们怎麽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先去帮哥哥处理一下伤口,等天黑了,你能出门,我们再一起去医院。”
易向心摸了摸手臂,觉得之前被金线勒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表面上已经看不到伤痕了。再瞧萧慎言,他身上被太阳晒伤的部位也已经恢复了。
可惜,易向行没有这种福气。他伤得不轻。先不说身上数不清的小伤口,光是那道从脖子一直到肋下,又粗又长的血口子,皮开肉绽的,看著都吓人。
易向心见他用蘸了酒精的棉花清理伤口,心如刀绞。
与此同时,医院。
猫仔坐在病床上,手里抓的一个小巧的红木盒子,专心玩耍著。在他对面的病床上,躺著易向心的身体,因为没有外伤,昏迷的易向心被送到了脑外科。
猫仔以易向心侄儿的名义,从家里一直跟到了医院。
他其实挺喜欢医院的气味,闻著它,会让他更加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
因为他常常会弄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家与大街的区别。医院里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能让他差劲的方位辨别能力小有提升。
另外,他也挺喜欢手里的盒子。
红得发黑的颜色,木料古朴却不粗糙的质感,还有那个小巧精致的锁扣。猫仔喜欢听到锁扣落下时,那微弱却不失清脆的撞击声。
“咕咚||”突然间,锁扣的金属声突然被闷闷的响动掩盖了。猫仔愣了愣,抓著盒子猛地摇晃了几下,确定那声音是来自盒内,便将它打开来看。
盒子里,明黄绸缎做成的内衬,正包裹著一块颜色幽绿的石头。
猫仔将石头拿出来,丢在了地上。他只喜欢锁扣的“答答”声,不喜欢这块突然冒出来的石头。
不过,让猫仔不高兴的是,这块石头被丢出去没多久,又重新回到了盒子里,猫仔固执地将它再次丢出去。可是,那块石头就像存心要与猫仔作对似的,几分钟後,又出现在盒子里。
就这样,猫仔找到了一种新的玩法,就是不停地等石头回到盒子里,然後再将它丢出去。这个游戏的好玩之处就在於,猫仔一次比一次扔得远,而那石头回来的速度也一次比一次更快。
猫仔有些上瘾了,越玩越起劲,直到有人问他:“你玩够了没有?”
通常,猫仔不会去理会这些多馀的声音。
他总是专心致志,游弋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就像有一种魔力,它可以擒住人的思绪,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存在。此外,猫仔还在那声音里,听出一丝久违的熟悉感觉。
黑色丝缎的连身衣裳,长度及膝的宽大袖口,黑如浓墨的头发盘成了简洁的发髻,髻上罩著小小的玄色发冠。很明显,眼前人的打扮并不属於这个时代。
那人站在猫仔的正前方,任他直勾勾地盯著看。
脸庞小巧,下巴尖细,眼睛又大又圆。按理说,这人的长相应该归入“好看”的一类,只是那双眼睛,阻碍了这种划分。
暗红如重枣的瞳仁,大得几乎将眼白全部挤走了。那可不是常人会有的眼睛。
猫仔不认识这人,但他不管这些,他只是投入地盯著那双眼睛。看到那暗红的瞳仁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他觉得新奇。
就这麽被盯著看了许久,那人才玩笑似地对猫仔说了句:“不过四百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猫仔不理他,只是继续看。
“萧定云,你在耍我吗?”那人有些不高兴了。
萧定云?那不是猫仔的名字,所以他没去理会。
那人又说:“别装傻了,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何况只是转世投胎,换了副皮囊。”
猫仔不出声,继续看。
耐性告罄,那人伸出手,扣住了猫仔的下巴。尖而细长的指尖就像兽类的爪子,轻易划破了猫仔的皮肤。
感觉到疼痛的同时,猫仔看到那人眼中的暗红色更深了。
一个声音从猫仔的嘴里钻了出来:“四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