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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等梦南开口,APTX0504便很有礼貌地说:“主人叫梦南,不叫柯南,OK?”
话音刚落,梦南从屋里走出来,Anna立刻呆住了,片刻之后便叫道:“哇!梦南,你好漂亮!”她前前后后打量着梦南,不怀好意地说,“和APTX0504是一对啊!一定会变成party的焦点的!”看到梦南带着一丝嗔怒的表情,她立刻刹住话题,拉住梦南就往外冲,“我爸开车送我们去饭店,快点!”
“急什么!”梦南好不容易挣脱了Anna的“摩爪”,“我还没锁门呢!”她转过身,拎起一只黑色的背包,锁上门,跟着Anna来到车前。
车里,Anna送了梦南一份小礼物,那是一对冰蓝色的耳饰。APTX0504当即就帮她戴上了,冰蓝的颜色使梦南又平添了几分高贵的气息。
到了饭店,服务员把他们领到饭厅里,饭厅很大,装点得富丽堂皇。梦南一走进去便感到所有人都盯着她。虽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出来吸引男孩的目光便是你的错。不过梦南这回惹的祸还不小,不少女孩都在拼命地拧着看呆了的男生的耳朵呢!
晚宴是自助式的,所有人都玩得很开心,APTX0504则像个专职保镖一样,始终陪在自己主人的身边。这时,一个男孩走过来对梦南说:“梦南,我能和你谈谈吗?”
梦南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她转过身对APTX0504说:“我有点事,你在这儿等我,别走开哦!我一会儿就回来。”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APTX0504无奈地半睁着死鱼眼,“真是的。”
梦南微微一笑,刮了一下APTX0504的鼻子,说了声:“乖!”便跟着男孩走了。他们两个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男孩小心翼翼地问梦南:“很久没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嗯。”梦南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声。
男孩显得有点尴尬,他鼓起勇气问:“那……我们还有机会吗?”说完他抬起头来,盯着梦南的眼睛想找到答案。
梦南愣了一下,她突然笑起来,笑得很甜美:“你说呢?怎么,后悔了?当初是你拒绝我的,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她停下来,看着男孩,“抱歉啊,Jack,不要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一切都太晚了。”她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看着男孩,一字一顿地说。
那个也叫Jack的男孩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望了一眼APTX0504,然后平静地问:“为什么?你不是很爱我吗?不是不能失去我吗?”
“曾经,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突然发现,最美的微笑不一定要留给伤我最深的人。”梦南也很平静,似乎在诉说一个忧伤的故事,“如果,在我转身前不能让你看到那绝望的泪水,你不觉得那是一种残忍吗?对我自己的残忍。”
“可是你不觉得你现在对自己也很残忍吗?”Jack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一看到梦南近乎哀求的眼神,便把剩下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好吧,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无话可说。”他很平静,平静得有些残忍,“祝你幸福。”他黯然转身,“顺便说一句,你今天很美!”
大家难得这要聚在一起,因闹得很凶。很快,夜深了,十二点整。据说在十二点整的时候对着烛光许下的心愿一定会实现。梦南面对着十八支点燃的蜡烛,默默许下一个心愿,然后把它们吹灭,就像吹灭一个绚丽的梦一样。她亲手切开蛋糕,出乎意料地把饱含祝福的第一块递给了APTX0504。
不知闹了多久,终于散场了,梦南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打开音响放着一首舞曲。APTX0504泡了一杯茶端来放在茶几上:“主人,喝点茶吧!你今天喝了好多酒啊!”
梦南没有接茶,而是拉起APTX0504的手说:“APTX0504,我想跳舞,陪陪我好吗?”说完,也不问他同不同意,便拉着他跳起来。
白色的灯光柔和地照着他们两个人,APTX0504的舞跳得很出色。梦南把头埋在他的肩上,轻轻地眨了眨眼,一滴泪珠悄然滑落。梦南停止了舞步,伏在APTX0504的肩上哭起来。
“主人?”APTX0504被吓傻了,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主人,你怎么了?别哭啊!主人……”他一时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帮梦南擦眼泪。
梦南扳着APTX0504的肩膀哭着说:“APTX0504,我好痛,我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我多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是……可是……”梦南哽咽得说不下去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APTX0504的衣服,希望能减轻心里的痛苦。
“可是……”APTX0504还没说完,便被梦南打断了:“别说话。抱紧我,APTX0504请你抱紧我。”
APTX0504轻轻地拥住梦南,也许他明白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渐渐的,梦南哭累了,像个孩子一样伏在APTX0504胸前睡着了。APTX0504抱起她,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被子。看着梦南像只小猫一样蜷成一团,眼角还挂着无助的泪,看着她不小心表现出来的痛苦,如此柔弱的身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眼,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第三文:手放开(下)
夜,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第二天,梦南睁开酸涩的眼睛,背靠着床栏坐在床上,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主人,你醒了。”坐在床边的APTX0504笑着说,“看你一副游魂的样子,还没睡醒吧!没关系,反正还早,再睡会儿吧!”
“唔……”梦南半睁着死鱼眼望了望闹钟,便大叫起来,“什么早!上学要迟到了!”说完从床上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洗手间。
“上学?”APTX0504纳闷地看了看日历,确定自己没看错后问道,“你们学校星期天要上学吗?”
“什么?!”梦南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今天不是星期一吗?”
“主人你没事吧!”APTX0504伸手探了探梦南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一大早起来就说胡话?哦,一定是没睡好!”说着,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APTX0504!”梦南气极败坏地吼道。
“是,主人!”APTX0504不明所以:主人又生什么气呀!不过,主人脸红的样子好好玩!对了。APTX0504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主人,昨晚那个男孩,到底对你说什么了?为何让你如此伤心?是不是……”他吞吞吐吐地问。
梦南愣了一下,隐约想起昨晚自己和APTX0504跳舞,然后一时控制不住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睡着了。她低下头,转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APTX0504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问:“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男孩欺负你了?”他顿了一下,乖巧地说,“其实我隐约能猜出你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不明白你为何会……那么伤心。”
“他和你一样,叫Jack。”梦南沉默了片刻,下定决心般说,“他是我曾经爱过的男孩。”令梦南诧异的是,对于这些失落的情感和回忆,竟不需要刻意地掩饰便能轻意地说出口,“我和他之间,没有真正的结束,因为从来就没有开始过。简单还说,是我一厢情愿。可是,当我真正想放弃的时候,他却……”梦南停住不说了,她盯着地板,一脸黯然,“他希望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却选择了放手。”也许是时候面对自己的感情了吧!她这样想着,安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
APTX0504没有出声,他看见梦南飞快地擦掉那滴不小心掉下来的泪珠。他抬起头,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梦南:“为什么?昨天你自己也说还爱他,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补偿你的机会?为什么……要拒绝幸福呢?”他的眼里写满了天真与不解,也许在他看来,所谓的爱情就是这么回事吧!
面对纯真可爱的APTX0504,梦南再也扮演不了那份坚强,她终于卸下那张微笑的面具,完全崩溃了:“APTX0504,你不明白,不会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为什么总是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连上帝也无法解开这其中的奥妙,又何况是脆弱而善变的人呢?
APTX0504看着主人哭泣的样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时机递过去一块手帕。梦南接过手帕,努力止住哭声。APTX0504为了缓解一下气氛便说:“啊!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从前有一辆拖拉机熄火了,一辆宝马的司机好心去拉,拖拉机司机说:‘我打右指示灯就是快了,打左指示灯就是慢了。’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