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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我们在场几人都无法识别。
画面的主要场景是大片的丛林,飞机拍摄时进行的是低空飞行,一旁不时还有飞机呼啸而过,地下浓烟四起。我当即明白,这很可能是在进行着轰炸,这架飞机的航拍就是为了观测这种轰炸效果。我放慢了镜头,捕捉定格住了几个飞机的画面。
我受家庭环境的影响,自小对军事武器之类的颇感兴趣,多年的军事常识积累,使得我一眼便认出了画面中的飞机类型,这分明是绰号为“飞行雪茄”的日本三菱G4M一式陆上轻型轰炸机。
一式陆上轰炸机是二战期间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使用率最高的一种俯冲轰炸机,在日本一系列侵略战争中,可谓立下汗马功劳。二战期间,这种战机凭借着优良的性能和庞大的载弹量,在中国和东南亚诸国制造了一系列的血腥恐怖,可谓臭名昭著。
画面上的几架一式轰炸机对一片茂密的丛林进行了轮番轰炸,原本郁郁葱葱的广阔密林被强行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块块隐藏在密林中的巨石显现了出来。与此同时,航拍的飞机绕着那些巨石的上方盘旋了几圈,徐徐地向目标靠近,使得此时的画面显得越加清晰了。
从高空俯视,那些巨石排列得十分紧凑整齐,像是一块块矗立的墓碑,由于被炸开的地方是一个圆形区域,在丛林的反衬下,灰白色的巨石组合起来,形成一道白色的圆形地带,像极了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空。尤其是航拍的飞机向目标靠近,画面被拉得越来越近的时候,那东西看起来就越像是一只人眼。
而我此刻盯着这些画面,直感到一阵诡异从里面透出来,但我又不知道里面的东西究竟哪里不对劲,只是这种画面看着让我纠结,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轰炸产生的烟柱像虫子在蠕动,飞机在上空盘桓了几下,仍在向那眼球状巨石阵接近。这时,画面突然出现了干扰波,接着剧烈地抖动起来,充斥着许多雪花点,原本清晰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画面上的那眼球状巨石阵有了些变化,和之前的不一样了,但我还没来得及辨清那是何种变化,画面迅速模糊起来,根本无法再辨清了。很快地,画面上满布雪花点,就此定格住了。
我迅速将带子倒回去,从出现干扰波那时候再重新看,无奈这种老式放映机的性能实在太差,卡镜头的缓冲带太强,我来回折腾了好几次,都没有卡到我想要看到的镜头。我也知道即使卡准了位置也会因为画面的原因无法看清,于是失去了兴趣,接着又迅速地快进,将这些无聊的内容跳了过去。
跳到后面,画面忽然又变成了彩色的,同样是以俯视的角度航拍,但这次的不但有了色彩,而且比之前的黑白画面清晰了很多,而当画面上又出现了那丛林巨石阵的时候,我很快就明白了。
这显然是两次不同时期的拍摄,从后面拍摄的那些彩色高清画面来看,两次的拍摄时间至少间隔四十年。但它们的拍摄角度和方法都是一样的,更奇怪的是它们的拍摄目标也是一致的,也许这才是它们被剪辑到了一起的原因。想到这我顿时又疑惑丛生了:是什么人整理剪辑这些相差数十年的录影带?他们究竟在研究什么?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画面又转移到了那巨石阵的上方,随着飞机的缓慢挪动调整角度,最终拍摄角度停留在了巨石阵的正上方。从画面的显示不难看出,这次运用的是直升机定位拍摄。
那些巨石阵已经不再是掩藏在密林中了,从上方一看便已经暴露无遗,显然为了这次的拍摄,掩盖着那些巨石的树木被砍伐殆尽,而且这次暴露的巨石范围比之前那次不知道大了多少。
而画面中的直升机似乎很忌惮那些巨石,一直没有靠近拍摄,随着拍摄角度从巨石阵的边缘扫过,直升机便开始缓缓上升,远离巨石阵,不一会儿,整个巨石阵便尽收眼底。
我们几人看到那东西的第一眼,止不住一阵惊呼,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后背袭上来,直让我浑身一阵哆嗦。画面就此又定格住了,只见高空俯视之下,那些巨石排成的方阵,形成了一个极其复杂而规则的图案,那居然是一张人脸!
这的确是一张人脸,而且还称得上清晰,由碎石组成的人脸,就像是一张人脸照片被撕成了无数片,再拼凑组合起来一般,看起来极不舒服,而且此刻我总觉得画面上的人脸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异样,有一种妖异感。
我一扭头,只见两个伙计都直愣愣地盯着我,一副十分困惑的模样。见我一扭头,阿广即道:“沈工,我觉得这张脸很……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的话刚说完,一旁的另一个伙计也接过道:“对!沈工你不觉得吗?”
他们说着,目光在幕布和我的脸之间来回跳动,好像在比对着什么!我脑门一热,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再仔细一看,当即惊愕得差点没站稳脚跟:画面上的巨石阵人脸,极其逼真传神,无论从脸形还是面部表情来看,都像是从一个模板上复制出来的,那居然是我的脸!
第一章 邪玉诡图
那一刻的惊骇无措,在我心里投下了极重的阴影,如今我每每回忆起当时的一切,都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难想象当时的情景给我带来的震撼: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在很久远的年代,曾有人按着我脸形模样用巨石堆起了一座堪称神迹的庞大的未知遗迹。
事后,我曾无数次地试图用巧合来说服自己,但却始终没法做到,因为这样匪夷所思的东西用巧合来解释,始终显得过于苍白无力,我更愿意相信,这一切的后面隐藏着诸多的不可告人!
当时,我足足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最终不得不确信,眼前幕布上那张脸,的确就是每天从镜子里看到的那张。
我深吸了口气,先勉强稳住了阵脚,随后便发了疯似的翻出了档案柜里放置的那些铁皮箱子,用匕首直接划开,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分明是一卷卷录影带!
这些录影带和之前播放的那种近似同一规格,我摘掉放映机上的录影带,将另一盘放了上去。启动之后,幕布上再次出现了影像,这次我看到的是熟悉的办公室,再就是办公室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是我自己。
经历了刚才的一幕,我这次有了一丝心理准备,但随着录影带的播放,我还是止不住地感到一阵压迫感从四周涌将上来,仿佛有人用手卡住了我的脖子,让我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画面的内容单调而无聊,无论我快进还是后退,画面的场景虽说不断地在变化,但却不停地在重复,显得很是单调,场景从办公室到走廊,从七号公馆再到我的住所,甚至连我进行一些与工作无关的娱乐活动的场所都有,而一成不变的是画面中的人物,所有画面的核心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我已经无需再做进一步的验证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东西的年份刚好是从1995年至2002年了,那恰好是我在七号公馆的生涯,所有的一切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几年的我一直处在被秘密监视的状态中!
无论在哪里,黑暗中都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一想到这样的情形,不由得让我不寒而栗。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费这么大周折,多年如一日地这样做,而在我身上又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值得他们去窥探呢?
一切结束后,我以最快的速度飙回了自己的住所,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发了疯似的在各个房间里寻找着某种被称做针孔摄像机的高科技产品,就连最不可能存在的角落都翻找了个遍。
一番折腾后,我一无所获,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筋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思索到次日天亮,我很快下定了决心,赶紧离开现在所在的地方。
我的损失不小,那个工程的前期投资和回扣我已经扔进去了四十多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但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用了整整一天时间,将七号公馆密室里那些影像资料全部转移到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地方保存好,随后便将手中的工程以极离谱的价格转包了出去,将材料商的各种欠款打发了之后,我几乎就净身出户了。我买了张火车票,直接北上到了北京,投奔以前一个要好的哥们儿三炮。
三炮是我在七号公馆时的同事,也曾做过一段时期的搭档,三炮的背景比我深厚多了,原本有机会混入领导阶层的,不过这厮属于屁股长刺儿的人,根本坐不住,成天扛着洛阳铲奋战在考古最前线。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