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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带刺的诸如“给本姑娘放明白些、自重些”的话,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多亏了每次及时出现的罗子俊和偶尔现身的秦可风,她才得以把那两尊瘟神请走。可如此帮她的罗子俊同样令她神经绷紧、不能省心。
有一次罗家老夫人竟然让罗松把她找去,十分诚恳加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会找人帮她弄一个普通人家的身份,并愿意排除府里的一切阻碍,让她成为罗子俊的妾室。最后还拉着她的手带着几分请求地让她劝劝罗子俊,劝他尽快娶了什么霍家的据说会些身手的嫡女。
面对罗老夫人期待的眼神,柳曼很是无语了一阵,顾左右而言他地逃出罗府后,每次见到罗子俊都让她唇角一抽,不知道要不要劝他去娶那个霍家嫡女。
“怎么,你有话要对我说?”再一次,罗子俊靠在柜台上,双眼凝视着柳曼,又喜又怕地望着她。
他拿不准,柳曼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他强烈的关怀又要拒绝他,或是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终于被他感动,打算接受他的情意。
“啊?没,”柳曼眼神闪烁,看着屋外的行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其实,确实有……”
“姑娘,姑娘,这个人快死了,你赶快救救他吧。”正在柳曼迟疑着要不要劝劝罗子俊的时候,出门去买东西的香草急急地跑了回来,跟在她后面的是两位农人打扮的壮汉,正抬着一位形容邋遢穿得极为单薄的男子,却没有把人抬进来,而是抬着站在外面。
“出什么事了?”柳曼与罗子俊对视了一眼,急急地迎上前,略略扫过那人蓬乱长发下胡子拉碴的脸,突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一时记不起是否见过,怀疑可能是香草的熟人,不由问向香草,“你可认识这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让人把他抬回来了?”
“我不认识,只是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这人突然拉着我的衣服是他是进京赶考的秀才,让我救他,之后便不省人事了。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带回来,找姑娘救他了。”香草有些同情又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柳曼,希望她救救这人。
“秀才?是他?”柳曼喃喃自语,忽然反映过来这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人是谁了,一旁的罗子俊早上前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道,“还活着,想是长时间受冻受不住了才晕过去了,请个大夫来看看应该就没事了。”
“香草,先让他们把人抬进去,暂且把他安置在那间堆放东西的小间里吧。赶快去找个大夫来给他瞧瞧。”柳曼点了点头,稍一犹豫,想想还是让香草把人抬到了后院。
“柳大掌柜,你可真会忽悠人啊。”陡然一道带着挑衅的气势汹汹的声音响起,一位锦衣青年晃了晃手中的纸,横眉竖眼地向着书画斋而来。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三十一章 盗版也疯狂
第三十一章 盗版也疯狂
“邓公子?”柳曼扫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状似画纸的东西,浅笑着迎上去,“我哪里会忽悠人,就是忽悠也不敢忽悠你邓公子啊。”
这位邓锦乃京兆尹的嫡次子,算得上是个高干子弟,是书画斋里的常客。平时就喜欢收藏些稀奇古怪又独一无二的画作,在柳曼手里买了不少大幅价贵的漫画。
“邓公子何以这么大的火气?”罗子俊也含笑走上前,对着他打了一声招呼。
不料邓锦却只是淡淡地对着罗子俊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画纸往柳曼身上一掷,气愤地道:“不敢忽悠?你倒看看这幅画?”
邓锦因着有个正四品的京官父亲,一向眼高于顶,虽然知道罗子俊与慕容云祈交好,却始终认为他乃商人出身而很有些瞧不起的味道。
罗子俊也曾与他打过交道,知道些他的脾性,对此倒也不愿予以答理。但他把画掷到柳曼身上的行为,却让罗子俊看着很不舒服,一侧身一探手把画接了过来,打开来凑到柳曼的面前。
盯着偌大的白纸上内容不一的四格漫画,柳曼看着熟悉却似乎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不由蹙着眉头:“这是我卖给邓公子的武松打虎图?”
“哼,果然你高价忽悠我买回去,转手又画一幅一模一样地低价卖于他人,你把我当傻子耍?”邓锦十分不客气地咬牙瞪眼等着柳曼的解释。
他倒不是心疼自己买画花的那几十两银子,而是因着这画让他丢了人。他之所以出价比别人高,就是因为要求柳曼所有卖给他的画均要画工细致且不能再画出第二幅一样的。
谁知他前几天才沾沾自喜地把此画拿在朋友面前炫耀,今天就有人拿出了两幅一模一样的过来显摆,弄得大家都笑话他花银子买愚弄受。这叫一向清高自傲的他哪里受得了。
“还有这幅和这幅。”气冲冲地,他又从身后跟来的小厮怀里取出另外两卷纸来,一并拍到柳曼身上,“这两幅虽然小些,画面却也差不多。当初你跟我怎么说的来着,说是卖给我的漫画绝对只作了一幅,如今你要怎么同本少爷交代。”
“邓公子息怒,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有事咱好好谈。”罗子俊面上的笑容明显比刚才浅淡了许多,完全是隐忍着才保持住了表面上的客气。
“还谈个鬼啊,老子的脸面都给丢尽了。”邓锦无所顾忌地吼了一声,引得好几个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是他又都纷纷回过头去。
柳曼身子微微一侧,用手接过两张差不多八开的画纸轻轻地展开,见到上面的画面立时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再次仔细地去看刚才那幅大画,终于发现了问题。
敢情她是遇上盗版了。她是个讲求信誉之人,当初答应过邓锦的要求,是不可能出尔反尔的。可她没想到,这疯狂的盗版在古代也能来得如此快速迅猛,让她防不胜防。
“邓公子,这其中确实有误会。”柳曼也不指望邓锦能看出画面间的小小区别,干脆收起画纸望着他道,“这三幅画都不是我所作,乃是刻意临摹之作。”
本想说赝品,但想到自己那并不算上乘的画技,说出来连自己都会笑话,便换用了一个说法。罗子俊听了,似乎略有所料地微蹙了蹙眉头,捏着下巴盯着画纸上的内容若有所思。
“你还想糊弄本少爷?”邓锦却一把夺过柳曼手中的画纸,三两下撕成了碎片,“这样的推脱之辞也想骗本少爷,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没有骗你,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找识画之人评判一番。”看着被他撕成碎片还踩了几脚的画纸,柳曼的神情凛然,毫不畏惧地淡淡道,“作画之人哪怕刻意隐匿,作画过程中许多习惯也是无法掩饰的,只要细加考究,总能看出端倪。这些画虽然模仿得极像,与我所作,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的。”
“若是邓公子觉得吃了亏,我可以退还给你银子,把画回收回来。”见邓锦愤怒不依不饶的神情缓了缓,柳曼继续道,“不过,这画被临摹了去,邓公子也不能说没有半点责任。卖给公子的那些画连我自己尚没有存底,那临摹之人除了从你那里不可能还能从其他地方看到原画。我建议你去问问你的那些朋友,有没有被别人利用了去。”
她所作之画,除了内容新颖本就没有什么别人无法掌握的高超技法。倘若那临摹之人是个有一定的绘画基础又记忆力极好的人,只要想办法混到他的那些朋友之中,在他现宝的时候仔细观看刻意记下,回头要画得八九不离十也不是很难。名家之作尚且有人能临摹得以假乱真,何况是她这个普通绘画教师的作品。
她所卖的这些画作,虽然无法与名画师相比,却因为新颖的方式,比街面上那些摆摊卖画之人所得还是要丰厚得多的。也难保不会有人眼馋,行假冒之事。
邓锦嚣张跋扈的神情再次收了收,略一躇踌,甩了甩衣袖:“这不过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退银子就免了,那几两银子本少爷还没放在眼里。不过,这口气我却不能轻易咽下,三天内你必须给我交代,否则,你这书画斋能不能开成就未可知了。”
柳曼毫不畏惧丝毫不作假的神情,他其实已经信了几分。但想到刚才丢人的那一幕,他就气得连饭都吃不下,想想心里就来火。既然柳曼说她无辜,而他也确实喜欢她画的那些东西,但这口气他总得找个人来出啊。
“退不退银子自然在邓公子。至于那罪魁祸道,你就是不说,我也自然要把他揪出来。”柳曼的表情越发冷淡了些,心里有些发堵。
古往今来,仗势欺人的人总少不了。邓锦他仗着自己是京兆尹的儿子平时再如何嚣张横行,柳曼自会觉得于己无关不予理会。此时威胁的话却是对着她说的,而且说得这样嚣张露骨,怎么可能让人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