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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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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怀疑的证据,例如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到最后草草以一个未果的凶杀案结束,谁知那是一个早有预谋的杀人事件。

江师傅查到这些消息以后,也再也查不动了。我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所以也无法求证,况且我自己都避之不及。但是我知道江师傅出手,肯定不是受人委托,而是他自己的个人行为。他这个人心高气傲的,怎能允许别家师傅在自己的范围里为非作歹?但他毕竟是一个人,压根也查不下去,所以这件事至今也是一个悬案,而江师傅也是因为这件事,选择了退出江湖。

人的忘性是很大的,时间一长,这件事就被更多新发生的事情所取代,大家说得也少了,知道真相的人恐怕没有。直到2007年的时候,我无意间得罪了一帮人,在司徒师傅跟我分析事情前因后果的时候,我们再次提到了这件事,而那时候我才知道,2004年无头官员悬案的背后黑手,竟然和我得罪的那帮人是一路的,那就是刹无道。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下我和刹无道目前的关系,自打2010年以后,我和刹无道的私人恩怨算是了结,但是那并不代表这个团伙就此弃恶从善。他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只是因为付强曾有言在先,于是相对来说收敛了不少,但是很多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存在。我势单力薄,有了牵挂,生活重心也发生了转移,所以我实在是无力再与之较劲,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尽可能的不去听闻,不去知道,换来自己良心上的平安,我相信,江师傅当年的退隐,也正是因为如此。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当自己对自己的责任已经无法履行的时候,自然也就到了淡出这个环境的时候了。

于是我开了酒吧,倒了酒吧,开始写书。

大约在大半个月之前的一个周末,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我是陌生的,但是从区号的显示中,我知道这就是江师傅所在城市的号码。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声称自己是江师傅归山后的弟子,如今跟着师傅不学抓鬼,潜心学道,在当地某个著名的道家名山上。而两日后即是江师傅的80大寿,希望我能够与会参加,重庆这边邀请到的几位,都是几个大名鼎鼎的前辈,当然,司徒师傅也在其中。对方特别强调,希望来者不要携带手机,大家只需要安静的说道交流即可。

我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告诉对方说其实我已经不干这行了。对方说,江师傅也没干这行了。于是我就无法拒绝了,很难说当时我的心情是受宠若惊还是怎样,因为论交情,江师傅和我就只在99年的时候见过一面,交情应当是我师傅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能记得我这个小人物我就要偷笑了,却被邀请参加寿辰。于是我答应前往,挂上电话后我给司徒打了电话,他也是高高兴兴的,对我说,既然叫了你了,你说什么都要去,人家是老前辈,虽然你现在不干了,但是这种关系还是尽可能的延续下去。

司徒让我别开车,坐他的车去。我心情也挺好,我甚至调侃他说,你都一把老骨头了,开车还行不行哦。结果他来接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要我别开车,其实是想骗我帮他开车而已。路上的时候我和司徒侃天说地,非常开心,因为我一直很敬重这个老道士,特别是自打不久前铁松子师傅的顽疾离世,司徒在我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变成了一个“孤寡老人”。所以我们也时常电话联系,但是他自从铁松子师傅去世以后,就不再让我和胡宗仁去他家里,理由我能懂,但是我却想不透。

当晚我们就抵达,为了避免给他们造成麻烦,我和司徒连夜开车到了山脚下,随便找了个旅店住宿。第二天,80大寿是在晚宴的时段进行,而且只安排了那么一顿,本来我还说够小气的,但是想到对方的身份,低调也是好事。于是上午的时候我和司徒就去专程摆放了江师傅。屋子里有很多来自各地的师傅,礼品也堆放了不少。到了江师傅这把岁数,钱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我和司徒也是临时在山脚下买了不少好东西送上山去。江师傅和司徒还算熟,见我们来了,高高兴兴的招呼我们坐下,屋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特别别扭。那种别扭的感觉就好像是把我塞到学校的教室里上学一样,总觉得自己其实不属于这个地方,而细听大家说话的内容,也都无非是一些关于道学的见解,都知道江师傅隐退了,没人再跟他提什么鬼事。而我不是道家人,我对道家的理解其实非常有限,在他们看来,我更像是一个旁门左道,于是我在哪里,一口一口的喝茶,一根一根的抽烟,却怎么都没办法插上话。

到了大约中午11点多的时候,江师傅让大家去道观里吃斋饭,他说他现在一般是不吃午餐,早上喝点露水,中午要打坐静思。我是饿得不行了,正打算说起身去吃点东西,素的就素的吧,谁知道我刚站起来,江师傅就叫住我,小李,你跟司徒再陪我坐一会。

他直呼我的名字,让我很是高兴。于是我站起来等其他师傅离开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司徒,以及江师傅和他的一个徒弟,那个徒弟看上去胖胖的,中年人,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位。江师傅吩咐关上门,然后对我说,我听说你最近不干老本行,开始写东西了,是吗?我说是啊,当时我很得意。江师傅跟我说,那你能够答应我,今后不写了吗?

我一愣,然后望着司徒。司徒是知道我最近在写东西的,早前因为写了铁松子师傅,他还差点揍我一顿,但是眼睛里却满是笑意。于是当下我有些不解的问江师傅,这是为什么呢?我现在的生活几乎全靠这个打发了。江师傅对我说,因为你写到我了。

我吃了一惊,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显然,有点愤怒。可是我实在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写过他,因为我本身和他又不熟,我平白无故干嘛要写他呢?于是我疑惑的说,我没有写过你呀。江师傅对他的徒弟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他徒弟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江师傅接着对我说,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单单只留下了你们俩吗?你写了2007年你闯祸的事,让人知道了2004年我的事。

我快速在脑子里回想着,因为我都是想到就写,不打草稿,写完也很少回去看,而江师傅的事情,我原本就知道得很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2004年那个无头官员的事情。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一紧张,于是我战战兢兢的问道,您是说当时传闻的无头案吗?我虽然知道是江师傅做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自己承认过,但是却也没有否认过,所以我问的小心翼翼。他说,就是那件事,你可知道那件事是我心头的一个疤,本来知道的人就是少数,但是你这么一写,很多人都知道了,很多人开始打听,甚至有不知道的人都打听到我这来了,你说说,能让我不生气吗?

江师傅的语气虽然比较平缓,但是还是感觉比较生气。于是我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当时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我这回去后立刻就删除。他摇手说,那倒是不用,删掉不代表这件事不曾发生。只是今后你写的东西里面,不要再提到我,也不要再提到我们这边的人就好了。

司徒站起身来,从背后踢了我屁股一脚说,我说你这小子,还不赶紧认错!我有点生气,更多则是郁闷。自己大老远跑来贺寿,却被人教训了一顿。而且司徒还在边上指指点点,当初那件事本来就是他说出来的!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做法,在江师傅面前,即便司徒是力挺我的,也得以长辈的身份训斥我一顿,这么做是在给老前辈留点面子。因为他知道我的脾气,我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蛮横起来我可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而相对的,重庆的师傅和他们当地的师傅,其实长久以来都存在着一种大家彼此不用说明的竞争关系,那种关系,就好像是重庆的车管所和贵州的车管所一样,重庆的车到了贵州,是重点盯查对象,就像是贵州的车到了重庆一般。面子上大家和颜悦色,但是底下勾心斗角的事情没少发生。

这并不是丑闻,而且我甚至觉得那是合理的。没有竞争就不会有进步,没有进步,那大家都是在吃老本,活不长。江师傅还是给了我面子的,起码他没有当着那么多师傅的面说这些。更多大概是在给我师傅面子吧,师傅当然也受邀了,不过师傅是肯定不会来的。于是当下我对江师傅说,今后我不会在我的文章里提到关于您的事情,不过我也许会一笔带过给个交待,江师傅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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