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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
“她一个人住吗?”
“她没有父母,但这房子是很正经体面的。”
“我想她长得不错?”
“就像是诗人的梦想。”
“比如说你的?”
“我是个诗人;我这样梦想。”
“你梦想你是个诗人。好了,好了!她和莫特莱克订婚了?”
“是的!他们并没有保密。他们很早就订婚了。当时他还是个排字工人,他们为买一间房子而存钱。他在印刷《新猪肉先驱报》的Railton and Hockes工作,曾经拿着我的稿子去排字房,有一天教堂神父告诉我莫特莱克和他女朋友的事。上帝啊!世道真是不同了!两年前莫特莱克还在为吃力地辨着我的笔迹——现在他已经跟那些大人物在一起,出入上流社会才去的‘贵族之家俱乐部’啦。”
“激进的代表。”温普笑着咕哝着。
“而我还被挡在耀眼的美与智慧交汇的客厅外面。他不过是个工人!一个体力劳动者!” 丹泽尔眼中闪动着愤怒。他激动地站起来,“他们说他在排字房总是一个唧唧喳喳的人,但他就靠这样的唧唧喳喳离开了那里而进入了好地方。当他靠雷尔顿和霍克斯印刷厂赚面包钱时,他没什么资格谈什么资本的罪恶”
“吐司和黄油,吐司和黄油,” 温普快活地说,“我不会指责一个人把这两样一起吃,堪特考特先生。”
丹泽尔勉强笑了一声:“是的;但言行一致是我的座右铭,我希望看到高贵的灵魂是纯净无暇,不会受财富所影响的。不管怎么说,当莫特莱克日子好了起来,他们的婚约却仍然拖着。他没有那么频繁地去看她。最近的秋天他很少见她。”
“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经常去斯特尼格林。我的工作让我在傍晚经过那间屋子。有时候她房间里没有灯光。这说明她在楼下和房东太太闲聊。”
“她可能和汤姆一起出去了?”
“不,先生;我知道汤姆肯定是在什么地方的讲台上。他正没日没夜的工作来组织推动八小时工作制的运动。”
“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把他的恋人放在一边。”
“是的。一星期的晚上他都没去过斯特尼格林。”
“但你都去了。”
“不——不是每晚。”
“你没进去吗?”
“从不。她不会允许我的拜访。她是个个性坚强的女孩。她总让我想起弗萝拉·麦克唐纳德。”
“你认识的另一位女士?”
“一位我比我身边的影子还熟悉的女士,她比烦着我向我要房租的女人还要真实。杰茜·戴蒙德同样是那种女主角的类型。她的湛蓝的眼睛,像两口底下盛着真实的井。当我看着那双眼睛我自己的眼睛都要花了。那是绝无仅有的我在梦中也想象不到的眼睛。”他挥了下手似乎要让这过去,“她对我有这样大的影响。”
“那么,你认识她喽?”
“哦,是的。我在《新猪肉先驱报》的时候就认识汤姆,当我第一次见到杰茜挽着他的手时,他很自豪地把她介绍给一个诗人。当他发达了他就要把我甩掉。”
“你应该把你所遭遇的回敬回去。”
“这,这只是小事。” 丹泽尔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但世界应小事而改变。”聪明的温普说。
“世界本身就是一件小事,”忧郁的诗人说,“只有美值得我们的关注。”
“但那美人没有在和她的房东太太聊天时,她会在你经过门前时和你聊天吗?”
“啊,不!她坐在她的房间里看书,投下一个影子在——”
“你的生活上?”
“不;在窗帘上。”
“总是一个影子?”
“不,先生。有一两次是两个。”
“那么你是喝醉了。”
“以我的生命打赌,我没有。我发誓要远离危险的酒杯。”
“对。啤酒对诗人有害。它让他们的脚发抖。第二个影子是谁的?”
“一个男人的。”
“自然。可能是莫特莱克的。”
“不可能。他还在为八小时工作制罢工。”
“你发现了那是谁的影子?你对此一点也没有疑惑?”
“不;我一直等到他出来。”
“那是亚瑟·康斯坦特。”
“你是个魔术师!你——你吓着我了。是的,是他。”
“你是说,只有一两次?”
“我没有一直在监视他们。”
“不,不,当然没有。你只是偶然地路过。我完全理解你。”
丹泽尔对这样的断言一点也不觉得舒服。
“他去那儿干什么?” 温普继续说。
“我不知道。我以我的灵魂打赌杰茜是清白的。”
“你可以毫无风险地把你的赌注加倍。”
“是的,我可能会的!我会的!你可以从我的眼睛里看到她。”
“现在我也只能看到你的眼睛。你最后一次看到他们俩在一起是什么时候?”
“大约11月中旬。”
“莫特莱克对这种会面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可能他知道。康斯坦特先生可能把她招入了他的社会工作。我知道在11月上旬在大礼堂举办孩子们的大茶会时她是服务员之一。他像对待一位女士那样对她。她是唯一动手干活的服务员。”
“我猜其他的人用他们的脚端杯子。”
“不;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别的服务员都是真的贵妇人,而杰茜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业余的。对她来说把茶杯递给小朋友没什么新鲜的。我敢说她经常帮房东太太干那个——那里楼下住了一群小捣蛋。简直和我的朋友克劳家一样糟。杰茜真是一个大好人。但可能汤姆不知道她的价值。可能他不喜欢康斯坦特去拜访她,而这导致了争吵。不管怎么说,她失踪了,就像飘落在河上的雪花。没有一点痕迹。房东太太是她的好朋友,杰茜曾经为她缝了一件女装而分文未收,她告诉我,她的前房客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她在哪儿的线索,这令她相当不安。”
“你显然已经为你自己进行过调查了?”
“只是为了房东太太。杰茜并没有给她一周的提前通知,而是当场付清钱,立刻离开。房东太太告诉我,用一根羽毛就能把她击倒。不幸的是,我没能在那儿去那么干,或者我当然该把她击倒,应为她没能好好地把眼瞪大看住杰茜。她说如果在那个轻佻女子(她竟然敢叫杰茜轻佻女子)走之前,她有一点怀疑到,她就会知道她去了哪儿,不然她就不叫这个名字。但她承认杰茜看起来很憔悴和忧虑。愚蠢的老太婆。”
“有个性的女人。”侦探咕哝道。
“难道我没这样告诉你吗?” 丹泽尔急切地叫道,“另一个女孩应该会泄漏出她要离开了。但没有,一句话也没有。她扔下钱然后走出去。房东太太跑上楼。所有杰茜的东西都不见了。她肯定悄悄地把它们卖掉了,或者把它们搬到了新的地方。我一生中从没有遇到过这样了解自己的想法,或者有值得了解的想法的女孩。她总让我想起Maid of Saragossa。”(译注:可能是指《保卫萨拉戈萨》(一副油画)中的女英雄。)
“是的!她什么时候离开?”
“11月19日。”
“莫特莱克当然知道她在哪儿?”
“我说不准。我最近一次在那房里调查的时候——那是11月底——他已经6个星期没去那儿了。当然,他有时写信给她——房东太太认得出他的字。”
温普看着丹泽尔的眼睛,说:“你的意思当然是,指控莫特莱克谋杀了康斯坦特先生?”
“不——一点也不,” 丹泽尔结巴地说,“只是你知道格罗德曼先生写给《混乱报》的信上说。我们对康斯坦特先生的生活知道得越多,我们就能对他的死了解得更多。我想我的消息对你可能有用,就把它带来了。”
“为什么你不把它带给格罗德曼先生?”
“因为我认为那对我就没什么好处了。”
“你写了《我抓住的罪犯》?”
“你怎么知道的?” ——温普今天报复性地吓了他好几次。
“是你的风格,我亲爱的堪特考特先生。那独特高贵的风格。”
“是的,我怕它那确实会出卖了我,” 丹泽尔说,“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告诉你,格罗德曼是个吝啬鬼。那样一个完全没有对美的感觉的人——他要那么多钱还有房子干什么?这么说吧,他得到了我的消息,会把我踢出去而不给我半文钱。”
“是的,无论如何,他是一个精明的人。我看不出你指控莫特莱克的证词有任何价值。
“不!”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