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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拉出外套穿上,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李立生依然睡得很熟,轻轻的带上门,轻巧的走出公寓。
“那么,就先到A大去晃荡一下吧。”
郑离去了A大,李立生却依然在他房里睡着,虽然看着睡得很熟,但是其实并不安稳。
李立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的睡着,疲倦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么?他只觉得迷迷糊糊的,似乎躺着又似乎站起来了,脚下虚浮着,不知道被什么牵引着往外走去。
似乎白光一闪,李立生猛得清醒过来,好象是在梦中被什么吓醒一样的,一身的冷汗,被冷风一吹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里是哪里?”脚踏实地的感觉,李立生疑惑的四周望了望,脚下的土地被踩得很实,该是条经常被人走的路,周围都是树林,并不算很密,看起来似乎是在夜晚,但是树林外面应该有灯光,星星点点的透进来,压下心里的不安,他绝对先顺着路往光源走看看。
“谁!?”正准备走,忽然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躲在树后,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盯着那声音传出的方向。深的浅的阴影错落成诡异的廊廓,那声音还在继续,树枝交错着摩擦着,阴影轻微的动摇着,李立生觉得身上的汗把衣服贴到了身上,冷空气似乎要把这层由汗结成的膜都结成冰了。
胶着的状态持续了大约有几分钟,或者没有,或者更长,李立生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紧紧得盯着那片地方,不放过任何的变化。
忽然,那声音移动了,随着声音的走向,树枝的摇摆也转移着方位,好象是有人在后面慢慢的走着,然后,动得越来越快,终于小跑了起来,然后又动了几下,声音远去,好象是往丛林的深处跑了。
“等一下,是谁?!”顾不得想更多,李立生立刻顺着声音追了上去,拨开眼前的树丛,面前又是一条好象被人踩出的路,那路边的低矮的灌木有得似乎是新折断的,呈现不自然的倒伏方向。
“可恶!”低低的骂了一声,然后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搞不清楚,就是有种必须得追上去,前面就有答案的感觉。
刚才如果树林后面有人,没道理这么快就跑得没有踪影,但是一路都有留下刚才有人过去的痕迹,如果真的有人在,那一定是顺着这条路走的,李立生一边看着路边残留的迹象,一边心事重重的追着,路似乎是上坡的路,本来不明显,越到后来坡度也越大起来,跑过最后一段看得出是路的段落,面前是一排树林,用力拨开交错的树枝,好不容易从里面穿出来,一抬头,面前的巨大黑影却是震得他半天没回过劲。
“混蛋……怎么可能……”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建筑,李立生觉得一种深重的恐惧,从脚底窜上来,瞬间窜到头皮,背后一阵发麻。
那建筑看来有不少的年头,三层的建筑,外面的墙面有不少地方都爬着爬山虎,甚至封住了不少窗户。
“第一……教学楼……?”
“啊啊啊!!!”猛得坐起来,李立生一身的汗,大力的喘着气,心跳快的似乎要跳出胸腔,空调开得很大的房间,门窗都关得严严的,空气有点浑浊,他四周望了几次,才确认了自己的所在,长出一口气的瘫下来。
“又是……梦么?”慢慢的平顺着自己的呼吸,从第一次到案发现场那天之后,每天只要一睡着就会做梦,刚开始只是在树林里来回走动,似乎没有任何的目的地,然后每次梦到的情况都会更深得发展下去,开始出现了路,出现了光,然后是沙沙做响的树木,又一条路,今天竟然梦到走出了那片树林看到了一教了。
“下一次,难道就要进一教了么?”放下遮着眼睛的手,李立生自言自语,“可恶,老是做这样的梦,睡眠质量怎么可能好得了……”
“郑离!郑离?”坐起身子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答,到书房睡房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这小子,出去了么?”坐回沙发上,拿过书桌上的文件夹打开再看了一次,看着照片上那清瘦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脸上锁着深重的愁怨的样子,想着还是早点去见下这个人会比较好。
收拾下出门,忽然想到刚才郑离说得什么笔录,在桌上找了一下,却找不到,想着大概是郑离走的时候带出去了,也就没有再多在意。
赵流云现在就职的修车厂在市郊,但是并不算远,转了两次车,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再会运力修车厂……什么名字啊,诅咒客人的车再坏一次么?”站在修车厂门口,有点好笑的看着有点破旧的修车厂的招牌,这家修车厂不大不小,大概能同时停进六台车进行修理,跟其他修车厂一样,浓重的汽油味混合着其他的材料的味道,让呼吸变得有几分厌烦,到处都脏脏的,李立云撇了撇嘴,信步走了进去。
“大哥,车坏了?需要我们去拖么?”刚走进门,一个少年看到了他,在墙上挂着的毛巾上擦了擦手,一边问一边走过来,脸上带着笑,虽然看着还没有成年,但是已经很熟练的做着生意的样子。
“不是,我来找人,请问赵流云先生在么?”这个少年李立生在郑离给的照片里看到过,是赵流云的儿子赵前之,资料里写着不上课的时候就在修车厂帮忙,不过算下现在他应该是高一,今天也不是休假日,看来赵流云并不在意儿子读书成什么样子啊。
“诶?找我老爹啊?老爹!有人找!”赵前之回头叫了一声,又冲他笑了一下,“他马上就出来了,你等下啊,那我继续去忙了。”说着又跑回原来呆的车前,说话不拘礼也不无礼,倒是个不错的孩子。
正想着,一个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穿着不算干净的白色衬衫,和灰黄色的甲克,大冬天的倒也不怕冷,他一边走着一边取下满是油污的的手套,有点畏缩的往这边走过来。
“赵流云先生是吧?”尽量让自己看着友好的笑了下,对着来人说。
赵流云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照片上那种小心翼翼更明显的体现了出来,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站不直的感觉,混合着那张斯文的脸,有一种奇妙的违合感。
“我是警察,虽然隔了这么久再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是我想问下你当时在A大就读之后失踪的事情。”对着他亮了亮证件,保持着笑容,李立生单刀直入,对这样的人,如果不带点压力,大概会根本问不出什么事情。
“A大……”赵流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的苍白,声音有点颤抖起来,“我……我已经回来了,我只是一时想要出去闯一下……我……”
有戏。李立生在心里说了一句,继续说:“不要这么紧张,请配合我的工作,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看到赵流云吞咽了下口水,深呼吸了一下,对觉得奇怪而望这边看的儿子和工人们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转回来对李立生说:“我们……进里面谈……”
跟着赵流云进了一间屋子,看起来应该是平常办公算帐什么的地方,白粉的墙壁简单的办公桌椅,还有有一张大概是给客人坐的三人座的长椅,前面的茶几很简陋,在墙角还放了台饮水机。
赵流云用纸杯接了杯水放到茶几上,示意李立生坐,李立生坐下了,看着他靠着办公桌摸索着衣角,似乎很不安,也没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赵流云先开了口。
“我……我看见报纸上说A大一教发生了杀人案,我就知道又出事了……”他始终低着头,声音很低,但是还是听得清楚,“虽然报导写得很不清楚,但是我还是知道,我就知道还是逃不掉的,我当时觉得血都不流了,那东西一个一个的吃人,我当时就应该被吃了的,我是逃不掉的……”
“等一下,吃人?那东西?那东西是什么?”皱着眉打断赵流云好象自言自语一样的话,李立生也没想到他会一开始就直接说到这些事情,还以为会周旋好一阵子,但是赵流云说的话,他听得半懂不懂,他是逃掉的?那么说,他不是真的在一教失踪??
“呵呵……”有点神经质的笑了,赵流云的脸抬了起来,表情在惨白的肌肤上扭曲着,“你不是应该知道么?不然为什么会来找我?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要来找我?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吧?那栋楼,那个第一教学楼,不对,那个学校本身就不对劲!!那东西会吃人的!!”
“冷静点!”看到他的样子李立生才真的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