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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真太谢谢你了!”牧子安心地微笑。
“你要是不在的话,我就会心神不宁……”
“好了,在你变得多话之前回你的房间吧!”
立子搂着牧子的肩膀催促她。而且在要走出房间的当儿,向片山微微地回过头来使了个眼色才转身离去。
片山一动不动地闭上双眼,深呼吸了数次,压抑住刚刚那些蜂拥而至的混乱。
“唉呀呀……”叹了口气后想到:命案虽然也不容易处理,不过,比起女人,尸体还是要强得多。
因为尸体不会抱着你,更不会吻着你不放……。
“糟了!”
片山拍着自己的头。衣服!忘了问立子衣服弄到那儿去了。
好不容易换回衣服走出大门一看,救护人员已经到了。
“如何?”
对站在撞坏了的车旁的根本打声招呼后,根本脸色阴沈地转过头来。
“事情麻烦了。”
“怎么了?”
“这男的死了。名字……好像是叫户田安夫?”
“村里的人吗?”
“嗯。过来看看他的脸,看你有没有印象。”根本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用白布覆盖着的尸体。
“规在正在连络他的家属。等会来了又是一片愁云惨雾?”
“嗯……”
虽然并不情愿,但片山仍静静地靠到尸体的旁边,蹲下去。通常看尸体的时候便是片山感到厌恶的时刻。片山提心吊胆地伸出手,正要轻轻抓起白布的时候……“哇!”
片山发出5惊叫声,跳起来。根本吃惊地跑过来。
“怎么了啊!”
“动,动了……布……”
“胡说八道!神经过敏。”
“可是你看。”
白布确实鼓起来,正缓缓地动着。根本迅速地将布掀开——福尔摩斯抬头望着两人,喵地叫了出来。
“喂,别吓人啊!福尔摩斯。”片山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边说。
“人家说,被自己养的狗咬到手“注:日本成语恩将仇报之意”,你是被自己养的猫吓到了!”
根本边憋住笑边说。
“别取笑我啦!”
“不过,这个男人,临死前……”
“怎么样?”
“像说梦呓地嘟嚷着。”
根本表情诏真地俯视着尸体说,“猫。好像是说,红色猫……”
“片山先生?”
片山向声音的来处回过头去,看见了石津。
“啊,到底有什么事?”
石津在回话之前,注意到撞在门柱上的车子,以及用布盖着的尸体而大吃一惊,“又有事啊?”
“可不是。”片山边吐口气边点头。
“你当然不是专程来问这个的吧。”
“嗯,事实上是晴美的事情……”
“晴美?晴美怎么了?”
“她不在公寓里。”
“喔,我刚刚也打过电话。大概是留在朋友家过夜吧。”
“不,不可能。”
片山盯着石津看。
“你太肯定了吧。”
“不……事实上约好今晚要打电话的。”
“她要等你的电话?”
“是的。她说,想知道调查的情况,而且有话要告诉我,说是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
片山皴起双眉。为什么“重要的事”会告诉石津,却不对我说呢?
“猜测得出她要说什么吗?”
“嗯……大概是爱我之类话……”
“别胡说了。晴美说一定会等你的电话吗?”
“是啊,她说,什么时候都没关系,叫我一定要打到公寓去。”
怪了,片山想。对于约定好的事,晴美可是一丝不苟的,根本无须考虑到她会因疏忽而忘掉。
“我一回到家就立刻打电话给她,因为没有人接,所以每隔十五分钟我就再拨一次,可是,就是没人来接……”
“知道了。可是,她不在我也没办法呀!说不定早已睡了。”
“喔……不过,要是有万一的话。”
“万一?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吧?”
片山以强硬的口吻说。
“可是,年轻女孩一个人耶,要是强盗,闯空门的,小偷,杀人犯……这种家伙闯进屋里的话呢。”
“那丫头很壮的。没事啦!”
“她可和片山先生不同呀。”
“嗯,和我……。”片山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石津仍毫无忌讳地说下去:“就是啊,身为刑警的妹,要是被人怀恨在心的话可就危险了。任何意想不到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
这么一说,片山也开始担心了。
“我和局里连络一下,请巡逻的警员顺道去看看。”
“那样的话,我去!”石津以坚持的口气说。
“你?好是好,很远喔!”
“无所谓。只要能确定晴美小姐平安无事就好了。”
“那,随你吧!”说完之后,又追加了一句:“到了以后,要是晴美在的话,打通电话通知我。”
“知道了!”
石津精神百倍地离去后,片山不知不觉地苦笑着。这家伙找去看晴美的借口,这可是十分充足的理由。
不过,晴美这丫头,到底搞什么鬼啊……一个穿着睡衣的妇人由警员伴随和石津擦身而过,匆促地走了过来。根本迎上前去。
“你是户田安夫的太太吧?”
“是的,我叫户田幸子。”
妇人脸色苍白,眼看就要昏倒似地。
“我先生他……”
根本微微地转移视线说:“真不幸!希望你来确认一下。”
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根本将妇人带往旁旁,问:“怎么样?是你先生没错吧?”
户田幸子呆然若失,缓缓点点头。然后,体内紧绷的神经像突然被切断似的在尸体前扑咚地坐了下来,哇地放声大哭。而根本只要尸体被确认就好了,任由户田幸子在那儿嚎啕大哭。
“片山,这也可以说是件命案,“红色猫”出现的事件多少和这件事有关连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红色猫片山也越来越相信怪谈了。不过,就算猫化为鬼魅出现,对于没有仇恨的人理应不会做祟才是。这个叫户田的男子在临死之际说着“红色猫”,难道说他做了什么让猫怨恨的亏心事吗……。
上衣口袋一下子突然被往下拉,这使片山吓了一跳,福尔摩斯用前爪钩在口袋上吊着。
“喂,别胡闹了!这是我唯一像样的衣服啊!”
片山刚说完,福尔摩斯便飕地跳回地上,但仍旧一副.要扑上来的姿态。
“够了吧?没放你喜欢的东西啦——别闹了,里面只有记事本。”
福尔摩斯终于坐定下来,喵地叫了一声。
“嗯!记事本?这有什么不对劲吗?你要我看一下吗?”
片山取出记事本,翻开其中的内容。
“……也没写什么特别的——啊,忘记替晴美买塑胶袋了。”
竟记着这不相干的事来,“然后是这件案子的记录……”
片山翻看纸张的手停了下来。
“对了。差点给忘了。”
“到底是什么?”
根本凑上前来偷瞄本子里的记事。
“在这些名字里……你看,有叫户田的。”片山指着说。
“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啊?”
“你瞧,和被杀的堀口都是一块去请求石泽常代卖出土地的人喔。”
“原来如此。这么说,他当然做了对不起猫的事罗。”
“不过,光是这一点,并不能说明……”片山正在发表意见的时候,“哇!”的一阵淒厉的叫声,把片山吓了一大跳。刚刚仍在哭泣的户田幸子,突然大吼大叫,眼珠上翻,神情淒厉地要向片山一伙人袭击而来片山这么想的时候,她却扑向待在片山旁边的福尔摩斯。
“凶手!这只杀人猫?”
户田幸子伸手想抓住福尔摩斯,不过她的动作当然是远不及福尔摩斯敏捷,一瞬问福尔摩斯便已跳到十公尺以外了。
“太太!镇静点!”片山按住户田幸子的肩部。
“猫杀了我先生!为什么不把猫杀了,快打死它呀!”
就在片山无法应付歇斯底里叫着的户田幸子时,根本很不客气地靠上前,对户田幸子的脸颊上挥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