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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些丑陋。
或许,明年春天,等满树开满丁香,微风送来沁脾香气的时候,才能看出魅力吧。
没有太多华丽的花做装饰,显出主人的素雅和与众不同。
畅风阁两边生着两棵树龄至少在百年的松树,苍虬比直,斑驳的树身记录着他经历的沧桑。
墨绿色与银色的月光融合在一起,竟然那么和谐。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容,让月光失色,繁星黯然,幼时习武练出来的耳朵微动,屋中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传出来,他敛了神色,心想,真的有贼?!
于是暗中挪步来到门外,预备给屋中的人致命的一击。
屋中突然闪出一个黑影,在素洛的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捂住素洛的嘴,生生让人咽下恐惧,那人做了一个“嘘”的姿势,然后扯下脸上的黑纱。
素洛惊奇,病后的她虚弱的问道:“绮罗,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就要死在这里了。”绮罗依旧是那样冷漠的模样,说出的话带着心疼和责备:“这么弄得?”
素洛看了看纤细胳膊上依旧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无力的笑了笑:“不小心摔得,没事。”
“不小心?!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么?摔倒会摔成全身青紫!要是相信你的话,我这么多年的江湖就白混了。”绮罗不屑的说道。
“既然清楚,为什么非要点破,装傻不好么?”素洛笑了,笑的支离破碎。
“跟我走。”绮罗的言语中带着坚决。
“去哪?”素洛问道。
“我主人那里。”绮罗如实答道。
“你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我去?”素洛追问道。
“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受这种折磨么?”绮罗眼睛微调,言语中带着讽刺。
“当然不想,却也不想走得不明不白。”素洛靠在床上墨黑的眸子灼灼的看着绮罗,平静的说。
“那你怎样才肯跟我走?”绮罗没好气的问道。
素洛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说:“除非,你告诉我你得主人是谁……”
“我…………”绮罗刚要开口,门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用了十分的力气,结实的红衫木雕花木门碎了一地,空气里漂浮着的都是碎木屑,有些呛人。
绮罗和素洛心里都是一惊。
绮罗惊讶与来人的武功高强,她竟然毫无察觉附近有人接近,刚才那一脚,就能看出来此人腿上功夫很厉害,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素洛惊讶于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还以这么石破天惊的方式出场,太创意了一些吧,太凑巧一点了吧!
绮罗一个箭步将愣住的素洛拦腰挽住,从袖中飞出一个翠色的铁索钉在窗外的墙上,企图从那里离开,素洛惊呼一声,就势紧紧的抱住了绮罗的腰,耳边呼呼的风声,散落的青丝飞舞着,带着几分凄离和憔悴,身上只穿着简单的宽松素衣,宽大的袍子罩在娇小的她身上,却掩饰不住她骨子里的诱人。
霍良夜觉得喉咙发干,小腹燃起火来,那火带着燎原之势,这个女人要逃走,而且她还有帮手!还被人抱着!
虽然是一个女人。
“绮罗小心……”素洛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白光划破静谧的空气冷飕飕的飞了过来,“嘶”的一声划破了绮罗的夜行衣,肩膀马上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迫不及待的流了出来。
绮罗眉头一皱,心下丝毫不敢轻敌,她没想到会看到霍良夜,也没想到霍良夜的武功这么好,好到她没有把握能赢过他,她从袖中抽出翠色的飞刀,认真迎战,怎奈身上有素洛,要顾及她得安全所以不得不采取防守,霍良夜却步步紧逼,找找狠辣,有好几次直奔命门而来。
绮罗本就受了伤,渐渐地出招明显慢了下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个疏忽,身上又多了两处伤口,虽不致命,但很深,疼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素洛急了,大声说:“绮罗,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绮罗像没听到一样,紧了紧手臂,素洛乱踢起来:“快放开我!再这样下去你跟我谁都没想走!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素洛用力挣脱着,绮罗一个不留神,素洛就从她的胳膊滑落,霍良夜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将素洛牢牢嵌在怀中,另一只手甩出一个长鞭,缠住了绮罗纤细的脖颈,他一手抱着素洛,一手拉着长鞭,猩红的眼中是隐忍的愤怒,怎么形容呢,就像动物世界里面愤怒的狮子,嗜血,暴躁,从嘴里挤出三个字:“你真行!”这三个字如尖锐的冰柱刺进了素洛的心脏,让她忍不住颤抖。
素洛装着胆子说:“别杀她,她是我朋友。”
“哦?”霍良夜眉毛一挑,握着长鞭的手轻佻的摩挲过素洛白嫩的脸颊,玩味的说:“我的娘子,你还有武功这么高的朋友,夫君我怎么不知道呢?”
素洛推了推让自己与霍良夜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举动显然是引起了霍良夜的不满,臂上加了几分力气,素洛无奈,大病初愈的她哪有力气跟一个正处于年轻气盛的少爷PK力气,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于是安于现状的非自愿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被迫听着他骇人的心跳,淡淡的说:“之前,在来西京的路上认识的,还没来得急跟夫君说。”
“那娘子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夜半三更私闯霍府,还要带走我娘子的人呢?”霍良夜将握鞭的手紧了紧,在安静的掉跟针都能听见的夜晚,素洛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她心跳的厉害,这次她真的害怕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领教过,一个十足的嗜血魔鬼,笑得越美,心就越狠,地狱阎罗也不及他的半分。
素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说:“你放过她吧,她也是无心的。”
“无心的拐走我的夫人?!你这个说辞未免太好笑了吧!”霍良夜愤怒的低吼。
素洛像风中摇摇欲坠的丁香叶,不住的颤抖,说:“放过她吧。”
“除非你求我。”霍良夜比冰还凉的唇掠过素洛已经毫无血色的唇瓣,嘲讽的说。
素洛心下如三九的寒冬,瑟瑟萧风,卷起如刀子一样割伤人的落叶,霍良夜那样戏谑的眼神凌迟着她的心,她疼得要背过气去。
绮罗脸憋得通红,气息游离的说:“只要我活着…………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会将素洛带走……离开你这个恶魔……她……应该拥有自己的幸福……”
绮罗的话彻底激怒了霍良夜,霍良夜眼中血一样的猩红,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握着长鞭的手关节泛白,咯吱咯吱的响。
绮罗的脸从红到紫,舌头伸了出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嘴上一个字半个音的往外蹦着话:“只要…………我……活着……咳咳……”
结发为夫妻 068 砧板(3)
068砧板(3)
昏厥似乎只是一瞬间,再次睁开眼,森冷的气息四处蔓延,仿佛某个惊悚片的镜头,素洛发现面前的情景让她想失声尖叫,绮罗已经奄奄一息,吊死鬼一般吐着长长的舌头。
或者说,像吐信子的蛇。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拽着霍良夜的衣襟,无比悲凉的说:“你要的,无非就是我向你低头,如果这样能满足你,好,我做,我,求,你,放,过,她。”眼泪夺眶而出,大滴大滴的掷地有声的砸在地上,还未形成一个形状就被泥土吸干,无踪可循。
霍良夜看着跪在脚下,却依旧一身傲骨,像寒冬的腊梅,傲视一些,他怒不可恕,拉起地上的素洛,被那双宛如深潭般的眼睛牢牢地摄住。他扣住她的侧脸,低头就吻上去。
素洛猛然回神,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这一下咬得极狠,可是这个疯狂地男人不但没放手,反而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这一下撞得生疼,胸腔里的空气都空了出去,短时间的缺氧,让素洛眼睛黑了一下,头有些晕,霍良夜一边在她的身上强取豪夺,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长鞭,他要的就是让绮罗眼睁睁的看着素洛被她生吞活剥,让她们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绮罗两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却不感觉疼,因为手上的疼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然而,她的疼,不及素洛的万万分之一。
那恨意连肉,刻骨,入髓。
永生难忘。
素洛一个多么意气风发,出尘脱俗的女子,临危不惧的风范,如今被折磨成这般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对,是心疼,不是怜悯。
素洛勾住霍良夜的脖子,踮起脚,用自己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柔声说:“你要么?我给,放了她。”
远处的绮罗仿佛听到了一般,死命的挣扎,瞪大了眼睛,素洛唇做了一个“嘘”的形状,轻轻的冲绮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