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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野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让我为她们做主,那你自己呢?”
素洛黛眉微挑,说:“她们都是有家人的清白女孩,而我,或许,怎样都一样吧。”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救她们了?”
“不错。”
“既然怎样都一样,又何必救?”淳于野故意为难道。
“我一样,她们一样。”
停了一会儿,素洛见没有回答,有补充说:“素洛是嫁了夫家的人,而她们却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在天子脚下,有人明目张胆目无王法的贩卖人口生意,逼良为娼,身为当朝的王爷袖手旁观,上承天恩,下有百姓拥护,想必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听到素洛说她已经许了夫家,霍子墨眼波微动,心中涌起奇怪的醋味。
淳于野微微怔了一下,探寻的说:“管自然是要管的,但是怎么个管法,还是要依靠本朝的律法,走官府正常的程序,先将这些的拐来姑娘请进牢中,经过仔细询问,做详细笔录,经过官府分析才可以判定,这些程序走下来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而且,拐卖人口这样的案子本身犯案的人的流动性就比较大,追究起来就更是难上加难。”
素洛听出了故意的刁难,痛快的问:“王爷到底怎样才肯救人?”
淳于野狭长的眸子透着玩味,邪魅的一笑,说:“那本王得看看值不值得救,本王从不做赔本的事情。”
商人逻辑!!素洛在心里暗暗啐道。
素洛沉默了稍许,深呼了一口气,扫过霍子墨手中的玉笛,下了决心般得说:“那素洛就跟王爷打个赌怎么样?若王爷您赢了就一切任凭您处置,若素洛赢了就要听素洛的,救她们。”
淳于野来了兴致,说:“怎么打?”
素洛说:“王爷身边的这位公子带着玉笛想必是精通音律的人,素洛看这船上有现成的古筝,我弹奏一曲,这位公子若是能合奏的话,就算素洛输,反之就算素洛赢了,可否?”
此言一出,就看见淳于野摇头笑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子墨,竟然有人敢与你比试笛子,本王倒要看看这热闹。”
肖魅姬也松了口气,这京城谁人不知到霍家二公子霍子墨精通音律,尤其是在笛子上造诣颇深,是隐居多年的昊天王朝第一乐师博亚唯一的弟子,他的笛子达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这尹素洛无异于自掘坟墓,她嘲讽的看着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
霍子墨静静的看了素洛一会儿,指了指角落的琴,说:“你去试试琴音吧。”
两个侍女将琴正好,素洛轻掀裙角坐了下来,正了正琴音,调了调音色,素洛的古筝可是十级,要知道曾经她还曾梦想过当一名古筝演奏艺术家,后来因为古筝与发掘他的导演结缘,从此走上了演员的生涯,没想到自己的兴趣会派上用场,素洛暗暗高兴,还真是技多不压身啊,没准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琴并不是好琴,但也算不上太坏,正常发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席地而坐,白衣飘飘,面容沉静,从容优雅,淳于野抬手示意可以开始。
素洛双手抚上琴弦,心中掠过无数的曲子,嘴角牵起自信的笑,闭上美目,抬手,纤长的手指掠过琴弦。
一声嘶哑的琴音,让在场的人心中一惊,转而是嘲笑,这样拙劣的琴技必输无疑。
第一声还未落,紧接着手指在琴上飞舞起来,声声紧扣,环环相依,像数百匹战马在战场上奔腾,踏起地上的灰尘,战士们精神饱满的向前冲杀,抱着保家卫国的信念。
千军万马在荒漠中厮杀,打得不可开交,不分胜负,这是一场惨烈至极的战斗,琴音也被掉到最高,高的让人心口发紧。
惊心动魄的战争仍在继续,霍子墨拿着玉笛始终没有举起,他自认为自己对音律的研究已经到了极致,今天才发现自己离极致还相差甚远,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有着怎样的故事才能让一个如此出尘的女子弹出这么萧然,肃穆的琴曲,紧紧的扣人心弦,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其中,血液沸腾。
霍子墨想走进素洛的世界,看看这个女子的内心世界,是不是与她的琴音一样这么荒凉瑟缩,她刚刚说,她已经出阁,到底是哪个有福气的男子可以娶这样玲珑的女子为妻,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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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 024 初遇(3)
琴音摇曳,大有绕梁三日音不觉的意味,时而高亢,时而低缓,时而紧张,时而舒缓。
纤纤玉指纠缠着幽咽的琴音。
淳于野闭眼侧耳倾听,听惯了皇家音乐的华丽,这样真实的琴音深深的吸引了他,黑云压城城欲摧,将士们浴血奋战,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破釜沉舟,琴音转高,达到了整首乐曲的高潮,素洛手上的速度加快,船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盯着素洛,想要知道战争的结局。
突然“铮”的一声,琴弦因为承受不住这样雄浑的气魄,一根又一根的琴弦相继崩坏,琴音戛然而止。
白玉般的手指被琴弦划破,鲜红色的血涌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珠,有的积得太多就星星点点的落在琴上,像点点红梅,素洛只是看着琴,没有动,让人觉得那琴仿佛是她挚爱的恋人,看着恋人的离去,怔在那里。
船上鸦雀无声,半晌,一双黛蓝色白底高靴坐到琴边,素洛沿着靴子看上去,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正是霍子墨。
霍子墨递过来一方白色的锦帕,见素洛没接,直接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被划破的手指包扎好,动作轻柔的生怕弄疼了素洛,然后像淳于野抱拳说:“子墨认输,姑娘的琴技了得,我想即使合上了曲子,也合不上那样旷远辽阔的心境吧。”
淳于野不禁赞叹道:“此曲气势雄浑,却是出自姑娘之手,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子墨你这也输的心服口服了。”转身吩咐道:“来人啊,给这些姑娘安排住处先住下,好生照看着,将这些罪人押入大牢,等候本王亲自审讯,另外传本王令,封了彩衣坊,若有人反抗,一并拿下。”
肖魅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禁大惊失色,跪地求饶:“八王爷求你看在孙大人的面子上…………”
淳于野嫌恶的一瞥说:“本王自然不会忘了他,你让孙庆自己负荆请罪吧。”
“八王爷,这些姑娘暂且安置在霍府在郊外的素园吧,那里常年闲置着,要不然这一些陌生女子冒然进城没准会遭遇这群人同党的不测,素园里里外外都有机关和护院,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霍子墨上前一步说道。
淳于野短暂思考一下,点了点头,说:“确实你那里比较安全,那就辛苦子墨了。”
霍子墨走到素洛面前,轻声说:“王爷已经答应搭救她们了,王爷是言而有信之人,你不必再担心。”
素洛抬眼看着霍子墨,这张熟悉的脸总是让她产生幻觉,她牵起一个苦涩的笑,微微施了个礼:“多谢八…………”
话音未落素洛觉得心力憔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霍子墨眼疾手快一手将素洛揽在怀里,打横抱起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面色苍白,额角上还有细腻的汗珠,不禁心疼起来,走出船舱。
素洛一阵眩晕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渐渐对焦,画面清晰起来,引入眼帘的是站在床边注视自己的霍子墨,那样深情款款的眼神,周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那是素洛迷恋的气息,可以温暖整个冬天的气息。
突然想摸摸他的眉眼,感受一个真实的他,于是,她伸出手,嘴中呢喃着:“居清…………居清…………”
床边站着的人脸色微变,随即和煦一笑,柔声说:“姑娘,你醒了。”
原来不是,世界上竟然可以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素洛有些失落,还有些怨恨自己,那个人已经将自己伤得那么深,为何还要对他念念不忘。
为何只有自己抱着那可怜的温暖不愿意放手,而他却可以左拥右抱。
素洛的头还有些疼,身上发烫,看样子是这些天撑得实在是太久了,身体已经超出了负荷,如今真是病来如山倒。
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霍子墨在那天被素洛错认为是夏居清后就再没来过。
素洛吃力的撑着床边坐了起来,勉强站了起来,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屋中物品摆放并不复杂,却处处用心,恰到好处,长桌上放着上等的玉质笔架,上面悬挂着几支做工精致的毛笔,边上摆着一方黑石砚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琉璃广口矮罐盛着清水,上等的宣纸上压着白玉镇纸,上面精巧的雕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