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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后门吗?”
“有是有。但是后面的街面还没有修好,是一片荒凉的空地,如果客人从那边出去的话,晚上很不安全,所以一般晚上六点以后我们就将后面的大门关闭了。钥匙必须到前台来拿,但前台服务员不会随便把钥匙交给客人,今天晚上也没有人来要过钥匙……我觉得很奇怪……”
周围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围在说话的服务员身边,仔细听着她所说的话,露出一副紧张的表情。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喂,该不会是闹鬼了吧?”
记忆(14)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你别乱说。”
“莫小舒以前不是就喜欢穿黄色的衣服吗?她有很多黄色的裙子,而且她的头发也长到腰间。”
“这么说来,江岚好像是莫小舒的小学同学……”
“对。好像以前江岚经常拿莫小舒的过去说事,莫小舒很讨厌他……”
身旁的廖馨突然神情紧张,像是陷入了深思。我一惊,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吗?而且又与莫小舒有关。从到这里开始,所有让我紧张的事情都与她有关,难道我与她真的有过什么羁绊?
这样的询问一直持续了很久。晨男叫我先回房间休息,我仍是心有余悸,不敢独自上去。如果杀人犯还在这间酒店里,如果想恐吓我的人也还在十楼暗自等待时机……晨男很想陪我上去,但是作为尸体的发现者,他还要做更加详细的笔录。廖馨走过来,对晨男说,“没事,我陪她上去吧。”说完,她转身问叶晟衣,“你帮我定的房间也在十楼吧?”
叶晟衣点头,将钥匙牌递给她。
廖馨接过以后,对我说,“走吧。”
至始至终,她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的冷漠。
我跟在她身后,却突然松了口气,总觉得她身上有我熟悉的感觉,让我很安心。难道我和她曾经是朋友吗?她在电梯里问我,“刚才你吓到了吧?”
“恩?”
“你回答警察问题的时候太紧张了,很容易被人误会成杀人凶手的。”她说这话时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很认真的样子。
“谢谢你。”我小声地说。
她转过头好奇地看着我,“谢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谢谢你,谢谢你关心过我。除了父母和晨男以外,除了其他人那些虚伪的话以外,廖馨刚才所说的话,算是最平淡最及时最贴近的关心了。
我走到房间门口,看着廖馨正在开对面房间的门,转身问她,“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她愣了一下,轻笑着说,“你太紧张了。”之后,便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不管怎样,她的确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但是,她的心却并不那么冷淡。
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我连忙打开门走了进去。
记忆(15)
在太亮之前,我一直在洗澡。这仅仅一晚发生的事情,已经理不清头绪了。我非但没有找回与过去有关的记忆,反而平添了许多困扰。就连这间房间的门都让我恐惧。在洗完三次澡以后,终于感到有些疲惫,我穿上衣服,平静地躺在床上……
为什么他们会从这件事上联想到莫小舒呢?
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我揉着眉心。昨晚的事又重新出现在脑中,头微微地疼痛。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在耳旁尖锐地响起,我的身子一震,连忙抓起电话,用无力而又惊慌的声音接听,“喂……”
“Irene,起床了吗?我在楼下等你,吃过早饭以后一起去学校吧。”
原来是晨男。
“好。我洗漱好以后就下来。”
我已经逐渐感觉到自己过于紧张的神经,看来有机会应该找个心理医生做些咨询,也许会对我恢复记忆起到帮助。
在浴室里看见自己憔悴的脸,我无奈地叹息,用化妆品涂抹,将一切都掩饰起来。这样,就没有人会看出昨晚我究竟经历了什么。
整理好一切,我拿上钥匙牌出门,看了看对面廖馨的房间,正准备叫她。可空荡荡的走廊,仍感觉有阴风扫过。我转身离开,不由加快脚步,按动电梯。
到了楼下,晨男他们坐在大厅,还在与同学们说着话,见我来了便招呼我坐下,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接下来可能会随时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询问某些细节问题。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对了,你昨晚做噩梦是不是吓着了。我问了叶晟衣,他说你突然跑到走廊上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带着询问。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深更半夜,为什么叶晟衣会知道我在哪里?呵,晨男担心得太多。即便我曾经真的与叶晟衣有过什么,我也都不记得了,他为何还要有此顾虑呢?我笑了笑,说,“昨晚上我梦游,跑出去把他吓到了。”
晨男紧张地看着我,“怎么回事?你昨晚睡得不好?”
记忆(16)
“都说是做噩梦了,没什么。”
说完,我便抬起头,正巧碰见叶晟衣的眼神。他总是这样,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注意着我,不动声色。但那样的目光太逼人,烧得我的心略略地疼,我又怎会注意不到呢?
在酒店吃完早餐,大家各位撤退,大多选择了去学校,其中早有几人已将行李搬到了大学。只有几个昨晚被吓傻了的女孩一起回了家。晨男问我,“要不要也去学校看看?”
我点头,“我无所谓的。”
晨男说,“我怕昨晚的事对你有影响,你要是没睡好,就没什么精神去。”
我以为化妆以后就不会被看出真实的面孔,谁知还是掩饰不了眼中的疲惫,只好对他抱歉地笑着。
这里的大学大多有着空旷宽敞的前门,灰色地砖一尘不染,教学楼前绿树成荫,有无数鲜花堆积成形的花园。校区以外便是茫茫大山,人烟稀少。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铺。有宽阔的阳台和厕所。由于是新校区,这里还来不及修建学生公寓,没有其他选择,晨男不太喜欢。我知道他想拥有更多的私人空间,骄傲那么多,怎么看都不适合与他人一起生活。他皱着眉看着脏乱的寝室,无奈地摇头叹气。
这个时候我本该安慰他,但看到他此刻的神情,突然觉得厌恶,实在无话可说。我不喜欢看到他露出一副大少爷的模样,希望他可以接受生活中的不如意,并且克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从宿舍出来以后,我们一直绕着学校走。一个星期以后,我也将在这里正式开始大学生活。
几天后,我听说了有关江岚的事情。是服用过多药物所致。摇头丸之类的药物。导致心脏衰竭。尸体发现时,他已经死了。厕所里布满了呕吐物,江岚的一只手掐住自己的喉咙,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门把。所以,当晨男一脚踢向蹲位的门时,江岚的手掉了下去,门打开以后,他身体失去支撑就倒了下来,张慧灵碰巧看见江岚落在地上的那只手。他们找到很多证据证明江岚有吸食毒品的行为,也就证明了这是一场意外,并非人为。
记忆(17)
那时的我也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一段插曲,并不认为是莫小舒的鬼魂在作祟。但后来我才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二)过去
九月的太阳依然烧得人周身火辣,却难逃开学的军训。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喉咙干燥,精神恍惚。只要稍微用力便感到窒息。我仿佛听到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字一句地唤着,琳娣、琳娣……是谁?是谁叫着我以前的名字?这里有人认识以前的我吗?那声音太单薄,我越是想听清楚,脑子便越是沉重,最后,竟直直倒了下去。我微微眯着眼,人群遮住了头顶的阳光,他们神情紧张,双唇言语,却听不见任何。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偏过头来看我,说,“才多大一点儿的孩子,居然就学着减肥不吃早饭。娇生惯养的,站站军姿就晕倒。你在这里先躺着,打完点滴才能走,我去给你们老师回个电话。”
我起身,想跟医生解释,我之所以晕倒并不是因为什么减肥和娇生惯养,而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睡觉,太过疲惫所致。我也不清楚方才是怎么回事,明明用意志控制自己一直保持清醒,可还是晕倒了,连被人抬进医务室都毫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