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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揉了揉眼睛,难不成是眼花了?
可再睁眼时,依然如此。不仅有凌乱无章的字,还有鲜血不断地从桌面上冒出来。
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大叫道:“胡刚,胡刚!”
可是胡刚却没有回应,一直都没有。
我紧紧抱着书包,跑到教室门口,门却嘭地一声关了过来。又跑到窗口向下张望,还未看见胡刚的声音,窗户也啪地一下合拢了。开关口处的铁栅不知为何,怎么打都打不开。我两手趴在窗户上,一直拼命地拍窗,明明看见对面楼的灯亮着,里面还有人在走动,可没过一会儿,那些人就走了,灯也关上了。却始终没有人注意到我。
按照正常的思维来想,他们是不可能听不到我的声音,不可能看不见我在拍窗的,教室的玻璃窗和门根本就不隔音!
不行,一定还有其他的出口的。
我这样告诉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多一分信心。
书桌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几乎快汇流成一条小河,缓缓的流淌着,我走到哪儿,它追到哪儿。情急之下,我随手拿起一根板凳,使劲地往窗上一扔,然后迅速蹲下了身子。还好我蹲了下去,因为窗户并没有破,板凳居然还反弹了回来。如果我当时没有蹲下的话,那板凳就会砸到我。
它嘭地一声落地,我吓得惊魂不已,这样的力度,将板凳都摔了个粉碎,如果我当时没有蹲下身,肯定已经被板凳给砸死了。
这感觉就好像,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它都会用十倍大的力气还回来。
这可怎么办?
就连胡刚也走了,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成长篇●红字(6)
就在我无助地抱腿躲在桌子上时,教室门突然被撞开了,锦年一把拖住我的手将我拉了下去:“走!”她说完,便把我扔在了胡刚怀里。
我好奇地看着胡刚:“你刚才跑哪里去了?锦年,她又是怎么来的?”
胡刚着急地拉着我说:“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把门关起来了?要不是锦年将门撞开,我们根本就进不了。”
“你开玩笑吧,你都进不了,锦年她就进得来?”
我这句话,似乎又将谈话引向了尴尬,都明白了,却又说不出究竟明白了什么。等我们回过神来时,教室门又关上了,锦年还在这里没有出来。这下可把我急坏了,站在门外直跺脚:“锦年,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先走!”
锦年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我甚至开始担心她是不是也在里面出了事。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总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这到底是谁的原因?
是因为锦年吗?
不会啊,方才明明是我一个人的……还是说锦年早就来了,只是一直没有现身?
从小到大,几乎遇上的怪事都是这样,似乎这几年,发生得更加频繁一些。
锦年猛地将门打开,什么话也不说就拉着我往外跑。我急急地跟在她身后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急?”
她叹了口气:“出去再说。”
“可是胡刚还没出来啊!”
“他不会有事的。”
果然如锦年所说,胡刚紧接着就出来了。我们三个人蹲在教学楼下的花坛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胡刚甩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他明显是问锦年的,却是道出了我心中疑虑。
锦年直起身子,问我:“水儿,你信不信我?”
我看着认真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
她说:“那好,既然你相信我,就什么都别问。”
之后,她却拉走了胡刚,不知跟他悄悄说了些什么,远远的,我看见胡刚脸上的表情急速的变化着,回来时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似乎想说什么。
锦年笑着拉着我的手说:“没事了,我送你回寝室,以后,再也不会有事了。”
后来我慢慢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却不是他们告诉我的,而是一个埋在我记忆深处的人。他告诉我,这个世上真的有命运那么一回事,命运会安排你在哪天离开这个世界,哪怕你逃开了,十年二十年或是五十年,总有一天它还是会带走你,甚至什么都不会留下,仿佛你从未存在过。
那时我便明白,我原来我真的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成长篇●鬼魅(1)
每次只要是有锦年出现过的地方,所有怪事仿佛都会自动消失。
我本以为我的高中生活会就此平静,但也出了些意外。
有一天胡刚急匆匆地跑来告诉我,说上次去吃的那家餐馆倒闭了。我还一时没想起来他说的到底是哪家,他连忙提醒道:“就是上次去的那个啊,才开业没多久,那女老板当时不是挺暴躁的么,也不知是惹了谁,一夜之间店里被人泼满了鲜血,店员都给吓疯了,没几天那老板就死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彻底记起来了。
那是一家初来这座城市的餐馆,小本生意,做得不大,家常菜,口味一般。结账的时候,却因为些服务态度的小事一直跟女老板纠缠不休来着。青春期的学生火气一个个都很大,那女老板的阵势更是吓人,我当时没什么心情便走了,胡刚还在跟他们吵。后来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冲那老板说了一句:“算了,就你这种态度还是别做生意了,趁早收场吧。”就这话,差点打起来。胡刚哪里依,又狠骂了几句。
我听了这事,最初还不大怎么相信,可仔细一想,就她那脾气估计得罪的人不少吧。胡刚却说:“还真是奇怪了,泼血那天,就是我们吃饭的那天晚上,怎么当时没看见苗头?要早知道有人会出头,我们也就懒得跟她耗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到底,其实你还有那么一点儿幸灾乐祸吧?那可是人命,别不当一回事!”
胡刚跟我急了:“哪能啊,我还不是以事论事,说的也是实话。的确是人命关天,不过也是她的命。我是想说,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我们就不该去,免得惹了晦气。”
我指着他笑道:“从小到大,你惹得晦气还少了么?”
他摸着头说:“是啊,跟着你,哪里能少?”
我瘪了瘪嘴:“倒是我错了?”
“你没错,咱们陆水儿心地善良的,哪里会有错的?我是说,欺负咱们陆水儿的人,都不是好人!”
他笑得一脸灿烂,我却笑不出来。晚上,我给锦年去了个电话:“胡刚是不是最近又跟你说我什么事了?”
她支支吾吾地问道:“你知道了?”
我猛吸了口气:“能不知道吗?报道都出来了,一尸两命,那女的,几乎被开肠破肚了。”
锦年却在电话那头笑了:“水儿,长这么大,你还不了解我么?当真以为我有那本事?”
“可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是的,我是知道。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但是,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问她:“那是不是我自己去找,就能找出真相?”
她叹了口气:“你若想知道,那就去找吧。”
成长篇●鬼魅(2)
我找去的时候,餐馆已经变成了一栋废楼,根据报道显示,那女老板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很早以前,我便开始怀疑自己是能见到有些东西的,从锦年遇到的山精,到我书桌上的红字,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算是了解了一些秘密。
我不平凡,却说不出究竟是怎么个不平凡。我的身世奇怪,锦年的更奇怪,却没人给我一个解释。但是锦年要我相信她,我便相信她,哪怕我知道,所有的事,我逃不开,她也躲不了。
本以为是冒险之旅,自己一个人独行,胡刚偏又跟了来。
我在布满灰尘的楼梯上拧亮手电筒对着他:“你也闲的无聊吧?”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将电筒的强光转到下方:“我是无聊么?我还不是担心你!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半夜不回寝室,居然跑到这种死过人的地方来?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街坊邻居都在议论,说那女老板死的那天晚上,还听见了婴儿的哭声?你也不怕阴魂不散,到时候缠上你?”
我淡淡地笑了笑:“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胡刚,你以为我会怕么?”
“是啊是啊,”他大步大步地跟上来,“你哪里会怕啊?一个人晚上做清洁,被关在教室里都只是大吼大叫的,还没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