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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通呢?”杨警官提醒到,我们往密道门口处看,哪有什么王曼通,连个鬼影都没有。
“糟了,少爷的信不见了!”瑞叔彻斯底里的喊道。
天,桌子上除了那套茶具,什么都没有了!那东西把信全部拿走了?!她拿信来做什么?!
还是少数民族同学反应快,一听到瑞叔说信不见了,她马上就向密道处追过去,杨警官见状紧随其后。我不敢动,只有和瑞叔呆在房间里面。瑞叔将我拉到忆仁的画像前,吩咐我不要乱动。
四周静的可怕,我望着既深又空洞的密道口,总觉得里面好像随时都会冲出来什么东西似的。灯光依旧昏暗,只有瑞叔那沉沉的呼吸声让我有片刻的安全感。正在我神经极度紧张的时刻,听到密道内竟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仿佛真的有东西马上就要从里面跑出来。我汗毛直立,手死死的攥住身旁的花梨木的椅子。
真是的脚步声,急促的脚步声,马上就要从密道中冲出来的脚步声!!!
我立刻将头转开,把眼睛紧紧闭起来,看都不敢看。
“怎么回事?!”是瑞叔的声音,紧张中透着一股吃惊。
我缓缓张开眼,看见密道口站着的竟是少数民族同学和杨警官。他们不是追出去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但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少数民族同学和杨警官竟然也很吃惊,仿佛在一时间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们……”杨警官支支吾吾的,满脸都透着疑惑。而一向以冷静见长的少数民族同学却有些虚脱的迹象,我从她的表情中也看到了几分不知所措。
“你们怎么回来了?”瑞叔问。
“我们……我们……没有啊!”杨警官的声音开始发抖了,他看着我和瑞叔,再看了看少数民族同学,眉头紧皱。
到底是怎么了?我心中渐生起一股不详之感。
“我们是一直往外跑的,当中没有掉头。”少数民族同学强忍着紧张说。
我的头轰的就大了!没有掉头,那怎么会又跑回来了呢?
“对,我们没有掉头,一直往外跑!我能感觉到我们前面有东西,我们一直都是朝着它追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又回来了?”杨警官不解的问:“瑞叔,密道有岔路口吗?”
瑞叔已然换成了一副平和的样子,说:“没有,我在这里生活了七十年,从来都不知道有什么岔路。”
“那是怎么回事呢?”我说。其实心里已经有几分猜测了,只是少数民族同学和瑞叔都在场,既然他们都没有表态,我也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再走一遍吧!”少数民族同学说:“我们四个一起,再走一遍!瑞叔,沿途的时候请您多注意一下四周,看我们是不是进了岔路。”
瑞叔皱了一下眉,这个动作虽然很小,但是我却注意到了。他一定是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现在只是用行动来证实答案罢了。其实走与不走结果都是一样的,大家都知道我们遇到的是什么情况。
于是我们四个人,少数民族同学在最前面,然后依次是瑞叔、我、杨警官,缓缓向密道深处走去。还没有进入密道,瑞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走到了床榻前,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件好似玉器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欧翔雨的枕边,又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再回到我们中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瑞叔颤巍巍的那些动作,我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密道很黑,大概是心理作用,我觉得比刚才进来的的时候要黑的多,尽管我们开了手电,但是前方的黑暗像是可以吸收光源一般,我们依然看不清路。和进来时一样,密道又长又直,中间没有分路和岔口,但是——我们四个都发觉了一个问题——密道貌似变长了!对,是长了,不是貌似,是明显!
“按照刚才进来时的长度,我们已经走到出口了。”杨警官说:“可是现在……前面怎么可能还有那么长的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高低起伏的语调中透着对真相的窥探。
大家都没有搭话,看来我猜的没有错,每个人都是心里明白的,只是不想去相信事实而已,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不相信又能怎样呢?
“丫头!”瑞叔问少数民族同学:“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她重重的呼了口气,淡淡的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呢?鬼打墙呗!”
瑞叔没有说话,默认了。
杨警官也没有说话,但是走在他前面的我,能清楚的听到他将配枪上膛的声音。
气氛一时肃杀起来。
这时,前面隐隐出现了点点灯光,不用说,我们真的走回来了,在没有岔口也没有分路的直直的密道中,我们从起点走回到起点。而走在最前面的少数民族同学却突然停住不动了。
“怎么了?”我问。
“嘘!”
这时,瑞叔拉着我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而杨警官却迅速上前站在了少数民族同学的身后。
“有怨气!”少数民族同学说:“很……很重很重的怨气……我觉得特别不舒服。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有些郁闷,怎么这次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呢?我朝前挪了挪,心说或许我也会有类似的感觉,但瑞叔却及时阻止了我,将我狠狠往后拽了一大步,“丫头你给我规矩点!”他厉声说道:“你少碰那些怨灵。都说过你是半人半鬼的命,遇人成人,遇鬼成鬼!站在我身后,哪都不许去!”
瑞叔的话无疑于是给我的当头一棒,将我想去一探究竟的可能性全盘否定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离密道口很近了。我从瑞叔的肩膀望过去,没有错,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房间,昏暗的灯光依旧,华美的摆设依旧,但是——定睛看房间里面,我倒吸了一口气,背心里的冰冷一阵接着一阵。不仅是我,连我们前面三个胆子超大的人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往后退了好几步——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东西!对,那不是人,那只是个东西,一个站在桌子上,俯身向床榻看着欧翔雨的东西。它的浑身都在滴着水,特别是脚的部分,已经把桌子整个的弄湿的!我想看它的脸来着,但是它蓬乱的头发始终将自己的面颊遮得严严实实,头发也在滴水。四周安静的可怕,我似乎能听到水珠的叮咚声。
“是……影荷?”少数民族同学颤颤的说。
那东西或许是听到了“影荷”这两个字,竟微微战抖起来,原本要俯身下去的动作也变的僵硬起来,它缓缓直身起来,然后开始慢慢转动脖子和脸,动作缓慢又迟疑。
在瑞叔身后的我有些害怕,但是又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于是尝试性的小声喊了一句:“影荷!”
我后悔了,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在那一刻,我几乎昏厥!
因为,她猛然转过头来——血,全是血,已经凝固的血污和一些暗红色的血液正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掉落!不,不仅仅是血在往下垂,她的脸,她的全是血污的脸也似乎随着沉沉的血液重重的向下坠着,仿佛快要脱离她的头皮一般!!!!!她的脸已经完全成为了红通通的一片,看上去让人觉得既神秘又恐惧。她的红色的如面具一般的面孔和她的灰白色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昏暗的灯光的映衬下,与红黄相间的华丽背景却出奇的相配。在那一刻,我肯定她就是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在祠堂祭台上看到的那个无脸的东西!
大家都呆住了,而我更是毫无出息的瘫坐在了地上。生平第一次觉得红色是所有颜色中最恐怖的一种!
它没有眼睛,但我却觉得它一直保持那种观望的姿势其实似乎在看着密道深处的我们,此时瑞叔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前面还有杨警官和少数民族同学,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受保护的人。
“别看它的脸,把头错开!”少数民族同学说:“小心被它上身!”
他们在同一时刻将头迅速转向其他地方。而我,却没有这样做。
是的,当我第一眼看到它血红的脸颊时我就知道自己麻烦大了。或许是它的红色吸引了我,或许是我天生的好奇,或许我已经被它控制——总之,我再转不开头——只得这样看着它,无奈又疑惑。挡在我前面的瑞叔似乎已经成了一个透明的人,我好像可以透过他的身体与那个无脸的影荷对视。于是在那一瞬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了下三个人——我、影荷和床上昏迷的欧翔雨,也许那已不是欧翔雨,是林忆仁。
是虚幻?是假象?还是真实景象?
它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