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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当时那个女生的确没有来例假,但是刚堕胎不久,下身一直在流血。
我的天,这竟然就是两个昏迷者的共同点。“她”的目的很明确了,她在找人代替她!但现在的问题是,已经死了一个人了,如果说要找替身也应该找到了,为什么她会找到阳平?难道是钥匙?她需要的钥匙没有找到,所以一切都无法照她的计划进行?那钥匙到底是什么呢?
回到寝室已经很晚了,阳平吃了药换了衣服也已躺下。少数民族同学坐在阳平的身边,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寝室里的气氛很是紧张,有个把个胆小的早就上床捂在被窝里,都不敢动一下。还有两个说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和我一起去烧黄纸,我安慰她们说我也是胡闹没有根据,然后大家都不说话了,我知道她们都很害怕。
于是我把少数民族同学叫到了阳台上,把那个已经空了的绣花包还给了她,然后把我在管理阿姨那里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她讲了。我以为她会很害怕很恐惧,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笑了起来,我痴痴看着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她耐心地把荷包捧在手上,把两边的抽绳松开,然后再用剪刀将线缝剪开,荷包象变魔术一样被摊开成了一张,内壁上出现了一些很乱的文字,我仔细辨认竟一个都不认识。她再将荷包翻过来将正面朝着我,我这才发现,原来荷包上漂亮的小蜻蜓竟然是用人的头发绣成的。我咧开嘴乐了,看来这个玩意儿还可以继续管用啊!
而就在同时,我突然意识到,荷包莫名出现在四楼是不是“她”故意而为之呢?也许“她”想要毁掉荷包,也许就是有这个荷包的存在才让“她”的怨气聚在这里出不去!我把想法告诉了少数民族同学,但是她却把我否定了,她说,“她”能把荷包从一楼拿到四楼,证明这个荷包对“她”并不起作用,“她”所说的钥匙并不是这个!我崇敬地望着她,心说难道你已经知道钥匙到底是什么了吗?她没有搭理我,只是告诉我明天去外面买把好用点小锄头,明天晚上她就带我去找真正的钥匙!
唉,她总是这样神秘,我也不想再多问,只要能找到真相就好!
买锄头不是难事,难的是买一把不引人注意的锄头!我在劳动商品市场逛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太大的我嫌它显眼,太小的我嫌它没用处,结果我竟然空手而归。在回来经过学校苗圃值班室的时候,我看见在苗圃门口靠着一把不大不小的锄头,看样子是自己手工做的,上面还有泥点,多半经常被使用。我朝苗圃里喊了几声没有人应我,大概守苗圃的大爷出去修剪树木去了,我看看时间差不多该上晚自习了,所以我就顺手把锄头“带”回了寝室。我承认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但是当时迫于特殊情况,并且我也没有打算不还,今天用完之后我保证将它完璧归赵!
下晚自习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由于阳平一天都没有上课,所以几个室友下课后就匆忙赶回寝室看她,而我溜到了隔壁少数民族同学的寝室,看她今天晚上到底要带我去干什么!我兴奋地找到她,但是她却用一种很不屑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慌什么?时间还早。你先回去好好看看阳平的手,我十点半来叫你!”
阳平的手?难道她的手有什么问题吗?我边思考边踱回寝室,阳平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床边喝水。我问她今天感觉如何,她说已经好多了,我问她有没有出去走走,她说她一直在寝室里休息看书什么的!我坐过去,神颠颠地拉起她的手仔细来看,她的手很白,指甲修长修长的,皮肤也很嫩……我突然自己的观察方向好象错了,于是又把她的手拉到鼻子边来闻闻,很香,多半是才洗过手!阳平见我这样很吃惊,连忙把手缩回去,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她的指甲缝里似乎有泥,虽然很不起眼,只是一小丁点儿,但是好象很多个指甲里面都有泥,斑斑驳驳的——难道这就是少数民族同学让我看的东西吗?我把阳平的手举起来问她,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不是说你一天都没有出去吗?阳平也很疑惑,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所以然。
为什么会有泥?
整十点半,少数民族同学就来叫我,我见她背着一个大包,心说多半今天不能回寝室过夜了,于是就把自己的床铺得象有个人睡在里面一样,然后抄起锄头和她一起出发了。
我还以为她要我带到什么地方去,结果她竟然把我带到学校的小广场上看星星!我有些恼她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她却不急,靠着我闭目养神起来!到了十一点,我觉得这样根本不是办法,我不知道在广场上看星星和找“钥匙”到底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并且天又有点冷,我已经按捺不住了!于是我起身就要走,她白了我一眼,叫我一定要忍住,一到十二点,她保管揭晓答案。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觉得她这个人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做事情绝对不是那种没有交代的样子,所以就安下心来和她一起等。她幽幽地给我讲她小时候见鬼的故事,我越听还越起劲,不想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整十二点,校园里安静极了,我几乎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远处我们住的五舍也显得很安宁很祥和,这时,她左手一挥指着五舍对我说:“我们要找的钥匙就在那里!”
那里?那里是我们住的寝室呀,怎么会有钥匙?!她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说:“环绕五舍的那排柳树,就是钥匙!”
我看着她,再望着远处五舍的柳树,什么都明白了!
柳树由于自身的繁殖力极强,所以从汉代开始就被人把它旺盛的繁殖能力转化到人的身上,以实现人自身种族的繁衍的神圣目的,故而视柳树为女性生殖器崇拜物的象征。而柳树自古就有锁聚阴魂的能力。原来就是寝室边的那一圈柳树,把“她”困在里面出不得!我看着少数民族同学,觉得她真是了不起!但不想这时她却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是让你看阳平的手吗?她手上的泥已经说明一切了!”我这才想起阳平手上的泥点,她说自己连寝室门都没有出过,那她的泥点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她做了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连自己都无意识的事情,也就是说,“她”可能还在阳平身上。
“我们得把它们挖掉!”不是很暗,我稍微目测了一下,乖乖,起码有十几二十株!要挖多久才挖得翻啊!少数民族同学看我在数树,很不屑地笑了笑,虽然这样的笑很讨厌,但是她本事的确是比我大,我也只好忍着,她说:“不用数了,整十九株!”她边说边从包里摸出一把装饰着红穗儿的刀,刀背映着灯光晃在我的脸上,我心说天啦,这刀不知道有多锋利,这么长应该属于管制刀具吧!她又说:“九是一个至阳至极的数字,正因为树木的尾数是九,所以她想出来就更难了。”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皱着眉,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兴奋!
她真的是个用刀的好手,几乎一刀下去就可以入木四、五公分,碗口粗的树干被她三下两下就砍断了!我用的是锄头,由于柄很长,所以基本上可以做到事半功倍,但是挖了五、六株后我还是觉得体力有些不知。于是,在这个初春的夜里,我们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当起了学校植被的“养护工”,这一经历也让我懂得了劳动者的艰辛。
其实说句老实话,破坏远比建设要过瘾得多,看着一棵一棵树木倒下,我心中竟然还有丝丝的成就感,而正是这样的成就感,让我彻底忽略了身边环境微妙的变化!
正当我挖得起劲的时候,我看见少数民族同学竟站在一边发起呆来,我迟疑地走过去,难道她又感觉到了或是看到了什么不成?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给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小声对我说:“有没有感觉越来越冷了?”
好象是呀,虽然我一直在活动,按理说应该觉得热才对,但是我非但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把敞开的衣服扣了起来。我站在她旁边仔细感觉了一下,我觉得不是温度变低的缘故,而是风越来越大的缘故,并且,这股风有些不对劲,仿佛是直往着身上灌的。突然,少数民族同学一下把我的手抓紧了,她的脸上又一次出现了那种恐惧的表情,直盯着我的身后,她喃喃道:“千万别回头,你背后有东西!”
我哪敢动呢?只有傻站着盯着少数民族同学,我还妄图从她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来。这个时候她把那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