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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牛骨护身符拿了下来,举到钟馗面前,委屈地说:“喏,这可是您老人家传下来的东西呢!我们钟家的传家护身符!”
“钟晴钟旭?!什么乱七八糟的……”钟馗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见钟晴又说得言之凿凿,完全不像是在撒谎,于是皱着眉头,骂骂咧咧地把手朝系着红线的护身符伸去,想拿过来仔细瞧瞧,“这又是什么劳什子破烂?!”
他的大手刚一触到护身符,一圈耀眼的红光当下便从护身符里跃出,钟馗手掌用力一握。
光灭了,可是他也觉察到掌中有些异样。
明明是一块实打实的牛骨牌子,可是,捏下去却同抓了一把空气没什么区别。
钟馗摊开手掌,却见护身符又好端端地吊在红线上头。
他心知有异,伸出一根手指朝护身符上戳了过去,结果是一穿而过,跟什么也没有挨到一样。
又试了好几次,不论他是抓是捏,那护身符就是看得见摸不着,似乎与他的身体是完全相容的一般。
“怪哉……”钟馗一手捋着自己的大胡子,一手拿着折扇挠了挠头,转着眼珠,半晌,他大手一挥,怒气犹胜刚才,呵道:“罢了罢了,你们这群小儿莫弄出些小戏法来唬弄本座!什么后人祖宗的,本座没那个耐性同你们胡闹!还不快快言归正传!今日若不说个清楚,本座定不轻饶你们!”
看得出,鬼王钟馗绝对是言出必行之辈,如果不打通他这道关口,要送碧笙进冥界无疑是痴人说梦。
突然冒出如此强大的一个“障碍物”,众人顿时没了主意。
一番暗自思量,连天瞳计上心来。
“怪哉……”钟馗一手捋着自己的大胡子,一手拿着折扇挠了挠头,转着眼珠,半晌,他大手一挥,怒气犹胜刚才,呵道,“罢了罢了,你们这群小儿莫弄出些小戏法来唬弄本座!什么后人祖宗的,本座没那个耐性同你们胡闹!还不快快言归正传!今日若不说个清楚,本座定不轻饶你们!”
看得出,鬼王钟馗绝对是言出必行之辈,如果不打通他这道关口,要送碧笙进冥界无疑是痴人说梦。
突然冒出如此强大的一个“障碍物”,众人顿时没了主意。
一番暗自思量,连天瞳计上心来。
她走到钟馗面前,将揣在怀中的小瓶掏了出来,说:“不瞒上师,这瓶中,盛的是个十岁小儿的魂魄,我们大费周章要救的人,便是他。这小儿身世离奇,且委实堪怜,为了免他魂飞魄散,我们才棋出险着,只为送他入冥界。”
钟馗盯着她手中的白色瓷瓶,口气似乎放缓了些,问:“身世离奇?!说与本座听听!”
见自己的开场白有了点作用,连天瞳立刻不慌不忙地将发生在碧笙身上的种种事件言简意赅地向钟馗讲述了一遍。
听罢,钟馗唰一下打开了折扇,狠狠扇了起来,用他总是跟大吼似的大嗓门说道:“一只畜生,到赛过世上不少可恶之人哪。咳,如那对母子一般的可怜人,着实太多了。这人要使起坏来,比鬼使坏更难应付,可恨!可恨!”
“上师说得极是!”连天瞳趁热打铁,又说:“上师素来以诛邪救人为任,有悲天悯人之心,今日能得一见,实是我们之大幸,更是碧笙之幸!”
说到这儿,连天瞳突然单腿跪下,将手中瓷瓶高举过顶,恳切地说:“望上师念在碧笙年幼可怜,请破例带碧笙入冥界罢!”
“这……”钟馗的黑脸上出现一丝犹豫之色,摇着扇子,似在考虑之中。
见钟馗没有马上答应,连天瞳灵机一动,故意说道:“我们也知冥界之中上有冥王下有阎罗,所有入内的魂魄都要按规矩行事,若上师怕担下此事而被冥王怪罪,那……”
“呸!什么冥王阎罗,他们算个屁!管天管地管生管死,就是管不了你钟馗爷爷!”钟馗像是受了莫大侮辱似的,气冲冲地打断了连天瞳,一把拿过她手中的瓷瓶,说,“就将这孩子交与我罢,我去跟冥王那个老不死的说说,看看能不能寻个空缺让他投生去。若实在没有,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当我干孙子罢!”
“上师大恩,没齿难忘!”连天瞳按住心头大喜,朝钟馗一连三拜。
这戏剧性的大转折,令所有人都大喜过望。
“起来罢。”钟馗伸手将连天瞳扶起,有几分赞许地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说:“你们这群小儿,虽是莽撞,但难得心性纯良。这回你们毁坏阴阳界之事,本座便不与你们计较了,但是切记,下不为例!否则闯下大祸,本座绝不轻饶!”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谢谢老祖宗啊!”钟晴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冲上去拽住钟馗的袖子说:“这回您老人家可算帮了大忙了!”
“你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哪里有我钟馗的风范!莫再叫我老祖宗了!”钟馗甩开他的手,目光却在他胸前的护身符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而后他又盯着钟晴的额头看了半天,说,“不管你这小子是从何处冒出来的,遇到本座也是你的造化,提醒你一句,在你额间有道阴蓝之气,怕不是什么好兆头,你自个儿多加留意罢!”
“什么气?”钟晴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老祖宗你说什么呢?”
钟馗没有再理会他,顺手拔开了瓶塞,低念了一句咒语。
一个白色的光团,从瓶口飘出,缓缓落地,化成了一个忽隐忽现的小小人形。
双目紧闭,无知无觉,正是碧笙无疑。
见状,钟馗摇摇头,牵起碧笙的手,引着漂浮不稳的他转身朝阴阳界走去。
“哎!老祖宗您等等!”见钟馗就要离开,钟晴忙撵上去,对着钟馗大喊,“您可一定好好安置这孩子啊!还有啊,您老人家给留个联络方式吧,有时间一起去喝个茶聊个天什么的?!”
钟馗停下步子,回手就是狠狠一扇子,敲得钟晴眼冒金星。
“终日只知吃吃喝喝,此等德性怎配作我钟馗的后人!”钟馗浓眉倒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吼道,“此后不必再见,本座终日忙碌,哪里有闲工夫听你这小子乱弹琴……啊呀……不好……小鬼们今日要送酒来!晚了晚了,赶紧回去!”
说完,钟馗带着碧笙,嗖一下穿入了阴阳界。
“今朝且醉今朝酒,魑魅魍魉鬼见愁!哇哈哈哈!”
钟馗豪爽的大笑从缓缓消失的阴阳界后传出,随着阵阵流过的夜风,慢慢隐去。
“嘁,说我吃吃喝喝?!”钟晴揉着脑袋,看着眼前已经恢复正常的夜景,忿忿不平地大叫:“你自己还不是屁颠屁颠喝酒去了!!真是的!”
“如今我愿意相信你的确是钟馗的后人。”连天瞳呵呵一笑,“你们两人的脾性,真是如出一辙。”
“什么叫你愿意相信?!我本来就是他的后人啊!”钟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说,“哼,钟家人动不动就出手的毛病,铁定是他遗传的!”
连天瞳朗声大笑。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呢。”钟晴拿出护身符,“为什么老祖宗会触不到它呢?!怪。”
连天瞳盯着他手里的小东西,摇摇头:“兴许这东西本身就跟你的老祖宗有莫大的关联罢。可以与他本人相溶,除非这护身符里有他的精魄。你没见你老祖宗刚才的脸色么,我想他是知道这点的,只不过没有明言罢了。”
“是吗?!家里没人告诉过我啊。”钟晴半信半疑,又看了看,把护身符揣进怀里,说,“算了算了,我祖传的东西,肯定是不会害我的,不管那么多了。”
连天瞳笑笑,拾起落在一旁的盘古斧,走到倾城身边,附耳对它说了两句话。
她刚一说完,就见倾城呼哧呼哧地点了点头,马上在原地转了个圈,一片金光闪过,它又化成了那只金毛巨兽,大嘴一张,从连天瞳手上衔起盘古斧,羽翼一展,冲天而起,转眼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你这是干什么?!”钟晴不解地望着天。
“我将盘古斧交给倾城收藏,此物太过霸道,除非必需,否则还是少在世间出现为妙。”连天瞳如是说道。
“哦。”钟晴点点头,见识过此斧厉害的他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别的不说,拜今夜这番可以称得上“奇遇”的经历所赐,总算无惊无险地妥善解决了他们最大的一块心病,从现在起,总算可以彻底轻松下来了。
走在回半边村的途中,一路上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