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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嘴露黄牙,满口的臭气,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我说:“有事到洗手间里等我,尿尿的时候大概有空听,这里不能随地大小便。”
这贱狗朝我呵呵呵地笑,摇头晃脑地在我面前说:“小子,挺转的嘛,告诉你个好消息,昨天我和画画整个晚上都在一起。”
我知道他是想激我,还好我数学还不错,数了数,他们五个,我一个,吃亏。
于是我说:“哇!那真要好好庆祝一下,等会儿我就去洗手间拉坨大的。”=_____,=‖
我嘴巴上爽完转身刚想走,他的几个同伴把我堵住,我看见臭虾被我的话激得有点儿恼羞成怒,扭曲着嘴脸说了句狠话:“虽然画画的胸部小了这么一点点,不过,摸起来手感不错,我很喜欢,吼吼吼……”
人们经常会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自己都很难解释我的下一个动作,我上去一把拽住他的领子:“该死的,你再说一遍试试。”说完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放倒在地上,自己骑在他肚子上。那贱狗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力气,边挣扎边怒骂:“你倒敢打我试试?”我大怒,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一只手挥拳痛击他的那张布满蛔虫斑的脸,那贱狗立刻鼻血眼泪横流,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学狗叫唤。
他周围的那帮家伙一哄而上,凶神恶煞地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顿时我全身动弹不得,其实我就根本没打算要闪人,因为我今天只要打死这个狗杂种。
我坐在他肚子上,还没等我打了几拳赚足本钱,旁边几个男的劈头盖脸地就朝我脸上连续几拳,打得我满脑子的星星,另外一个胳膊粗得跟脸盆一样的家伙立刻扑上来,死死地拽着我的衣领,力气大得惊人,我当时就感觉几乎喘不过气来,嗓子眼咕咕乱响。T皿T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开始因为疼痛松开了掐着臭虾脖子的手,被他们推倒在墙边,那臭虾就像个梅毒晚期病人一样剧烈地咳嗽,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阴恻恻地瞪着我,上来一个耳光,我应声而倒,跪倒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好痛啊!听见他朝着我骂骂咧咧的:“该死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说完,几个家伙上来又死死地揪着我的头发,姓臭的那畜生在旁边没动手,一脸得意,几个人如狼似虎地在我身上拳打脚踢的,在雨点般的拳脚中,我软绵绵地跪倒在墙角里,眼前金星乱冒,膝盖顶在肚子上,感觉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他们还不解气,拽着我的衣领一把把我拎到地下,脚死命踩在我的肚子上,我顿时整个身体像是散了一样,半天起不来,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我额头、鼻子、嘴唇已经开始流血,脖子和两颊火辣辣的,鼻血一直流到嘴巴里,嘀嗒嘀嗒地落到我的衣服上。
我咳嗽着说:“有种你今天就弄死我,弄不死我,你会后悔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重重挨了一脚,一下子脑子里整个银河系的星星漫天闪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都停了手,我挣扎着想坐起来,靠在墙上,但全身已经没有一点儿的力气,突然脑袋里轰隆轰隆地巨响,额头的血流在眼眶里,睁不开眼睛,我听见一个家伙说:“差不多了,走吧。”
我心想今天算是糗大了,正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听见从巷尾传来一连串急促奔跑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好像有几个人正朝这边过来了。我费尽了所有力气抬起头,透过血红色的视线看见巷口站着三个又高又瘦的人影,隐约感觉那身影很亲切,很熟悉,好像哪里见过,我花了老半天的时间,才认出来他们是谁。
暴力事件(2)
雷门、西园和小熊三个人站在巷口,口中喘着粗气,一起一伏的,呵呵,我从来没感觉他们三个家伙看起来像今天这么的顺眼,就跟看见三个漂亮女生一样。
(⊙_⊙;)他们看见我被五个人围着打,头破血流地蜷缩在墙角里,疯了一样扔下东西,操起家伙,来势汹汹地就扑上来了。我当时隐约只看见一个人冲在最前面,一下就放倒一个,我知道他是谁,因为我又看见了他久违的八字眉毛。
西园打架厉害是出了名的,在初中的时候,能跟他单挑不输的也只有雷门和小熊,后来大家之所以能成为蛇鼠也是因为这个。
当时我的记忆和意识非常模糊,我只记得那是条黑黑的小巷,一群人的影子在眼前不停地晃动,叫喊声、倒地声、咆哮声在我耳朵里进进出出的,而我,就像只死狗一样躺在墙角里,靠着墙瑟瑟发抖。
全部受伤(1)
夜如黑狱,我独自站在无边的草原上,四顾空空,无数种声音在耳边响起,草长花开,万物生发,四季无声流转。不同的身影在眼前闪动,不同的生灵在角落里私语,不同的面孔涌来退去,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在说话,若隐若现。
那天晚上我又梦见了六岁时的那场大雪,那个下午,那对耳环和那个陌生的女孩,朦朦胧胧中听见她在很遥远的地方跟我说话:
“你喜欢蝴蝶吗?”
“喜欢蝴蝶吗?”
“喜欢吗?”
……
记得初中时候我们四个男生住得很近,校内校外我们都混在一起,几乎所有的不良习惯都是在那时养成的,对什么事都无所谓,整天用吊儿郎当来遮掩内心的虚空。
每天在学校迟到早退,校长捂着他那顶恶心的假发训骂我们,我们嬉皮笑脸地回应他:“校长,帽子不错,哪里买的?”结果四个被记过,回家遭痛打。╭TT□TT╯
中考的时候大家玩命地看书,每天只睡几个钟头,目的只有一个,顺利地晋升到附属的名牌高中。那时的雷门是全年级重点培养的优等生,那时的小熊上课则整天闷着头翻着漫画,那时的西园忙活着处理他的帮派纷争,但我们有个共同的价值观,那就是教室最后一排的那四个位置永远是属于我们的。
之后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我头上缠着纱布,全身上下随便哪个部位动一下都痛得钻心,脸已经痛得不能做任何表情,嗓子像烧一样疼,我转过头看到了智喜、五月和小楠坐在角落里,一张张脸黑得跟煤球似的,愁眉苦脸。看见我醒了,她们几个刷一下全围上来,唧唧喳喳地嘘寒问暖,问这问那的,差点儿又把我烦趴下了。
我问智喜把事告诉我家里了吗?她摇摇头,我嘘叹口气。
我问他们三个家伙呢?五月说他们因为把臭虾那帮人打得都进了医院,雷门和西园现在在学校受训呢。
那意思就是我们赢了,但我心里感觉也没什么光荣的,小楠叫我别担心什么,学校里说了,因为这次的事完全是对方先动手的,而且那个叫臭虾的小子在学校记录有前科,估计最多也就记个过什么的,她们唧唧歪歪地说了很多,我根本没听见她们说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小熊,我问她们小熊没什么事吧,几个女生低着头没说话。我有点儿激动,勉强坐起身来朝她们大声吼:“他怎么啦?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几个女生有点儿被我吓坏了,支支吾吾地说,小熊因为左腿几处骨折了,右手脱臼了,头上缝了好几针,到现在还没醒……
我都没听完她们在说什么,不要命地从床上蹦起来,拖着我那半个死人的身体,往门外跑,她们说小熊的病房在七楼的723,我狂奔到七楼的时候,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心里很怕,说不清楚的感觉,呼吸急促,一路上智喜她们几个忙着扶我,说你慢点儿慢点儿,身体还没好呢,我一把甩开她们的手,当时就想扯着嗓子大喊。她们三个在后面跟着,也不敢再来拉我。
我跑到七楼的时候才发现不认识地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随便拉了个护士模样的MM,我问723室在哪里,她手指了指过道的尽头,我甩头就冲过去了。
站在723门口我停了会儿,哆嗦着手慢慢地打开房门,我看见小熊躺在床上的样子,他背对着我躺在病床上,左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粗得跟煤气瓶似的,头上绑着绷带,上面有斑斑的血迹。我抽搐着身体走近小熊一点儿,两腿踩在地上感觉软绵绵的,他闭着眼睛,皮肤苍白,脸上、手臂上、肚子上到处绑着绷带和纱布,再包得多点就跟从金字塔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琢磨着他们怎么能对你下这么狠的手。你这傻小子几年没打架,怎么就退步这么明显了,初中时和西园单挑不是挺能干的嘛,当时操着个垃圾桶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