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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这是……”
“滚蛋!”汉纳尖声喊着。
罗恩两眼盯着特丽丝。“听到她喊什么了吗?赶快滚开,再也不要到这儿来了。”
特丽丝一步一步摸索着向后退去。“我真不明白……”
“滚回去,狗东西。”罗恩一口痰吐在了特丽丝的脚前。“告诉你家的孩子,
我们不想在这儿见到他,我们知道他到这儿偷过柠檬,要是还来偷,屁股挨枪子儿
那可就是自找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特丽丝觉得有一股怒火在心中腾起。“我儿子从来不偷东西,这星期他就没出
过家门。你们要不是没教养的混球儿,那就调查调查。”
罗恩向前跨了一步,拳头柠了过来,特丽丝拔腿就跑。
跑到车道那头她又转过身来。“你们要是多动动脑子,就会明白害死斯库皮的
不是我们!”罗恩捡起一块石头朝特丽丝扔了过去,石头飞出老远,没有碰到她。
特丽丝朝他挑衅地竖起个中指,含着眼泪跑回家。
一个小时以后杜戈和比利回来了,她才恢复了平静。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丈夫,
两人把比利一人留在家里,还告诉他不要出去,然后便一起去找纳尔逊。
纳尔逊的汽车还在,但他们敲门足有五分钟也不见有人出来。
第30章 断
星期二早晨《今天》节目刚播了一个小时就停电了。电视停了,同时厨房里的
灯也统统灭了。杜戈好不容易打通了水电处的电话,那边一个语气不确定的男人向
他保证只要找到毛病马上进行修复,恢复通电。
“大约什么时候能通电?”杜戈问道。
那个人紧张地清了清嗓子,“这恐怕说不好,先生。”
“是几分钟还是几个月?”
“大概今天晚上就行,最晚也就是明天。”
打电话和没打电话一样,杜戈还是什么也没搞清。他有一种奇怪的想法,电费
账单在邮递这个环节被弄丢了,电费没付,所以人家也就不供电了。
是不是电路出了问题?
是不是同邮件有关?
下午5点,水、气、电话统统断了。
第31章 初战失利
杜戈觉得挺奇怪,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离开这里去父母那儿呆上几个星期,或
到加州去看看特丽丝的父亲呢?这儿没有什么离不开的事情,他们也没有理由不离
开这疯癫的世界出去躲一躲,虽然两个人没有谈过这件事,但是他心里明白特丽丝
也会这么想,他们陷在威利斯并钻进了人家设好的笼子。
据他所知,镇里还没有一个人走掉。人们被动地守着家园,像羔羊一样听凭豺
狼在羊群里横冲直撞。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这种低迷的精神状态怎么会在这里这么
有市场呢?按常理来说,按人的自然反应来说,人们应当离开这里,可又是什么把
他们留住了呢?毫无疑问,这个小镇正走向灭亡,马上就要变成鬼城了。
三天过去了,电还是没来,他已经烦透了洗冷水澡、吃三明治,烦透了寂寞的
长夜。但不管怎么说,煤气、水、电话最后还是恢复了正常,他应该知足了,可在
他看来,生活中一些不可或缺的东西没有了,人家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他把这个
想法只对比利和特丽丝讲过,他给迈克打了电话,可这位警官态度冷冷的,拒他于
千里之外。
连霍比也没接他打的电话。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现在驱车去找霍比。
车子开过镇中心朝霍比居住地驶去。他看到的景象与别处一样:公园里的草没
人锄,银行停车场沥青地有缝隙的地方冒出了野草,排在道路两边的垃圾箱里满满
的都是垃圾,没人清理。从镇上穿过时,他只有这样一个印象,许多人没有上班,
根本没有去,工作被扔在了一边。一个人会对整个镇子产生这么大的影响,简直不
可思议,但证据明明白白,不容置疑。
他把车停在了霍比的活动房前,这里所有的车子都是各就各位,霍比出门用的
车也在,这说明他一定在家。
杜戈踏上肮脏的小径来到他的房门前,按着门铃。
过了一会儿,霍比来开门了。他穿着黑黄色相间的T恤衫,面色苍白,嘴唇好像
都没了颜色。“你好,好久不见了。”
杜戈强笑着说道,“你怎么样啊?”
霍比耸耸肩,“不算太好,可你来我挺高兴。”说着便把门打开,招呼杜戈进
去。
屋里没电,可霍比不但没有打开窗户和窗帘,反而还关得死死的,就靠点蜡烛
照亮了。屋里弥漫着蜡烛燃烧和馊饭馊菜混合在一起的气味,等自己的眼睛适应了
这里的暗淡光线后,杜戈看到冰箱门打开着,里面的食物已经开始变坏。衣服和不
用的东西扔得乱七八糟,卧室里和厨房里到处都是。他望着自己的这位朋友。霍比
可能算得上是一个说话粗声大气举止粗鲁的人,但个人习惯很好,总是干于净净利
利索索的。活动房的情景着实把杜戈吓坏了,很显然,自从上次他们谈话之后,他
的精神状态就一天比一天糟。
“我又收到丹的一封信,”霍比说着一屁股坐在长沙发上。“信是上礼拜写的。”
杜戈的目光一下子盯在这位朋友的脸上,他非常严肃,很显然不是开玩笑也不
是装的,他是吓坏了。
“在这儿呢,你看看。”霍比说着递过来一张粗糙的白纸,纸上的字写得很大,
室内太黑杜戈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于是便站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屋里。
阳光里,活动房内的情形比黑暗中更糟,更脏,更恶心。
“他说他要来,”霍比平静地说道。
杜戈读起信来:
弟弟:
终于得到休整假期了,这儿有开出去的汽车我就走,过一个星期我就
去看你。我要带个熟透了的胡桃回去,咱们也过过瘾。她刚12岁,还是个
雏。起码卖给我的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我还要把那几把匕首带回去。
很快就看见你了。
署名是“丹”,日期是上星期。
杜戈叠好信纸,眼睛望着霍比。“你知道这不是真的,是他干的,那个邮差干
的。他是想……”
“是丹写的,我了解我的哥哥。”
杜戈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都20年了,这怎么解释?他说他要带匕首回来
又是怎么回事儿?”
霍比站起身,他面容紧张,浑身都在用力,像困在笼中的野兽一样在屋里来回
走起来,说了一句,“我不想见到他。”
“那个12岁的姑娘和匕首是怎么回事儿?”
霍比停下了脚步“这不能告诉你,”他恐惧地望着杜戈。“我不想让他到这儿
来。他是我哥哥,我从16岁起就没再见到他了,可是……可是他已经死了,他已经
死了呀,杜戈。”说完这话他又走了起来。“我不让他到这儿来,”他张大嘴狠命
吸了一口气。“我怕他。”
杜戈感觉到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狂躁的味道,狂躁是表面现象,深层次就是歇斯
底里。他站了起来,双手抓住霍比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认出了这是你哥哥的
字体,我知道他在这些信里说的事情只有他才可能知道。但你好好听我说,这是阴
谋,是邮差的阴谋。你和我一样清楚镇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如果你认真理一下思路,
就会发现这样的事还会在你身上发生。你自己说你哥哥死了。对不起,请原谅我说
话唐突了,你真以为你哥哥的腐烂尸体要从越南乘运输飞机回来,在凤凰城着陆,
再搭辆汽车或叫辆出租或租辆车回威利斯吗?你觉得是这样吗?”
霍比摇了摇头。
“是邮差干的。”杜戈说道。
霍比直直地望着杜戈的眼睛。对杜戈来说,这是他今天来到这所活动房以后第
一次看到老朋友这样头脑清醒,有理智。“我知道,我知道是邮差干的。信都是半
夜送来的,听到他的汽车声,听到他把信扔进邮箱以后我才能睡着觉。我很想去邮
局,把这个假男人的肠子踢出来。可我怕他,你知道吗?也许他的确能把丹的信送
来,也许他能把丹从死人堆里送回来。”
“他就是想给你施加压力,把你整疯了。”
霍比神经质地笑了一声,“他这活儿干得不错。”说完就进了被毁得不像样的
厨房,从堆满东西的台子上拿起一瓶威士忌和一个脏杯子,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