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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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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
  接到通知说,这次的电影《红森林》再过三十天开拍。
  听说六十天后开始在全国上映。六十天后,那个令人诅咒的“必然性”就要产生了。
  六十天。我决心在这段时间里用土来填满那恐惧的陷井,独自一个人搬土填井。我横下心孤注一掷了。
  ××日
  和Y先生一起喝酒时; 他象画家似的用疏远的目光打量着我说:“总而言之,电影公司看上你,是因为你这绝妙的虚无主义的神态。近来,这东西很受知识分子的欢迎。”
  “是显得那么特殊吗?”
  “恩,是的,看得出来与众不同。”
  这些日子,也常常听到电影公司那帮人说这类话。大概电影是想靠我这张“脸”卖座吧。听话的观众一定特别注意井野良吉的一张脸,尽管他直到昨天还是一个不出名的话剧演员。
  这样一来,那个“必然牲”便又增加了几倍。
  ××日
  我从上着锁的抽屉里,拿出了很久没有动过的茶色信封。八封信的背面都印着同样的铅字“××兴信××支部”这信一年寄一次,共是八年的。内容也是对同一个人的身份调查报告书。八年前,虽然境况不好,但每年都要交付很高的费用以领取这件东西。我从最早的信封中抽出信来看。这是八年前,即昭和二十三年×月我第一次委托后寄来的报告。
  “关于您委托的石冈贞三郎的调查报告,因此人住址不明,在调查上颇费周折,以至意外的延误了时间。我们以您提供的‘在与钢铁有关的公司里供职’为依据,不断调查。终于了解到其住址,由此进一步调查,现将调查结果报告如下:……”
  是的。那时我到东京涉谷的那个兴信社,要求调查住在九州八幡市一个叫石冈贞三郎的人。办事员问这个人的住址,我回答说不知道。问工作地点,我也说不清楚,只听说大概在与钢铁有关的公司工作。办事员说,单凭这点线索实在不能做为依据。不过,九州有个××支部,总之,试试看吧。
  到底是做生意的。就凭这一点扑风捉影的委托,把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要点如下。“石冈贞三郎在北九州钢铁公司任办事员。现住八幡市通町三丁目。大正十一年生,满二十六岁、独身、双亲均亡、兄弟在故乡。详细情况请参照后附的户籍抄本。石冈月薪九千日元。性格开朗,工作单位对他评价不错。酒量约五合左右)。不吸烟。爱打麻将、钓鱼。目前,没听说有男女关系。”
  这是最早的报告。每年不断委托,收到报告,直到第四年都没有变化。
  第五年发生了变化: “工作单位转到Y电机公司黑崎工厂,住处也搬至八幡市黑崎本町一丁目。”
  第六年写着:“三月二十日与某氏长女结婚。”第七年有“长子出生”的小变化、然后是今年收到的第八次报告书,内容没有变化。
  “石冈贞三郎现住八幡市黑崎本町一丁目。 工作单位是Y电机公司黑崎工厂。月薪一万七千日元。妻子二十八岁,长子两岁。”
  就这样,我了解到一个叫石冈贞三郎的人至今八年间的生活情况。这调查费对自己来说决非便宜,但我以及时掌握他最近的动态为满足。
  我把内装八封报告书的信封摆在眼前,消遥自在地抽起烟来。
  石冈贞三郎。——知道这个名字并见到此人,那是九年前的事。准确地说,是昭和二十二年六月十八日上午十一点二十分以后的二十分钟,在山阴线去京都的火车上。记得是从岛根县沿海一个叫周布的小站到浜田站之间。
  坐在我旁边的宫子,对窗外的景色感到厌倦时,突然从乘客中发现了他。
  “啊,那不是石冈吗?”宫子叫了起来。那时火车满员,我们从始发的下关站上车。一直有座位,中途上车的人却都始终站着。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从人群中伸出脑袋。黑皮肤、厚嘴唇,一双机灵的眼睛左顾右盼。
  “啊,是宫子吗。真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吓了我一跳。”
  他确实显得很惊奇。随后,他暗中一个劲儿地盯着坐在旁边的我。我脸朝车窗吸着烟,假装不知道。烟熏得我眯起一只眼睛。
  “石冈,干什么?又是去采购吗?”宫子旁若无人,兴高采烈地问。
  “不,咱是单身汉,用不着采购。说实在话,我老家就在这附近乡下。请了几天假来补充点营养。想明天回八幡。宫子,你乘这火车要去哪儿呢?”
  “我?我去采购呀。在北九州的人们眼里看来,岛根县物资要丰富多了。”
  周围的乘客听了宫子的话,不由得低声笑起来。宫子大概被笑得不好意思,又说:“可说实在的,哪儿都一样。我想洗洗温泉,回家时,有什么带些回去就是了。”
  “去温泉?真羡慕你。”
  这个叫石冈的青年说到这里,似乎又朝我这边看了一下。很明显,他已经把我看成宫子的旅伴了。我仍然一直望着车窗那边。
  此后宫子和那青年进行了一番不着边际的谈话。一会儿,火车开进浜田车站。青年说:“那么,再见了。回八幡后我还要去酒店的。”
  宫子回答说,“好吧,我等着你。再见。”
  也许是自己的想象吧。那青年似乎又一次着实地看了一下我的脸,才随着人流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在这之前,我和宫子两人从八幡乘电车到门司,再坐船到下关。这一段,为避人耳目,我们没在一起,而是分开坐。
  这是因为大众酒店的女招待宫子说过“不愿让人看见”我也认为那样比较方便。因此这以前都十分小心谨慎,以防被熟人碰见。可是宫子就在这时候向熟人打招呼,实在令人气愤。当我责备她时,她说:“可那是我店里的顾客,是个和气人。在万没料到的地方见面,不能不打声招呼嘛。不要紧,他不会说我坏话的。”
  她的口气中,我觉察到了什么,于是问她:“那么,那个人喜欢你吧。”
  宫子眯着眼睛,歪着脑袋,挑逗似地微微笑了。
  我意识到突然造成了复杂的情况。虽然那只是十五分、二十分钟内发生的事,但让他看见我和宫子在一起是一个过失。
  “那人叫什么名字?”我关心起来。
  “叫石冈贞三郎吧,他自己这么说的。”
  石冈贞三郎。要好好记住,我想。他的名字就是这时候印入我脑海里的。
  “在哪儿工作?”
  “不太清楚。可他说过好像是什么和钢铁有关的公司。”
  “住在哪儿?”
  “不知道。你想什么呢?太多心了吧。”
  宫子不再说话,庸俗地笑了。一种露着牙龈、并不开心的笑。
  石冈贞三郎,此人在山阴线的火车上有十五到二十分钟与我和宫子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对这件事越来越放不下心。为什么在那种时候碰上他了?为什么宫子要和他说话?悔恨和气恼就像一块小伤由于病菌侵入而化脓那样折磨着我。
  我和宫子的关系,绝对没有第三者知道。我不曾在宫子工作的酒店露过一次面。因为宫子在那个酒店“住宿”,所以我总是随便用个名字打电话叫她出来。在外面约会。幽会一般多在小客栈,并且经常变换地点。我和宫子的交往从一开始就在谁也不知道的乡下的采购点进行。总之,一直没有人发现我们,但最不应让人知道的最后一幕却被石冈贞三郎看到了。
  他曾经注意观察过我的脸,一定不会忘记这张具有特色的脸。
  自己也记得那人的脸。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厚厚的嘴唇。我一看到石冈贞三郎这几个字,就能清楚的记得那张脸然而,时过九个月,我一想到石冈贞三郎,只感到心里不舒畅。我去东京,打算从事喜爱的话剧工作,不久就加入了“白杨座”
  说穿了,我是想对他的存在过于伤脑筋是否必要。有时,甚至强迫自己相信:被他看见,实际也没关系,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用不着担心。
  但我也意识到这不过是一时的安慰,是自欺欺人。
  ××日
  (接昨天)那是当年九月末的事。我已在七月份到了东京。东京是个方便的城市。有乐町一带的热闹场所每天都以“令人怀念的故乡新闻”招揽顾客,出售全国的地方报纸。
  我每天都去买北九州和岛根县发行的地方报纸,这年九月末,我要找的消息,首先在岛根县的报纸上刊登出来了:“九月二十六日上午九时许,迩摩郡大国村村民于山林中发现一具几乎变成白骨的女尸。据呈,大森警察署验尸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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