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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
又是他那套“萝卜加棍棒”的软硬兼施之策。金钱!他父亲死后,他可以分得
数十亿美元的家产。
泰勒清了清嗓子。“如果派你的专机来接我……”
“喂,没门!如果你没打错牌的话,那架飞机迟早是你的。好好想想吧。你还
是像常人那样乘商务飞机吧,不过你得尽快赶到我这儿!”说完,电话挂断了。
泰勒无地自容地呆坐在那儿。我父亲从我生下来就这么对我。见他的鬼去!我
不去。就是不去。
可是,当天晚上泰勒飞到了波士顿。
哈里·斯坦福雇佣了二十二个仆人。这帮人中有秘书、男仆、管家、女佣、司
机、园丁和一名保镖。
“他们是贼,每个人都是他妈的贼。”哈里·斯坦福向泰勒抱怨道。
“如果你这么担心,你干吗不请一名私人侦探,或者报警?”
“因为我有你。”哈里·斯坦福说。“你是法官,不是吗?你来帮我断案。”
这纯粹是不怀好意。
泰勒看看四周精美的家具和油画,想起了自己曾经住过那些让人乏味的小房问。
这些该是我的,他想。有朝一日,我会得到这一切的。
泰勒找管家克拉克和其他主要的老佣人谈了话,逐一询问了其他仆人,查看了
他们的简历。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新聘来的,因为哈里·斯坦福是一个很难伺候的
人。人员更替是家常便饭。有些人没呆上一两天就辞职不干了。有些新来的确有些
手脚不老实,还有一位是一个酒鬼,但除此之外,泰勒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只是德米特里·卡明斯基除外。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是他父亲刚雇来的保镖兼按摩师。法官这一行使泰勒善于
察言观色。泰勒很快察觉到这位德米特里有让人不信任的地方。他是刚刚聘来的。
哈里·斯坦福以前的保镖辞职了——泰勒能想象得出这是为什么——卡明斯基是当
地一家保安介绍所推荐的。
这个人身材魁梧,宽大的胸脯、结实粗壮的胳膊,说英语时带有很浓的俄罗斯
口音。
“你要见我?”
“是的。”泰勒指着一张椅子。“坐吧。”他看看这个人的职业背景档案,上
面没什么太多的内容,只说了他是刚刚从俄罗斯来。“你生在俄罗斯?”
“是的。”他警惕地望着泰勒。
“住在哪个州?”
“乔治亚州。”
“你为什么离开俄罗斯跑到美国来?”
卡明斯基耸耸肩。“这儿机会多一些。”
什么机会?泰勒心里纳闷。这个人似乎在逃避什么。他们谈了有二十分钟。这
么短的时间,泰勒就很肯定德米特里·卡明斯基在隐瞒着什么。
泰勒给弗雷德·马斯特森挂了电话,他是泰勒在联邦调查局的一个熟人。
“弗雷德,我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要是我哪一次去芝加哥,你帮我订机票,好吗?”
“我是认真的。”
“得啦。”
“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俄罗斯人,他六个月前刚来美国。”
“等等,这事你应该找中央情报局呀?”
“也许。但中央情报局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我也没有熟人。”
“弗雷德,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会很感激的。”
泰勒听到他叹了一口气。
“好吧。他叫什么?”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
“我告诉你,我认识俄罗斯大使馆里的一个人。我看看他有没有关于卡明斯基
的情报。如果没有,恐怕我帮不了你。”
“非常感谢。”
那天晚上,泰勒和他父亲共进晚餐。骨子里,泰勒希望他父亲随着时间的推移
变得衰老、脆弱。然而,他还是那么健壮矍铄,真是老当益壮。他看来永远死不了,
泰勒绝望地想。他一定会死在我们后面。
餐桌上的谈话完全被哈里·斯坦福所左右。
“我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夏威夷的电力公司给我买下了……”
“下周我要飞到阿姆斯特丹解决一些关贸总协定方面的纠纷……”
“国务卿邀请我陪他访华……”
泰勒几乎插不上一句话。晚餐结束时,他父亲站起身来,问:“你的家奴盗窃
案侦破得怎么样了?”
“我还在逐一调查,父亲。”
“你总不能查一辈子吧!”他父亲嚎叫了一句,离开了餐厅。
第二天上午,泰勒接到联邦调查局弗雷德·马斯特森打来的电话。
“泰勒吗?”
“是我。”
“让你猜着了。”
“哦?”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是为波尔哥普罗得伦斯卡娅工作的职业杀手。”
“这是什么鬼组织?”
“听我说,莫斯科横行霸道的有八个犯罪组织。他们之间经常发生冲突,但最
有影响的两个组织是车臣斯和波尔哥普罗得伦斯卡姬。你的那位朋友卡明斯基为第
二个组织工作。三个月前,他们递给他一份计划,暗杀车臣斯组织的一位领导人。
结果卡明斯基没有执行这个暗杀计划,而是用它和那位领导人做了一笔不小的交易。
后来这件事给波尔哥普罗得伦斯卡娅组织发现了,把他们的暗杀计划改成追杀卡明
斯基。那儿的匪帮有一个古怪的帮规:首先砍掉你的手指,然后让你流一会儿血,
最后再用枪崩了你。”
“我的上帝呀!”
“卡明斯基设法逃离了俄罗斯,但他们仍在找他,而且找得很急。”
“不可思议。”泰勒说。
“这还没完。警方也因几起谋杀案在通缉他。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他们获得
这个信息一定喜出望外。”
泰勒思考了片刻。他可不能卷入此事。这意味着出庭作证,太浪费时间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为一位俄罗斯朋友打听他的下落。谢谢你,弗雷德。”
泰勒发现德米特里·卡明斯基正在房里看一本黄色杂志。泰勒走来后,德米特
里站了起来。
“我要你收拾行李,从这儿滚蛋。”
德米特里睁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下午前离开这儿,要么我把你的下落告诉俄罗斯警
方。”
德米特里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的。我明白。”
泰勒去见父亲。父亲会很开心的,他想。我真的帮了他的忙。他在书房里找到
了父亲。
“我调查了所有的佣人,”泰勒说。“然后……”
“我很感动。你有没有利用这次机会找一个小伙子和你上床?”
泰勒的脸气得通红。“父亲……”
“你是个同性恋者,泰勒。你永远是一个同性恋者。我真不明白我他妈的怎么
生出你这个怪物。回芝加哥去和你的那帮下贱朋友厮混去吧。”
泰勒站在那儿,竭力克制着自己。“好吧。”他僵硬地说道。他转身便要离开。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没有结果?”
泰勒转过身来,打量了他父亲片刻。“没有,”他慢慢地说道,“什么也没发
现。”
泰勒又来到卡明斯基的房间,他正在收拾东西。
“我马上走。”他强压着怒气说。
“别走了。我改变主意了。”
德米特里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什么?”
“我不要你走了。我要你留在这儿继续做你的保镖。”
“那么……那件事……?”
“我们把它忘了吧。”
德米特里谨慎地望着他。“为什么?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聪明。我要你做我这儿的耳目。我需要一个人监视我的父亲,向我通报这儿
发生的一切。”
“我干吗要替你干?”
“因为如果你照我说的做,我就不会把你交给俄国人。我还可以让你变成富翁。”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我同意留下。”
这只是第一着棋。第一个小卒子已经走出去了。
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德米特里时不时地向泰勒传送情报。但大多数只是哈
里·斯坦福新近的风流韵事或德米特里偷听到的一些生意上的事。泰勒开始认为他
犯了一个错误,他应该把德米特里交给警方。这时他接到了德米特里从撒了岛打来
的一个决定命运的电话,这场赌博终于有了结果。
我和你父亲在游艇上。你父亲刚给他的律师打了电话。他星期一要和他在波士
顿见面,讨论修改遗嘱的事儿。
“德米特里,我要你星期天再来个电话。”
“行。”
泰勒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