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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一个人,说他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我想我们需要时间。”
“当然,我能理解。”
“你现在住在哪儿?”
“特雷蒙特旅馆。”
“干吗不回旅馆?我们用车送你。我们会马上和你联系的。”
她点点头。“那好。”她看了看在座的,然后语气温和地说:“不管你们怎么
想……你们是我的亲人。”
“我送你到门口。”肯德尔说。
她笑了笑。“不用,我能找到出去的路,我对这幢房子的每个角落都很熟悉。”
他们看着她转身离开了餐厅。
肯德尔说:“好啦!看……看来我们好像是有一个妹妹。”
“她在胡扯,我不信。”伍迪反驳道。
“对我来说似乎……”马克开始说道。
大家马上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泰勒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家停下。“你们这样做
无济于事。让我们理智地看待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人是受审被告,我们
是她的陪审员。她是无辜的还是有罪得由我们决定。陪审团作出最终判决时,必须
意见一致。我们得达成一致意见。”
伍迪点点头。“对。”
泰勒说:“那么我先投第一票。我认为这位女上是个骗子。”
“骗子?怎么会呢?”肯德尔问。“她如果是冒充的,不可能对我们的事了解
这么详细。”
泰勒对她说:“肯德尔,我们小的时候,这儿有多少佣人在这儿干过?”
肯德尔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有过几十个,对吗?他们有些人对这个女人所讲的一切都一清二楚。这么多
年来,这儿不知有多少女佣、司机、管家、厨师——他们谁不知道这些家庭琐事。
那张照片也可能是他们哪位给她的。”
“你是说……她可能和哪个佣人勾结?”
“也许不止一个。”泰勒说。“我们别忘了,这可牵涉一大笔钱。”
“她说她不要钱。”马克提醒大家说。
伍迪点点头。“这当然是她说说而已。”他看着泰勒。“但我怎么才能证明她
是骗子?没办法……”
“有一个办法。”泰勒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办法?”马克问。
“我明天告诉你们。”
西蒙·菲茨杰拉德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是说朱莉娅·斯坦福失踪了这么多年
又出现了?”
“是一位自称是朱莉娅·斯坦福的女人出现了。”泰勒纠正道。
“这么说你不相信她?”史蒂夫问。
“绝对不相信。她提供的唯一所谓的证据是我们童年时代发生的一些事情,而
这些至少有几十人知道。那张旧照片实际上证明不了什么,她可以与佣人勾结。我
想证实一下她是不是个骗子。”
史蒂夫皱起眉头。“你怎么才能证明呢?”
“这很简单,我想让她做DNA鉴定。”
史蒂夫吃了一惊。“那就意味着得挖出你父亲的尸体。”
“是的。”泰勒转身面对着西蒙·菲茨杰拉德。“这会有问题吗?”
“既然如此,我想搞到掘墓许可证明。她同意做这种鉴定吗?”
“我还没问过她。如果她拒绝,那么很显然她是害怕鉴定结果。这样的话,我
们至少可以摆脱她。”他犹豫了片刻。“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么做。但我认为这是
我们了解真相的唯一途径。”
菲茨杰拉德思索了片刻,说:“那好。”他又对史蒂夫说:“你来处理这件事,
好吗?”
“当然可以。”他看看泰勒。“你也许也熟悉这套程序。直系亲属,在本案中
应是死者的子女,得向验尸官办公室申请掘墓许可证。你得向他们说明事由。如果
他们同意,验尸官办公室会向殡仪馆打招呼。掘墓时验尸官办公室得有人在场。”
“这需要多长时间?”泰勒问。
“我想,征得他们同意得三、四天。今天是星期三,下星期一我们就能挖墓了。”
“好。 ”泰勒顿了一会儿。“我们需要一名DNA鉴定专家。这个人在法庭上得
让陪审团信服。我在想,你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史蒂夫说:“我正好认识一个人。他叫韦恩格,就在波士顿。他在全国各地的
案子审理中都出具过专家鉴定。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我非常感谢。这件事做得越快,对我们大家就越有好处。”
翌日上午十点,泰勒来到图书室。伍迪和佩姬、肯德尔和马克都已在此等候。
泰勒身边站着一位陌生人。
“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佩雷·韦恩格。”泰勒说。
“他是谁?”伍迪问。
“他是我们的DNA签定专家。”
肯德尔看看泰勒。“我们要DNA专家干什么?”
泰勒说:“用来证明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陌生人是一个冒牌货,我可
不能让她得逞。”
“你要把老头子从坟墓里挖出来?”伍达问。
“不错。我已经请律师办理掘墓手续了。如果这个女人真是我们的同胞妹妹,
DNA可能证明一切。如果她不是,也可以得到证明。”
马克说:“我不大明白什么是DNA。”
佩雷·韦恩格清了清嗓子。 “简单地说,是脱氧核糖核酸,亦称DNA,它是一
种遗传基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遗传基因分子式。这种基因可以从人的血液、
精液、发根甚至骨头中提炼出来。这些基因可以停留在尸体里五十年不变。”
“我懂了,的确简单。”马克说。
佩雷·韦恩格皱皱眉。 “相信我,这并不简单。DNA有两种鉴定方法。一种叫
PCR鉴定, 这要花三天时间。还有一种叫RFLP鉴定,这种方法需要六到八周时间。
不过按你的要求,简单的鉴定方法就足够了。”
“你怎么进行鉴定?”肯德尔问。
“这有好几个步骤。 首先要提取试样,将DNA分成若干份,然后将它们放在凝
胶板上, 通上电流,按照其长短分类。DNA充上负电荷会向正电极方向移动。几小
时后, 这些DNA切分的部分就会按长短排列好。”他越讲越带劲。“然后用碱性物
质将DNA各部分分离出来, 把它们移到一种浸泡过的尼龙片上,再用放射性探针…
…”
他的听众目光渐渐呆滞了。
“这种鉴定方法准确率有多高?”伍迪插了一句。
“如果鉴定结果表明鉴定的对象不是父亲,那么精确率是百分之百。反之,如
果结果是肯定的,精确程度是百分之九十九。”
伍迪对他哥哥说:“泰勒,你是法官,我们假设这个女人真是哈里·斯坦福的
女儿,而她母亲和我们父亲没有正式结婚,那么她为什么还享受继承权呢?”
“从法律上讲,”泰勒解释道,“如果我们的父亲和她的血缘关系已经确立,
她就有权享受和我们一样的遗产……”
“这么说我们就做这种该死的DNA鉴定,使她原形毕露!”
泰勒、伍迪、肯德尔和朱莉哑在特雷蒙特旅馆的餐厅里的一张餐桌旁坐着。
佩姬留在玫瑰山庄。“你们一个劲儿地说挖死尸的事,真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说。
现在,大家面对着自称是朱莉娅·斯坦福的女人坐着。
“我不明白你们要我做什么?”
“真的很简单。”泰勒告诉她。“医生从你身上取一小块皮肤试样与我们父亲
的皮肤进行比较, 如果DNA分子相符,那就证实你真是他的女儿。但如果你不愿意
接受鉴定……”
“我……我不愿意这么做。”
伍迪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耸耸肩。“一想到把我父亲从坟墓里挖出来就……”
“就能证明你是谁。”
她看着一张张面容,说:“我希望你们能……”
“什么?”
“难道我还是无法让你们信服?”
“是的,”泰勒说,“除非你同意做这个鉴定。”
接着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好吧,我同意做。”
没想到,获得法院的掘尸许可这么难。西蒙·菲茨杰拉德只能亲自找验尸官谈。
“不行!看在上帝的分上,这不行,西蒙!我不能这么做!你知道这么做会引
起轩然大波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显然不是在挖约翰·笛的坟,我们是在挖哈
里·斯坦福的坟墓。如果这事张扬出去,新闻界会大肆嘲笑,大做文章!”
“韦恩格,这事事关重大,它牵涉到数以百万计的美元,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
这事决不会张扬出去的。”
“你难道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恐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