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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的中国话不说,非要说鸟语,危险呐……”
“孙头,你他娘的也太狠了吧。”大笨马上朝我叫道:“人民的耳朵是很好使的,不要以为你曾经是我的顶头上司就可以指鹿为马混淆视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明就是我们胡同口片警的口头禅,什么时候又成了我军的伟大方针了?”
“哎,幸好我是女的。”尤忻叹道:“幸好我没和你们一起当过兵。”
“大妹子,这么说就伤感情了吧,咱可是……”
大笨还想再贫下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紧紧地夹住了我的脖子。这只胳膊涂了一层厚厚的泥浆,手掌的骨节突出,弯曲的指甲十分锋利,我一点也不怀疑这指甲能否在一秒钟内割断我的咽喉。
今天真是栽到家了。竟被别人从背后偷袭成功!刚才我听到头顶的风声,正准备拧身一个回旋踢,要害已经被别人控制住了。
夹着我脖子的胳膊并没用多大力气,我还能保持畅通的呼吸。但另一只爪子上几片锋利的指甲离我的咽喉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一时间,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挟持我的家伙在我身后唧唧喳喳地说了一大通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听起来既象野兽的嘶鸣又象婴儿的呀呀学语。
这声调我很熟悉,刚才在我眼前自尽的那“生物”说的就是这种语言。
一想到“它”临终时的一番比划,我的脑袋里理出了一些头绪。很显然,挟持我的这家伙和那家伙是同一种生物。相信挟持我的家伙一定是雌性。他俩是一对情侣。“它”朝这边比划心形应该是让我带话给“它”的爱人。
尤忻忽然抽出一支口红对准了我。我知道她一定有一个可以吓我们一大跳的身份,所以见她拿出这种小型武器也不觉得吃惊。
大笨的枪也不知道丢哪去了,现在我们三个人中只有尤忻有武器。
“别开枪!”我朝尤忻喊道。我绝对相信尤忻能在保障我安全的情况下干掉挟持我的“东西”但我不想让她这么做。
看样子,挟持者暂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从它身上也感觉不到杀意。
尤忻犹豫片刻后,收起了口红。身后传来了悲切的哭泣声,那只爪子离开了我的咽喉,夹着我脖子的胳膊也收了回去。
往前走了两步,我转过了身子。从外形看不出挟持者的性别。不过从那头乱蓬蓬垂到腰际的长发来看,她应该是雌性。
“谢谢你!”
挟持者突然开口说话,吓了大笨和尤忻一大跳。我已经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并没觉得意外。声音听起来很生涩,是女人的声音。
“我已经忘了自己是人,是你们让我重新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人。阿东已经死了吧,他死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他在叫我。你身上有他的味道。谢谢你把他的灵魂带回我身边,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永远不会。二十年了,如果没有阿东,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我们进来的时候有七个人,只有我们两活了下来。”
她刚开始说的语气很艰涩,我们只听模糊地听个大概意思。说到后面,渐渐连贯起来。眼神里也有了光彩,看起来比较象个“人”了。她说着说着变成了喃喃自语。
她看也不看我们,继续说道:“鬼洞是个被诅咒的地方,活人根本不应该进来,进来了,只有死。再碰到阿东的时候我已经在独自这里生活七年了。我已经成了野兽,他也一样,从那时起,我们就再也没有分开过……阿东,你还从没听我说过一句我爱你。阿东,我的爱人,我爱人,让我们来世再做夫妻。”
听她说完前面那段话,我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打算。我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
以她现在的样子,恐怕再适应不了外界的生活。死,对她而言,也许是种解脱。
当她把尖尖的指甲从喉头中抽出来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血箭飚射出来,喷了我一脸。我知道她走的很安心。至少,她倒下去的时候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明白!”
尤忻和大笨的声音同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给他们讲了漂移途中发生的变故。以他俩的智商,应该能猜到大概的故事。
没想到这一千多年来,我们并不是第一批进到这里的来访者。“墨镜”给我们的那张关于“鬼洞”的介绍文稿上说过,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一批考古学家来过这里。后来只有一个人出来,还成了疯子。
不知道她说的诅咒是什么意思。我猜是他们长期生活在这种野兽般的生存环境下,在还没失去理智的时候由强烈的恐惧心理和压抑心理而产生的幻觉。
只要稍微具备推理常识的人大概都能猜到,她和阿东都是那批考古队的成员,也是硕果仅存的两个人。由于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两个人在各自生活了七年才聚到一起。它们这时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然而他们却很自然地结合了。
在这种连野兽都无法生存的恶劣环境下,靠泥潭中的那些虫子维持生命,相濡以沫地生活了十多年。
这要写成书绝对能感动一大票人。比现在流行的什么“美女作家身体写作”
精彩了不知道多少倍。因为真实,所以感人,在现在的快餐时代,很难找到这么感人肺腑的爱情了。不需要一个字的表白,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明白,我在这,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永远在你身边!
不知不觉中,尤忻已经抽泣起来。大笨也很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难怪他会感叹,和她上过床的美女从十八岁到三十八岁,可以编成一个加强排,不过,平心而论,大笨这小子从没拿钱泡过女人。女人都是自愿跟他上床的,用他的话说,他没骗过任何一个女人。他和每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她们,激情过去,没感觉了自然也就散了。相信绝大多数正常的男人都会赞成他的观点。
“我说二位,现在可不是让你们借物咏志,抒发小资情调的时候。”我拍着大笨的肩膀说:“保住小命逃出去整一盘《泰坦尼克号》,让你们一次感动个够。”
没办法,在部队的时候就是我唱白脸,政委唱红脸。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也改不掉了。
“得了吧。”大笨嗤之以鼻道:“就那玩意,只能骗骗无知少女,你要现在给我找一爷们,让他实实在在整点眼泪出来,我老王立马甩给他一万块钱。不为别的,这么牛逼的人现在可比大熊猫还罕见啊。”
“你小子不是拿我开涮吗?”我想也不想就说:“现在这就四个人,还有一死人,你让我上哪给你去找老爷们。你要说的是我我可跟你急啊。这可是原则问题!”
玩笑归玩笑。仔细想想,这女人和阿东很可能没有到过上面的凸崖,除了我们进来的入口,应该还有一个入口通到这里。他们从那个入口进来,直接来到了这儿。这也可以解释阴阳锁魂阵为什么在我们经过的时候会发生突变。
只有活人的气息才能引发阵式的变化。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他们经过的时候只是唤醒了阵中的怪蝎,等我们路过的时候才达到全面爆发的状态。
他们顺利地到了下一处阵式处,见到了天王伏魔塔。其中一个心理素质最弱的家伙受不了这种刺激,从原路狂奔回去。就此神经失常,其他的人在天王伏魔塔中找到了通向这里的机关。可能因为食物疾病等等一系列的原因,这对考古学家纷纷死去。于是便有了诅咒这一说。
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这样看来,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凸崖上面的秘密。想到这,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既然这女人和阿东在这呆了十几年都没找到出口,我们在短短的几天里就能顺利地找到出口吗?他们进到尤忻说的那个洞里察看过吗?
大笨和尤忻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俩的脑筋转得不比我慢,应该也想到了这一层。
尤忻突然问道:“孙哥,王哥,如果我们真的再也出不去了,你们有什么遗憾吗?”
我笑笑说:“我活了三十几岁还没讨老婆呢,你说我能不遗憾吗?”
大笨摆了个发哥经常用的造型,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这辈子还真没什么好遗憾的。”
尤忻问我们的时候丝毫没有悲伤的神态,坦然得让我都觉得汗颜。人家一大姑娘家都这么看得开,我一六尺高的老兵油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在湖中洗去脸上的血,收拾好心情招呼他俩向尤忻说的那个洞口进发。
洞口就在瀑布左侧的山壁下,很显眼。洞口比之前鬼洞的洞口要宽上近一米的样子,我们拿着鹰眼并排走了进去。
这个山洞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