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呼哨声时高时低,如同一个壮汗用一把生锈的破锯子一下一下地撕扯着我的神经。就当我忍受不住,感觉脑袋马上将要涨爆的时候,呼哨声渐渐缓和下来。
我直起腰,长长地出了口气。风柱旋转的势头也随着呼哨声,明显弱了下来。
看来这风柱和奇风洞产生的怪风一样,也有周期性。刚才我和尤忻感受到的微风应该就是这些风柱带出的气流。
大笨和尤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一看就知道那阵怪异的呼哨声让他俩吃了些苦头。
“他娘的!”大笨骂骂咧咧地说:“惹毛了老子,搞几枚火箭弹炸烂这破洞!”
操!这小子想像力太丰富了,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留着小命走出去,居然想到这茬了。我正准备和他开个玩笑。尤忻一本正经地说:“孙哥,你看,这些旋风好像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她指的是那些巨大的类似蚕茧的水滴状突起。此时风柱已经小了很多,洞里的光线虽说不算昏暗,但我还是看不清楚洞顶的情况。只能大概感觉到风柱好像确实是从那些水滴状突起中旋出来的。
大笨咂舌道:“啧啧,大妹子,你的眼睛可比夜猫子还亮啊。真他娘的牛!”
很反常,尤忻并没有反唇相讥,她呆了半分钟,怔怔地看着我和大笨。
“大妹子,千万别生气,你知道你王哥就这得性。”我和大笨面面相觑,大笨尴尬地搔了搔脑袋,说:“我这张臭嘴和我犯冲,专门和我作对,不过话说回来了。大妹子,现在我还真没把你当女的。”
听听,这什么话!我刚还在纳闷,大笨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了绅士。他马上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我要是尤忻,照着这小子的腮帮子立马就是两耳光。
“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战友和兄弟!”大笨换上肃穆的语气郑重地说道。
“女人是用来睡的!”大笨接着道:“兄弟,是一辈子的事情,是一个随时都可以和你一起扛事的人。”
这小子又搬出了他的“经典”理论。我要是女人,听到这话,非阉了他不可。
尤忻突然低下了头,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孙哥,你戴上这个。”再抬头时,她手心里多了一片透明眼镜。
“这……”
我挥手截住了大笨的疑问,把这片薄薄的镜片戴到了左眼上。马上,我的面前就现出了一个清晰的红色世界。
现在,那些水滴状突起好像就悬挂在我的眼前。我甚至能看清上面的裂痕。
形象地说,这些倒悬在壁顶的水滴状突起倒象是纺线用的纺锥。下端有一个直径大约在一米左右的椭圆形开口。每一个突起的体积至少可以容下十个成年人同时立在里面。仍在旋转不休的风柱顶部正与突起的椭圆胸开口相连接。
半分钟后,我把这种通常只有恐怖分子和欧盟特工人员才会配备的远红外线夜视器还给了尤忻。
大笨看看我又看看尤忻,欲言又止,重重地跺了跺脚。尤忻望着我平静地说:“孙哥,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不想。”我笑着说:“直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我们的战友和大妹子,就凭你还叫我这声孙哥,我相信你。”
在鬼洞的通道中摸索的时候,我怀疑过尤忻。但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现在看来,我的推测是对的,尤忻果然不简单。但我也能确定,她对我们绝对没有恶意。
我在等她主动开口。几十秒在沉默中悄然溜走。“孙哥,我……”尤忻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日!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笨突然吼了一嗓子:“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尤忻抬起头,说:“王哥,谢谢你!”
“操!”大笨嘿嘿一笑说:“这他娘的有什么好谢的,嘿嘿,大妹子,你该不会以身相许吧,这世道,骂人还有人说谢谢,不知道强……”
别看大笨外表大大咧咧的,其实他的心里贼亮。要是尤忻不怀好意,恐怕大笨第一个和她翻脸。我看这家伙又开始漫无边际的胡扯,不知道又要冒出什么难听的话,适时插话道:“你们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俩同时转过头去,盯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片刻,纷纷摇了摇头。
刚进来我就发现了那东西。我想他俩大概和我一样,心里矛盾的要命。多年培养出的敏锐感觉告诉我:鬼洞的秘密八成就藏在那东西之中。我们从北京摸到这,几次险象环生,心里其实都都没什么谱,说不好奇,那是骗人的。我们把那通神秘的电话讨论了不下一百遍,还是没什么头绪。
这鬼洞的布局,对人来说没什么,对不干净的东西而言却是一个噩梦。他们大概和我一样,都不敢确定那东西会不会是凶狞之物。
我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说:“你们呆这别动,我过去看看。”
“凭什么听你的!”他俩几乎同时道:“我去!”
我冷冷地说:“你们想造反不成?”
他俩不再吭声,却不约而同地向“那东西”走去。我把他俩拖了回来,问尤忻借了远红外线夜视器仔细地打量起了那东西。看清楚后,我将夜视器交给了大笨。
“我操!”过了不到十秒钟,大笨倒抽了口冷气,道:“那玩意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在我们站着的平台边缘,几十根细长的风柱正围着一个圆形石台打着旋。石台大约到我的腰部,乍看上去接近标准的正圆。石台左前方和右前方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各有一根粗大的柱子,从外观上看,不象是石柱,倒象是铁柱,柱子上有一根粗重的铁链拖到了地面上。铁链旁有一堆散乱的骨头。
石台分成了两部分,下部分圆台的直径大概有六七十公分的样子,显得比较厚实。上部的圆台直径达到了一米五左右,和下部相比显得很扁平。
一根手臂粗细的石条将石台的上下两个圆台连到了一起。在石柱四周,下部的圆台表面摆了几个人和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头骨。其中一个很象羊头,却在额头正中长了个长角。一个和骨头类似的头骨在脑壳上方生了个树杈状的尖骨,看起来十分怪异。
在石台两侧各有一扇屏风状的东西,十分高大,顶部比我还要高出一个头。
几个栩栩如生的陶俑半跪着手持弓箭面向石台。石箭瞄准着石台上方。
兵俑后面大约五步处正对着石台有一张异常宽大的椅子。方才从夜视器中看过去,椅子的颜色十分鲜艳。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把椅子,我就有一种非常熟悉,但又觉得十分怪异的感觉。似乎这把椅子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石台最上方被隔成了两半。一面将近有一人高,看上去很薄的石片将直径较大的圆台分成了大小相等的两部分。每部分都有一具四肢着地,朝那些兵俑跪拜的人骨架。人骨架和博物馆的标本一样,保存得十分完整。两具人骨架旁各有一块长方形的石板。
石板的侧面对着兵俑和那把椅子,也就是正对着我们。所以我们完全看不到上面有什么古怪。
“不是粽子!”我们都保持着沉默,气氛一时间紧张得有些让人窒息,过了片刻,大笨瞅瞅我,小声嘀咕道:“也不是太岁!害得我瞎紧张一场,出了一身贼汗。”
听这小子口气,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要喜欢粽子,赶明我托朋友弄几个,让你好好摆弄。”
没等大笨吱声,尤忻便问道:“孙哥……你前面说这洞里镇着很厉害的妖邪,是不是这东西?我……我怎么越看身上越冷?”她的声音带着颤音,有些发飘。
到底是女孩子,尤忻不禁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恐。我苦笑道:“说实话,我这水平也就是个业余的神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里的妖邪是什么东西,又怎么能告诉你?……正因为我自己也没什么头绪才说是妖邪啊……孙哥给你传授个秘诀,碰到拿不准的事情,就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再起个听起来比较专业的名字,准能糊弄人。”
说话的工夫,风柱越旋越细,没过多久便从我们眼前彻底消失。
大笨指着我们头顶上的水滴状突起感叹道:“还真象太上老君的宝葫芦。”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头也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踏进鬼洞起,我们仿佛就被阳光抛弃。好像进入到一个在神话故事或民间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奇特世界。
商量一番后,我们最终决定一同过去看个究竟。由于不知道风柱运动的周期是多久,我们每走一步都十分谨慎。但是方才的风柱实在太密集了,我们只能按照记忆中的风柱间隙间前行。
看方才风柱旋转的情形我的心里就有数了。如果风柱象方才那样毫无预兆地出现,按才势头来说,我们的小命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