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连滚带爬地躲避着蛇尾的攻击,翻到了尤忻身旁。还好,尤忻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臂的关节脱臼了。
那边大笨发了狂劲,牢牢地拽住蛇尾和黑蛇比起了力气。他们的力气相当,一时间谁也没能拖动对方。我把剩下的子弹全打了出去。换上两支新弹夹,又是两梭子子弹毫无保留地打到了蛇身上。
黑蛇接连负伤,终于抵不过大笨的蛮力,硬生生地被大笨从山洞里扯了出来。
看到黑蛇被拖出来,我和尤忻都倒抽了一口气,蛇头和蛇尾根本就是一个样子,是一个黝黑的椭圆形流线体,这根本不是蛇!而是一条分不出头尾的黑色大长虫!
大笨突然间失去了重心,向后退了几步,靠到了洞壁上。黑色长虫马上卷了过来,一段身体缠住了大笨的双腿。大笨立即被拖到了地上。另一段身体则向大笨的脖子探了过去。
他刚倒地,我已经冲了过来。两支“猎鹰之王”都打完了子弹。冲过来的时候就被我甩到了一边,顺手拔出了匕首。
眼看大笨的处境已经极其危险,我来不及多想,一手掐住了马上就要卷住大笨脖子的虫身。这虫子的力气大得出奇,受了伤依然能发出强猛的力道。
没过两秒,我就坚持不住了,扭摆着的虫身随时都可能挣脱出去,勒死大笨。
而此时的大笨双脚被缠了好几圈,完全使不出力气。
我也不管有没有用,右手的匕首狠狠地扎了下去。大出我的意料,随着“扑”
的一声,匕首直没至柄。
“它肚子是软的,戳它肚子。”大笨躺在地下看得比较清楚,见状大喊道。
我抽空看了一眼,匕首扎进去的位置,长虫的肤色果然要浅很多。我抽出匕首,一股紫黑的液体喷了出来。然而这一刀扎下去把这虫子的凶性彻底激发出来。
我只有扔掉匕首用两只手箍住它的身体才能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
这虫子的气力和大蟒蛇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动东西!就在我感到自己快要虚脱的时候,尤忻手持猎刀窜了过来。
她双手握住刀柄,从我刚留下的那个创口刺进了长虫的身体,猎刀刺进去一小半,大概在顶住长虫柔韧的表皮后就变刺为拉,沿着长虫的肚皮直划下去。拉出了一道将近一米长的大口子。
紫黑的污血和一些软组织器官翻了出来。长虫在剧烈地扭动几下后终于软了下来,瘫成了一摊肉泥。
我帮尤忻接好骨的时候,大笨已经解开了缠在他脚上的虫身。
我们三人靠在洞壁上大口地喘着气。大笨踢了踢在他脚下缩成一团的长虫尸体,问道:“孙头,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比那些蝎子还难缠!”
我活动着发麻的手腕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电脑,这虫子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其实也有弱点,肚子就是它的弱点,造物主在造出一些很强大的生命的同时往往给它们留下了致命的弱点。”
“哈,我就知道。”大笨大笑了几声说:“咱福大命大,枪林弹雨都过来了,哪有这么容易嗝屁。”
稍作休息之后,我把丢掉的两支“猎鹰之王”捡了回来。把大笨那支还给了他。继续往更深处进发。
这次只用了前几次一半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下一处洞窟中。如果说前几次我们看到的景象只能用惊讶来形容的话,这次,我们却感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震惊。
“哎呀,我的妈呀!”大笨感叹道:“孙头,咱们莫不是跑到白骨精的老巢里了?”
“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来的什么白骨精?”我马上说道:“王大强同志,你要是再敢扰乱军心,八十一条军规处置。”
“靠,我他娘的真比窦娥还冤。”大笨扯着嗓子道:“让大妹子评评理,这不是白骨精的老窝还能是什么?”
我和大笨毕竟见惯了生生死死,虽然震惊,但抽支烟的工夫也就回过神来了。
尤忻一个黄毛丫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半天还没缓过来。大笨这一嗓子让她震了一下,她随即闭上眼,喃喃地念了几句话。声音太小,我和大笨只能看到她的嘴唇极快地上下蠕动,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
也难怪,别说尤忻,随便拉一大老爷们过来没准早捩着膀子往外逃了。连在裤裆里来上一泡都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这个洞窟的空间比前几个都要开阔,光线却很暗淡。整个洞窟里散发着一层青幽幽的绿光,就象鬼片里老宅的墙面上地上爬着的青苔的颜色。让人一看胃里就直翻苦水。
我们面前是一片青蓝色的火海。准确地说,在和我们腰部平行的地方漂浮着一层阴森森的青蓝色的磷火。
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密密麻麻地一层!!
明灭不定的青蓝色的磷火在灰暗的绿光的照映下显得分外渗人。洞窟里明明没有风,但一缕缕阴风有如实质似的直往我们的衣领子里钻。
在我们脚下有一道差不多一人
多高的缓坡,缓坡下是一大片白里透青的惨淡颜色。也许是这里的光线太黯淡,以我的目力,一眼竟望不到头!
而这片青白的惨淡之色正是从不知多少具人骨的骨殖上发出来的!
换句话说,此刻,我们脚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的尸骨!
尤忻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很难看。可能是光线的缘故,泛着一层青灰的颜色。就象……死人。
我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但脑袋里快速地闪过一个让我很不安的念头:尤忻的条件简直太完美了,几乎百分之百符合我们的期望值。
在经历了飞机上的变故,海上的历险以及在那艘邪门的潜水艇里的遭遇。尤忻不但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比我的态度还要坚决。就算她喜欢凑热闹,但经历了这么多危险还这么有兴致,只有一个可能,她脑子有水。更何况刚上岸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了她,就算她退出,我也会按合同付给她酬金。甚至给她双份酬金。
但她依然选择跟着我们冒险,她到底图什么呢?
退一步说,这件事和她没一点关系。神秘的声音找的是我和大笨。就算她退出也没什么顾忌。何况她的身手,胆识和意志力都比我们部队里的好些老爷们还要强出一大截来!回想一下,旅途中的大部分异常现象好像也都是尤忻先发现的……
“王哥,你说这里有多少副骨架?”尤忻的声音有些低落:“他们之中应该有很多老人和孩子吧!”
大笨挠挠头说:“我也说不好,看着架势,少说也有小两万吧。要是这下面是个大坑,装上个几十万副都有可能。”他接着得意地笑道:“咱老王当年可是全团最拽的侦察兵,说起侦察的本事,那可不是盖的,别人不知道,我们孙头最清楚。”
大笨说着捅了我一下。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他们说话,脑子里还在想尤忻的事,当下随便支吾了一声。
“孙哥,你不要紧吧?是不上刚才受了内伤?”尤忻关切地问我,一只手同时搭到了我的额头上。
“还好,没发烧。”尤忻松了一口气,说:“要是外伤的伤口感染了不打抗生素也很麻烦!刚才就孙哥受伤最重,孙哥,你要难受就说出来,千万不要硬撑啊!”
“别介,咒你孙哥呢。”我笑着在尤忻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说:“你孙哥皮实着呢,连这两下都受不了早死十回八回了。”
大笨插话道:“这我可以作证,大妹子,告诉你,我一直怀疑孙头是不是孙猴子变的,你说他怎么和孙猴子一样,长了一身铜皮铁骨呢?嘿嘿,孙头,我可没说你长得象猴子,孙猴子可不是猴子。”
尤忻笑道:“孙猴子不是猴子是什么?”
“他可不是一般的猴子,那可是猴子的祖宗。现在的猴子到他面前都是猴崽子了,要真有孙猴子,哪个敢不尊称一声:猴爷。”
“那不还是猴子啊。”尤忻揪着大笨的话头问。饶着大笨这家伙能言善道也没了言语,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说实话,要说一点都不难受那是蒙人的。那条虫子还真挺变态的。抽得我身上到处都疼。但咱好歹也是部队里出来的爷们,说句难听话,上了战场,肠子打出来了你他妈的也得给老子塞巴回去继续冲,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决不能当逃兵!
虽然这里的光线很昏暗,但当尤忻把手伸到我脑门上的时候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紧张的表情。
我上军校的时候净看些军事方面的书了,肚子里没几滴墨水,说起来也是大老粗一个。可我这三十来年也不是白过的。我知道,有些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
而且别的不说,就冲尤忻救过我,我也不应该怀疑她!我一向认为在战场上背弃自己兄弟的人该拉出去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