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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事件。因而,自己就得涉足于赛马场、赛车场、赛艇场。
那时,光野只能认为自己是着了魔。他只觉得一下子心血来潮,便去买了马票,还中了头彩。光野虽然十分清楚一头扎进这种赌局是愚蠢的事,但他还是开始热衷于赛马、赛艇了。条文上并没有规定警官不准染指赌博,但不成文法在实际上却是约束警官不能去参加赌博的。那时,光野觉得有点心虚,所以养成了离开F市而到其他地方去赛马、赛艇的习惯。
有一天,在O赛艇场。
中午前,光野就把所有的钱输得一精二光。
光野只觉得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于是回过头去,原来是老头子若本,他专门向职员阶层的人放债。
“下午的比赛可是关键啊,”若本漫不经心地这么谈了一下之后,又说,“让我借点钱给你,怎么样?”
他知道光野已把钱输光了。
“那就拜托你了。”
这下就坏事了,只要借过一次钱,以后便会养成习惯,债务也就向上升。对小本经纪人来说,警官是最好的主顾。因为从职责上来说,警官欠了债是不能不还的。光野意识到这一点时,债台已经高筑,超过他自己的偿还能力了。于是利上滚利,眼看着债务愈背愈重。光野觉得,无论如何得想想办法,并且为之伤透了脑筋。就在这种苦恼当中,时间无情地一天天过去了。
也就在这种情况下,有那么一天……
光野被高见股长叫去了,为了避人耳目,他们约在一家小饭店的单间里交谈。
“我相信你是个能干的人,”高见开门见山地说,“你这么快就升任候补警部,这在科里是空前的。我也为此而感到很光彩。不过,你背着债吧?”
“呃?”
“债主不善哪。若本有以暴力攫取资金的嫌疑。”
光野的脸色发白了:股长什么都知道了!
“从亲戚朋友那儿能拼凑到多少钱?”
对于股长高见这么直截了当、主动深入的谈话,光野没有办法招架。最后,股长自己掏腰包替光野还清了他凑不足的那部分欠债,共计一百万日元,光野也因之脱出了窘境。直到现在,光野还把高见当做自己的恩人。高见是在捡查若本的放债账本时发现了光野的名字的,于是,他就事先采取了这个措施。要是若本被揭发出来,人们发现有一个司法警官与他有金钱交往,则对内对外都是一大污点。事情发生之后再处理就来不及了。高见的敏捷措施,应该说采取得十分及时。
光野从这一过失中学到了很多东西。首先是警察要有自觉约制自己的精神。还有,警察也是一个组织体。对组织体内部出现的不妙事件,为了隐蔽它,就需要反应灵敏,及时采取措施。
光野觉得,高见股长向自己表示的好意,自然是真的。然而,要是撇开这一点再来想一想的话,恐怕这也还是股长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而采取的防卫策略吧。因为自己的部下出了行为欠检点的事,对当领导的来说,肯定也是不利的……
从那以后,光野洁身自好,几乎被按上“石头人”的绰号。但话要说回来,那件事后来倒成了一帖良药,使光野获得了现在这样的信誉。
于是,光野才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能以冷静的。职业上固有的眼光来观看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
光野认为:公司这种组织,也有保卫自己的本能。
这么看来,宇佐美木太郎被害案件会不会也与公司保卫本企业,甚或是与公司里的某个人要保卫自己有关呢?
侦查主任光野用一种积多年之经验得来的嗅觉这么思考着。
四
失眠的不只是侦查主任光野一个人。也许可以说,在宇佐美木太郎案件中受到询问的三荣公司的13个人都失眠了。
常务董事横沟也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成寐,并且越来越清醒。
……被询问时,自己绝没有撒谎。这是的的确确的。只是有一件事情自己没有主动说出来。
“可是为什么……”
可是为什么竟会将身居要职者的那种不可泄露的秘密,一口气去对宇佐美讲呢?人们对宇佐美这个人的评价,自己是很清楚的。这是个有他没他都无可无不可的人。他没有才干,工作也不积极,只是规规矩矩地上下班而已。
不过,和他在一起而没有外人在场时,就总想和他谈点什么。因为对他很放心,即使讲了些什么,他也绝不至于泄露出去。
那天横沟从公司出来,偶然碰到宇佐美,便邀他走进一家小饭馆。几杯酒一下肚,话就自然流出来了。
“暧,这可是绝密的事啊。”
于是横沟自动地讲了起来。
上个月,K大型电气公司派人来找横沟密谈,试探合并的事。K电气公司在冷暖气设备项目上比较弱。合并的目的是想吸收三荣公司的优秀技术人员。
来人充分估计到三荣公司经理清濑不喜欢大型企业,于是来试探常务董事横沟。开出的条件是有利可图的,K公司事先表示,成功之际,将为横沟准备好K电气公司董事的位置。横沟当然也就答应下来了。他和经理清濑之间的关系已进入没有挽回余地的死胡同。
行动要隐蔽缤密。以K电气公司系统下的公司名义,尽量收购三荣公司的零碎股票;买通小股东去股东总会上捣蛋,要求清濑经理辞职;对董事们采取绥靖政策……这个作战部署正在静悄悄地一步一步向纵深发展。
如此重大的事情,自己为什么去告诉宇佐美呢?横沟董事咬住嘴唇这么想。
于是,8日那天宇位美寄来了那封信,自己也照办了,这可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因为,一旦讲出来,自己就可能成为杀死宇佐美木太郎的重要嫌疑犯……
总务局长三隅也失眠了。
……三隅觉得,宇位美恐怕是被人杀死的。
当然,绝不是我三隅干的。
可是,我为什么把那事情去对宇佐美说呢?
那种关系仅仅四个月就断了。现在回想起来,可以认为,那种私情是她拿人开心,而自己就成了她满足情欲的对象。因为那一段时期,她的丈夫患了糖尿病,夫妇俩不能同房。对三隅来说,和有夫之妇私通,这也不是第一次。
在那些事情还没有败露之前,就都结束了。
但是,这桩事情一旦败露,三隅就将身败名裂,因为对手可不是好惹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
在闹市中心,三隅从车窗里看到一个女子在挥手,这就是她。
“送你一送好吗?”三隅看到她提着买东西的包,便问道。
“行吗?”
“请,请。”
她乘上了三隅的汽车。
“啊,还只有三点钟呢。”她看了看手表,便把眼睛转向车外晴朗的天空,说道:“这种日子,郊外的空气多新鲜呵。”
现在想来,这是一种巧妙的引诱。
“不往Y岬去逛逛吗?”三隅答了腔。
她又说:
“你有事吗?”
“会议刚刚结束……没关系。”
三隅驾驶着汽车转了一个弯。
“三隅先生,听说你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
“我?没有的事。”
“我丈夫说的嘛。”
谈话的内容不知不觉地亲热起来。
究竟是谁先谁后?事至如今,也没法说清楚了,看来应当说是相互间都很敏感地观察到了对方的情绪吧。
确如传闻所言,她很娇艳。甚至有这样的话在流传:
“在她身旁,她的那位丈夫可吃不消啊。”
她的名字对谁也不能说……三隅这么考虑过,可是……只有宇佐美木太郎一个人知道,她就是清濑经理的妻子。
因为是三隅自己把这件情事透露给宇佐美的。
现在,三隅和清濑繁子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即使见了面,也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不过,尽管是已经断了的私情,要是说出来的话……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和经理妻子之间的私情,那就不会光作为个人私生活问题而就此了结的。
“但是……”
盖着8日邮戳的那封宇佐美的来信。这事也绝对不能讲出来。否则要被当做杀人嫌疑犯的……
总务科员松下三郎是一个凡事都藏在肚里的人。所以,他的自省也是阴森森的。松下露出抑郁的眼光,显出烦恼的神色。他也是为了自己把不应该说出来的事告诉了人事科长宇佐美而感到苦恼。
“……我觉得自己生有这样的体质是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