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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教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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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懒得听他的絮絮叨叨,大步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飞起一脚:“还东北老爷们呢,真丢人。我和王二鬼那不共戴天之仇我都能去上课,你有什么不能去的?没出息劲儿,一个窝心脚踹死你算了。” 

丁炮揉着屁股,满脸哀怨地死盯着我。这一米八六的东北大汉面对神秘现象的胆量实在是与他的体格不大相符:大一时起夜都要叫人陪,一年中被殴了N次之后终于练就了忍尿到天明的绝顶神功;晚上从不出门,宁可像个小姑娘似的在寝室里摔牌聊天;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此人极爱看恐怖片,尤喜悬疑类。结果他抱着电脑显示器尖叫的时候我们就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几回合下来之后我们的耳膜和他的喉咙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以至于后来他再看电影的时候我们相安无事——整个楼层的人都跑到我们宿舍里要捏死他…… 

在目击坠楼事件之后,丁炮本来就脆弱的心理防线似乎更加单薄了。本学期安排在主楼的课他一次也没去上过,晚上更是早早地用耳塞堵住耳朵安歇。不过经常晚归的我总能看到他辗转不安的睡姿,就像一只随时准备跳起逃跑的小动物。 

眼下,这一大坨正萎缩在床上,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叹了口气:“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的心理障碍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你这……” 

“别以为你比我好多少!”丁炮忽然激昂起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我的鼻子,“你知道你晚上都在说些什么梦话么?你心里比谁都怕那个地方!别老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我怕归我怕,你呢?你敢说你不怕?” 

我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可想而知一定不大好看。我承认来自直觉的阴影总是笼罩着我的大脑,但我不想把它表露出来:如果一个群体里没有个立场坚定的人的话,大家都会立刻垮掉。而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所以…… 

“拿什么来证明我怕?”我踏上一步,直视着丁炮衰弱的脸。他吞了一口唾沫,手指却没有放下的意思:“你拿什么证明你不怕?”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老大和寝室里最小的田末末上来打圆场:“好啦好啦,都闹什么……”我伸手拦住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也知道主楼不限电对吧?明天是星期六没课,今天晚上,我在407过一夜。我会证明我自己。”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突然凝固了。丁炮和坐在他旁边的瞎刘呆呆地望着我一言不发,其他人也没了声息。我忽然觉得我象是个被人遗弃的傻瓜。 

面子这东西,有时候确实挺害人的。 

5 407 

现在是夜里11点。我坐在407后排*窗的位置换上第四张CD,低头看着单词本,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已经是五月天了,但北方的夜风仍然裹着丝丝凉意。我把刚穿上的外套扣子扣好,然后继续发呆——周五晚上跑到这个名副其实的鬼地方看英语,这并不是我的爱好…… 

我知道我这人性格也不大好:虽然平时怎么样都行,别人说话基本上也有求必应,但就受不了别人激,头脑一热就不顾及后果。虽然我竭力控制自己,但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天就是个最好的例子。“Fuck。人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暗骂着,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耳朵里足以开碑裂石的黑金属上。C。O。B正在玩命地咆哮着:“Bodom after midnight; Bodom after midnight yeahhhhhhhhh……”我猛然想起,Children Of Bodom乐团的名字来源于芬兰著名的泊登湖屠杀悬案(1960年6月5日,四名在赫尔辛基郊区泊登湖露营的少年被神秘残杀,一名生还者精神失常),头皮不由得有些发紧。 

教室里的人在10点左右就差不多走光了——事实上除了一些贪图清净的书呆子之外,没有几个人愿意在一间死过人的自习室里呆着。当整个房间几乎变成一片空旷时,那股寒意就变得更加明显了。我死盯着单词本旁边的桌面,耳朵里充斥着锋利的金属之声。思想陷入一片混乱。我发现我正在思考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陈雯雯平时虽然称不上乐观,但也不至于厌世,她为什么要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陈雯雯寝室里的人自从事件发生以来几乎销声匿迹,据说有人受不了刺激退学了……传说以前这间教室里也有人自杀……陈雯雯在凌晨死亡,而这座楼人迹罕至,正是最好的自杀场所…… 

我的视线忽然被什么吸引了。就在我的右手边,一个巨大的“D”歪歪斜斜地躺在桌面上。制作者很明显花了很大的劲儿用红色圆珠笔把它刻了下来,以至于旁边都是划偏后留下的痕迹。我下意识地挪开右手,便看到了后面的字: 

“DEATH is the beginning of PAIN。” 

我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猛地扬起手来,脑门上渗出了一片冷汗。还没等我缓过神来,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又吓得我一哆嗦。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摸出手机看了看,原来是田末末这无良的小杂碎发来的短信:“今夜感想如何?是否有香艳的女鬼与你为伴?” 

“安睡吧田小鬼,你老子我在保佑你。在轻轻地爬上床,可怕的老妖婆~”我把《摇篮曲》的歌词改了发过去,暗暗诅咒着这小子,然后抬起头来把单词本挪到那行字的上面想把它盖上,结果发现在本子原来的位置上也留着几个字: 

“从生向死易,由死往生难。向死而生,我所欲也;因生而死,我所痛也。” 

这些字刻得比较浅,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我正准备仔细地观察一番的时候,电灯毫无预兆地灭了。整个自习室里漆黑一团。 

夜风搞得我的脊梁凉飕飕的。我奋力拔掉耳机,灌饱了金属乐的耳朵有些迟钝。风骤然间大了起来,笔和本子被噼里啪啦地卷落到地上。我将汗湿的手伸进裤兜掏出打火机,却发现在风的威力下根本无法打着。于是我抓着窗台费力地站起来,伸手想要把窗户关上,腿却“咣”地撞上了桌子,疼得要死。 

就在这时,一片幽绿的冷光在我的面前飘起。我的舌头似乎把喉咙整个塞住了,因为我意识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只能惊惶地看着那片黯淡的光芒在空中慢慢地浮动,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最后离我只有一臂之遥。绿光之中浮现出一张雪白的少女面孔,带着漆黑而空洞的双眼。我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脸,手像被焊在窗户上似的动弹不得。在绿光的笼罩下,她的呼吸也显得有些不大均匀——等等?她有呼吸? 

接着的事情便可以用一句“峰回路转”来形容,虽然我借助微弱的光亮认出她之后感觉并不比遇见鬼好多少,不过有气息的活人总要比鬼强得多。她是果蝇,陈雯雯寝室里最“冷”的一个姑娘。 

6 果蝇 

果蝇的真名叫郭莹莹。除了这个绰号之外,她还有诸多的称号:“钢铁少女”,“冷感小妹”等等。也难怪,这样一个清丽秀美却不苟言笑的姑娘在哪里都不大多见。她似乎不大合群,总也看不到她参加什么集体活动,只喜欢自己呆在某个地方静静地听音乐,看书。曾经有男生在大一的时候手持大束玫瑰向她示爱,结果花被收下,人被忽略。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某些人一提起她来口气就变得醋味十足是可以理解的:吃不到的葡萄自然要渲染一下她的酸涩。我对她了解不多,仅限于认识她而已,大概三年中说过两句话——也许会多点,但我忘记了。在陈雯雯坠楼事件之后,她们寝室的人都深居简出,但眼下这个时候,她还呆在这个不祥的自习室里,总是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她手上的绿光熄灭了。在光线消失前一刹那,我看见光的来源是她的手机。我忽然觉得有点窘:我差点就惊声尖啸了,如果这事被传出去该有多丢人,更何况是被一个文弱姑娘吓了一跳…… 

“你在干吗?”她终于开口打破了难耐的沉默,声音清脆,却毫无感情,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憎恨和厌恶。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反唇相讥,虽然说出的话有点令自己心虚,“大晚上的,在这练胆子么?” 

果蝇没有回答。借助窗外透来的光线,我依稀看到她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不屑。片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教室的前面走去,把我自己丢在那里。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傲,哼哼。”我已经镇定下来,心里暗暗想道。CD机还在转着,我伸手把它关掉,坐了下来。发丝在耳边浮动,我把捆头发的皮筋取下来,慢慢用手拢着俺那头为了金属的信仰而留的长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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