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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既出鞘,姐妹二人在花园里大打出手。
一招燕子回春对一招碎雨袭衣,排云掌无影手,真正的慕容绝学尽出。拳掌相交,二女同时收势。
慕容姝道:“珠儿,这回静儿的出走并非与我同谋,我是真不知。”
“哼,谁知道呢。”慕容珠没少吃过静姝二人的亏。
“还没有静的踪迹?”
“那家伙一向鬼灵精怪,加上铸剑山庄尚未开庄,不便公开行事,哪那么容易抓到他!”红衣少女杏眼圆睁。
知道静没事,慕容姝笑得很开心:“轻易就擒的静就不是静了。”
静姝二人的笑容都同样讨厌,慕容珠对着慕容姝远去的背影狠狠地比划了几下。
“阿菁,人找到没有?”
“禀小姐,人在南平城西消失。”
“再搜!”
“是!”
虽然不明白以静的武功,怎么会突然空门大开,受下一记排云掌。但那一掌凝聚了九层真力,
料他逃不远的。
红衣少女冷笑,你给我等着,本小姐一定扒你一层皮!
“小姐,还有一事。”
“说。”
“表少爷他……失踪了。”
“小姨可知此事?”
事情传回了慕容草耳里,他几乎背过气去。“舒儿失踪?怎么可能!”
慕容舒,慕容草之妹慕容婷的独子,自幼体弱多病,长年卧榻,要说他私自外出,谁也不信——舒又不是静!被人挟持?那更可笑,且不说这世上能打胜舒的人有几何,铸剑山庄自封庄起,便启动了宇文家布列的七七四十九重大机关,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庄,何况人!
慕容婷面无表情:“是不可能,但事已发生。”
“咳,婷以为……”
“有静这榜样在前,舒当然有样学样。”
慕容草也不与妹妹客气了:“实不相瞒,舒的病情一直不容乐观,他这样一跑出去……那啥,
舒应该晓得轻重缓急,不会这个时候跑出去吧?”最后一句,带有讨好意味。
一旁被尊为医鬼的慕容原禹作了个鬼脸:“舒该不会同静私奔了吧?”
静就那么可恶?慕容草原本想为他辩解几句,一想到自己也被他摆了一道,便连苦笑都装不出。
客栈里鱼龙混杂,除了一老一少两位朝廷命官横鼻子竖眼吵得正欢实,各路江湖人士都在发布小道消息。
将林落雪笑眯眯的递上的龙井茶悄悄倒掉,慕容草犹豫地望着桌上的冰凉糕,考虑要不要吃一点。
甲:“铸剑山庄兵器学名冠天下,不知开庄会会亮出多少神兵。”
乙:“只怕铸剑山庄一出,江湖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甲:“听说林家也要参加拜庄会,你说林血杀会不会有意搅局?”
慕容静望向对面:“你会吗?”
林大少很专心地啃着鸡架,只当什么也没听到。
接下来的谈话越来越奇特。每每扯到与铸剑山庄有关的东西时,慕容静都要小声嘀咕几句。
“听说此次开庄会会有慕容剑法的展示,庄主德高望重……”
静:“呸。”
“……那一手慕容绝学十分了得!”
“呸。”林落雪做出以上评价后,继续啃他的鸡。
“庄主夫人曾经是名动一时的天下第一美,想必那大小姐慕容姝出落得更加漂亮吧!”
静:“也就一般般吧。”
“哈,可惜庄主没有儿子,想想,年轻英俊,武艺超群,定能与三大世家继承人抗衡,人中之
龙啊!”
静:“也就比我差点。”
“咔。”鸡骨头咬断的声音。
这回,前后左右的目光都看向了慕容静,一个青年剑客首先发难:“这位少侠好大的口气,不知什么来头?”
少年挺直腰身:“断肠谷林家林落雪。”
风声疾舞,林落雪的剑架在了慕容静颈边:“收回你的话。”
“……的小厮。”英俊的脸垮了。
“……”众人无趣地转头各干各事。慕容静口中默念:“做美人的小厮好处多多吾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
林落雪胃中一阵翻腾。
青年剑客嗤之以鼻。
“士可忍孰不可忍!”慕容静握紧手边的剑冲青年剑客道,“你找扁小爷我奉陪!”
“慕容静,你的武功尚未完全恢复,莫节外生枝。”林落雪警告。
“五成功力对付虾兵蟹将,足矣!”慕容静在铸剑山庄闷坏了,本就有心生事,好不容易有人找上门来了,岂有放过之理?
“你说什么?!”青年剑客到底是年轻气盛,想也不想,便抽出了剑。
客栈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安昀与张尚书也停止了争吵,往战争策源地看来。
“阿森,莫生事。”与青年剑客同行的玄衣公子道。
杀气收敛了一些。
“就是说嘛,大庭广众之下,谁输了都不好看。”安昀插话。
“我才不会输!”两个火药桶同时吼道,同时出招。
林落雪看了安昀一眼。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为避免伤及无辜,二人破窗而出。林落雪追了出去,似乎可以预见惨淡的未来,这般嚣张生事,还怕铸剑山庄之人找不上吗?
慕容静内力不足,打得缚手束脚,将满腔怨气化在招式上,以弥补真力不足。一剑多用,时而化作阴柔银蛇,时而化作九截钢鞭,亦枪亦棍,亦虚亦实。
青年剑客看出对方的弱点,将真力凝于剑锋,平稳厚重的杀气逼得少年一再使出绝招。
为防止事态扩大,玄衣公子打出一掌,破坏了二人之间的平衡。他拉开青年剑客,向慕容静赔罪:“少侠果然身手不凡,在下受教。阿森初出江湖,行事鲁莽,多有得罪,还请少侠手下留
情。”
青年剑客不服:“少爷!”
“你是什么东西?”慕容静不喜别人的插手,“胜负尚未分出,躲开!”
“在下复姓宇文,单名一夕字。”
慕容静心中一动,莫非他便是宇文家的第七代传人?
“你是宇文夕?”林落雪手中的剑挥了出去。
宇文夕并未还手,只是边退边挡:“三家试练尚未开始,林兄少安毋躁。”
“所以在下没有使毒,不过玩玩而已,宇文兄自不会这么小家子气,不给面子。”等到了铸剑山庄,想打也没机会了。话虽如此,该射出的毒针一根也不少。当然,这种普普通通的毒在林血杀眼里是不会被称为“毒”的。
玉扇一摇,暗器全部打落,宇文夕被迫应战。
真乃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宇文家与慕容家是世交。慕容静转而想助宇文夕一臂之力,不料却被安昀拦下:“你此时的对手是本侯。”
“找死!”慕容静怒。
罢,有架打,对手是谁都无所谓,哪还顾得上对方是王侯将相。
“错,本侯不是找死,是想一睹林家与宇文家第七代传人的风采。而慕容家的本领,我愿亲自受教。”安昀轻松应对。
一听到这话,原本慢下来的慕容静眼睛“噌”得一下亮了。崩紧神经,将内力硬逼了上来。
狂风扫落叶,气势如虹。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这一招“飞湍激流”,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安昀曾随父出征,任左前战将,对付这激流不算极难。
于是,“一骑当千”对上“千军辟易”。
谁的内力深厚,谁便可全身而退。
慕容静这一赌,是生路,也是死棋。
两兵相接,他咬紧牙关,用罡气将对方的剑硬生生接下:“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安昀微笑:“真气不旺,何苦硬拼。”
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少年额角渗出的汗珠。
有人叹息:“此子太过意气用事,江湖人心险恶,迟早要吃大亏的。”
“心浮气躁,难成大器。”
鹤发童颜的老者摇头:“非也,此人剑风看似夸浮,实则滴水不漏。动辄发怒固然不好,确是
积怨太多的结果。能负伤使出‘千军辟易’,后生可畏也。”
老者名为李望乡,当年华山论剑,名列武榜之首。
对抗仍在继续。
“放屁!我有的是真气,小样儿想认输就直说!”
果真有源源不断的罡气冲来。安昀脸色变了,如此强运内力,逆天行道,即便赢了,也非死即伤。慕容家的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疯。
宇文森识得慕容剑法,知道慕容静是铸剑山庄之人,不忍见其伤身:“慕容少侠,你快快撤剑为上!”
林落雪刚化解宇文夕的烟波掌,便听见少年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