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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罗伊!”
“你高兴吗,?贝丽尔?”
“当然高兴,罗伊!”
“明天咱们一起跳舞去,好吗?”
“太好了,罗伊!”
他们的对话一直讲到接线员挂断了线,她说三分钟时间到。
罗伊赶紧说:“再见,亲爱的。”他放下了话筒。
贝丽尔依旧站着,过一忽儿,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听筒。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又晌了起来。贝丽尔拿起听筒,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找乔治·奎连,快,这里出人命案了。”
“请等一下。”贝丽尔喊道,“爸爸,你的电话,有人被杀了。”
奎连抓起听筒,听筒里是山姆·贝克特激动的声音。奎连问了几句话,大声说道,“我马上来。”
山姆·贝克特的拖拉机装上一只大功率的聚光灯。几个人在勘查现场。他们都认定除了贝克特的鞋印之外,这里没有别人的鞋印。摄影师从好几个不同的角度拍摄了尸体的照片。
“吉姆,”警长对验尸官吉姆斯·洛根说:“你可以移动尸体了。可怜的孩子,她不会超过十九岁,顶多不会超过二十岁。”
“背上有一刃器伤,”洛根报告说:“没有发现凶器。比尔,你揽上一件谋杀案了。”
“嘿哼!”
验尸官感到困惑,说:“你看,出手很狠,只一刀。看不到别的痕迹!”
“嘿哼!”警长又哼了一声,接着提高嗓门说:“听着,现在可以离开这儿了,都坐拖拉机出去,谁也不要在耕地上留下脚印,知道吗?”接着他又低声对山姆·贝克持
说:“过一个小时,你再来带我出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还在这里,劳驾你多走两趟,先把尸体运出去。”
比尔·艾尔顿往里边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他手中的香烟头一闪一闪发出萤火虫般的亮光;过一会儿,它掉了下去,熄灭了。
警长如同放牛娃那样,跪着坐在脚后跟上。他瞧见山姆·贝克特的拖拉机缓缓地越过田地驶向大门,不一会儿,停歇在大门外的汽车都亮起车灯掉转头去,紧接着数盏尾灯闪耀着显眼的红灯开始离去。
摩托声渐渐远去,田野上恢复了肃穆的气氛,耳际只能听见夜莺发出的声息。警长背后的什么地方,有一匹马儿在走动。
田庄重又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他站起身,朝住宅边上的树林子悄悄走去,踩在草地上的脚步,没有一点声息;他在大树的荫影底下移动,轻得象只猫。
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他重新跪着坐下来,等待着。蓦地里一声马叫,他不禁抖动一下身子;离他右边不远处的落叶堆里,有小甲虫爬动的微弱声响。约莫二十分钟过去,他一直坐着不动,在黑暗中静静地倾听,似乎他期望那些夜间活动的小动物的声响,能够为他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又过了会儿,他终于站起来、向前走去。
这座古老住宅的大门紧闭着;所有窗户都钉上木板条。
警长谨慎地试了试前门,然后又转到后门边,这两扇门都上了锁……
(注:此处有一段文字空缺)
警长轻手轻脚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借助手里的微弱的亮光,他看到到处都有类似的足迹。
厨房里,有一张新近被人揩过的桌子,桌面上散落几张纸片,一些面包屑,一支唇膏,还有一个银质的烟盒。桌子东头,有一处约莫两时长的被火烤炙过的痕迹,焦黑,上面有香烟的灰烬。那是一支被烧尽的香烟留下的瘫痕。
他蹲下去寻找,桌子底下有一根燃烧过的火柴梗,两只烟蒂,其中的一只留有口红的印纹。
艾尔顿拈起烟盒,烟盒底面刻有一颗心,一支箭穿过这颗心,箭簇上刻一个字母R;箭的末端刻一个字母B。
他瞧着这个精致的香烟盒发了一阵呆,然后把它放回原处,转身走出这座不祥的住宅。他小心地把边门照原样拉紧。
夜里11点左右,奎连家的电话响起来。贝丽尔从卧室里忙不迭地跑出来,“妈,我来接,”经过母亲卧室时,她大声说。
“谢谢,亲爱的。”
贝丽尔跑下楼,拿起话筒兴冲冲地说:“喂,谁呀?我是贝丽尔·奎连。”
电话里传来的却是警长的低沉的声音,“你爸在家吗?”
“还没有回来哩,要不要我挂电话找他?”贝丽尔把嗓音放平稳了。
警长说:“好的,请你告诉他我要立即和也通电话,有人在希比的屋里留下一只烟盒,我要请他查验上面的指纹。”
“我马上找他,警长。”
“告诉他带提取指纹的药品和照相机来,烟盒是银质的,盒子底部刻一颗心,心上有一支箭,箭的一头有个R字母,另一头有个B字母。请你告诉他尽快到我这儿来。”
“好的……我就告诉他……再见……”贝丽尔说这句话时己经有气无力的了。她晃晃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话筒,人仿佛掉进冰窟窿里了。
这个烟盒正是她送给罗伊的圣诞礼物!这时,她想起另一件事:几小时前,罗伊给她打长途电话,她分明听见接线生叫他投二十五美分硬币,可是从比克林堡挂长途,他应该投八十五美分呀!
“贝丽尔,”母亲在楼上叫道:“出什么事了,你干嘛说话这个样子呢?”
贝丽尔带笑回答:“没事,妈妈,是警长来的电话,他要我去找爸爸。”
“找爸爸?这么晚了还我爸爸,贝丽尔?出事了吗?”
“没什么事,妈妈,是警长有事。”贝丽尔回答,她己经准备好尽快出发。“爸爸会不会在《新闻报》社里?”
“你干嘛不给他挂个电话呢?”
“我坐车去找他,他也许不在那儿,也许他去别的地方了。别担心,妈妈。”贝丽尔一边说,一边跑出了门外。
将近半夜时分,警长来到验尸官的办公室。
“乔治在不在这里?”他问。
“在,他和医生都在解剖间。”有人答。
“医生有什么新的发现?〃警长问。
“背上有一处刀器伤在左背,伤口很深。是直刺进去的。”
乔治·奎连从后房出来。“裙子上一滴血也没有。真怪,此尔,”他说:“是刀伤,她几乎是立即断了气的。”
警长点了点头。他把助理拉到一旁说:“我刚才在找你,乔治,你看见你女儿了没有?”
“她刚刚给我来过电话,说她坐车子到处找我。她说你发现有些指纹,我正想回局里去取家什呢。”
“有人到过老希比的家,”警长说:“在屋子里到处转悠,厨房里有他们吃剩的三明治,还有一支女孩子用的唇膏,一只香烟盒,我想上面一定会有指纹的。”
“你没有动过那些东西吧?〃奎连问。
“嘿哼,我是拈起来看过……”警长承认。
“比尔,我说你多少回了,你不该动那些东西,别搅和我的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警长辩解说:“我只是想我最好还是先瞧瞧烟盒的底面,这是至关紧要的部位,我只是把它翻过来看了一看。”
奎连接摆手说:“那么,走吧,我还得先回办公室一趟。”
“好,我们在希此那儿见。”
“你要不要看一看尸体?”
“哎,不看了……现在先不看,你取了她的指纹了吗?”警长问。
“取了。”
警长说:“她什么模样呢?”
“金黄色头发,蓝眼睛,皮肤细润光洁,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大概二十来岁。”奎连说。
“真可惜!”警长叹口气,过一会儿说:“好了,乔治,我们在希比家见。”
约莫过一刻钟,警长来到希比田庄的大门口。他正要下
车开门,忽然怔住了,在车灯的照耀下,他发现拖拉机走过
的踪迹上面印下了另外一条车轮的车辙。当过几分钟奎连到
达这里时,警长正跪在地上借手电筒的光研究那些辙印。
“你干什么?”警长助理跳出汽车,“有什么新发现?”
“有一辆小轿车来过,”警长沉思着说:“是拖拉机开回去以后来的。”
“是吗,”助理说:“会是什么人呢?兴许是报社的记者吧,我们应该给大门加把锁。”
“我刚才应该留下人才对。”警长说。
奎连默默地表示同意,他也认为不加锁就应该留人看守才对。
“那些车辙怎么样?”
“不很清楚,看样子轮胎相当光滑,可能是辆旧车,只有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