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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莳眉目舒展,笑出声来,“看来寒先生收获颇丰啊,来回游走于那两位王子之间,套了两家。只不过这北辽的王位只有一个,难不成寒先生还想要朕两个都支持不成。这下倒是让朕为难了。寒先生可有妙计?”
“微臣接下来的计划就是为皇上解除这两难的境地。”玄昕黑眸一抬,朗朗望向玄莳,目光灼灼。
接下来,玄昕将寒江秋与自己说的计划一一转述于玄莳听,其中关键之处,还着重做了注解,在他口中说来,这个计划过程已臻完整。
“好,好,实在是好计。”玄莳连声赞道:“寒先生不愧是皇叔府上的谋士,论才学,当属国士啊。”
“皇上过奖了。”玄昕唇角一个狐度,算是对他的话笑纳了,“微臣方才所说,不过是纸上谈兵,具体还是要再好好研究一番。而且此计甚是凶险,微臣还是希望皇上能够再仔细考虑一番,免得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悔之晚矣。”
“皇叔所言极是,此事朕一定会思虑周全的。”玄莳口中一顿,眼中有着少年人隐忍多年的锐气,“不过,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身为皇帝,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传出去岂不教天下人笑话。”
“皇上既然能够蛰伏多年,又岂会在意多忍一时之气。”玄昕并不希望玄莳此时鲁莽出手,就如同赌徒一般,需要的不仅是放手一搏的勇气,这样的胜利只是一时的。若是要长久赢下去,那就要有耐心,一点点磨光对手的耐心,只有在掌握对手底牌之后,才是真正将对手一网打尽的时候。。
“那依着皇叔的意思是……?”玄莳自然是明白玄昕口中的意思,沉淀下心来,讨教这玄昕想法。
“微臣也是与皇上一般,觉得此计甚妙,老天又给了我们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好好利用确实是太浪费了。暴殄天物圣所哀,顺势而为确实是应该的。但是微臣也得顾虑到皇上和太后的安全,否则就是顾此失彼。所以此事在微臣看来,首先要与沈将军好好商量一番,毕竟他是这件事必不可缺的人物之一。只有确保他对皇上的完全忠心,我们才有胜算。其二,我们必须确保微臣交给云王的三万人马没有被云王调出京城,这点上恐怕要萧兄多下些功夫,才能探听到云王府的虚实。其三,禁卫军始终还是一个大患,他们都是护卫皇宫安全的,但是禁卫军统领李迁是出于云王门下,若是被策反,那么里应外合之下,恐怕皇上和太后的性命有碍,不知皇上有何妙计?”
玄昕把这问题抛给了玄莳。历朝历代皇帝身边的禁卫军都是护卫皇上安全的,所以对于禁卫军统领的人选都是皇帝身边的亲信,是可以以性命相托信任之人。既然大家都知道李迁是出于云王门下的,是云王的人,玄莳仍然敢将禁卫军统领的职位给了他,这恐怕是不仅仅是看在云王的面子,手中肯定还有有持无恐的东西在。否则依着他狡猾的性子,这禁卫军统领的职位不会就这么白白给了李迁。
“这点皇叔大可放心,朕只有打算,”玄莳自信一笑,嘴上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是连玄昕也不应该知道的,好在玄昕也明白君臣之间的分寸,不管他的事决不多过问一句。玄莳转而凝神问道:“依着皇叔方才所言,若是这三点都办到了,那我们有几成的胜算?”
玄昕一沉吟,垂下眸子,看着杯盏波动下的茶叶,半晌才道:“七成。我们毕竟还不知道云王府到底有多深的实力,而且更重要的是,此事的药引到底要怎么处理?”
玄莳眉心一皱,想到了蒙罗王子朕盟的条件,“无毒不丈夫,那个蒙罗王子也是一个狼子野心之人,将来若是他登上王位,必然能成就一番大事业。难道皇叔就不怕他反咬一口吗?”
“那蒙罗王子确实有敢非常,有勇有谋,而且适时的时候心狠手辣一点也不缺,是一个非常有力的竞争对手。但是他输就输在了血统之上,支持他的都是一般的官员,而北辽的真正的中流砥柱确实那些名门贵族,对于他们而言,是不会支持蒙罗王子。所以即使他登上王位,所要面对的压力也会让他一时间无法动手,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微臣现在最担心的是,到底要如何处理蒙都王子。再过几日他就要到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想出应付的对策了,而且还要不教人怀疑到我们身上,最好是能将这罪名一齐推到云王身上。”
“这确实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可是做来也确实是不易的。”玄莳目光一动,琥珀色的眼眸散发出宝石一样的光芒,一时间目眩之极,“朕倒是有一个想法。既然皇叔说那蒙罗王子与云王有口头之约,现在蒙罗王子想要与我们合作,但到底没有和云王撕破脸,不妨请他叫云王趁此机会击杀蒙都王子,然后再告诉他,会趁此借口,出兵攻打大胤,那么云王就更加会放手出击,而我们刚好坐收渔翁之利。”
“依照皇上说来,此法确实有可行之处,到时候到底能不能成功就端看蒙罗王子对我们的诚意了。”听玄莳一眼,玄昕当然是一点即透,两人在政事的默契一向是好的。
“今日皇叔果然是来个朕惊喜的啊。”玄莳一时高兴,走到玄昕身边,“若是功成之日,皇叔定然是功不可没。”
“皇上过奖了。”玄昕也站起身来,避开了玄莳伸过来的手,后退一步,秉记君臣之礼,“微臣只希望皇上莫要再将心思动到玉明若身上,微臣就心满意足了。”玄昕始终对太后将玉明若之事耿耿于怀。
“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玄莳收回手,眸光一转,他的深眸中闪过一抹冷然,“玉姑娘是母后的救命恩人,朕又岂会动玉姑娘分毫。”绵里藏针的,玄莳的语气阴阴,听到玄昕这么在意的话,心中有一口气就堵在那里。
“那太后娘娘想要将玉明若留在宫中到底是什么意思?”玄昕眉心一皱,目光狐疑的看向玄莳,但是见他的目光难得的坦荡,反而心中的疑虑更加深了。
“这回皇叔可冤枉朕了,此事朕可是一点都不知情的。”玄莳的脸上还是一样的微笑,从容而威仪。“不过既然玉姑娘此次进了宫,皇叔不妨陪朕一起去太后宫中探望一番,也算是聊表一下朕的心意。”
玄昕微微一凛,目光清远,淡淡的,带着沉寂,“微臣遵旨。”
玄莳和玄昕两人到了长乐宫的时候,太后和玉明若还在院子里逛。不过长乐宫中的太监一看见玄莳到了,就马上去找太后娘娘禀报了。所以玄莳他们不过等了片刻的功夫,太后和玉明若就回来了。
“见过母后。”看到太后走进来,玄莳笑着迎上去,扶住太后的手臂,“母后今日真是好兴致啊,难得出去逛园子。”
“你这个不孝子不记得你母后了,也不知道去陪陪我,等到明年开春大婚,心里就愈发没有你母后这个人了。既然如此哀家就不惦记着你了,难得玉姑娘肯陪我这老人家,哀家当然要出去逛逛。”太后嗔怒道,推开玄莳的手,坐回到主座上。
玉明若站在一旁听着,不禁垂手抿唇一笑,没有注意到玄莳因着那句“开春大婚”目光一闪而逝的冰雪。她一抬首就看到了那个修身玉立的身影如一枝独秀般立在那里,待到太后坐回到主座上才施礼道:“微臣见过太后。”
太后凤眸一眯,笑道:“皇叔又来了啊。真难得皇叔一日竟来哀家这长乐宫两次,倒是稀罕了。”
玄昕被太后的话挤兑的无法,只得叹息一声,装作不闻,眉目不动的站在那里。
玄莳笑看着玄昕被太后噎得说不出话来,嘴角一弯狐度,颇像是幸灾乐祸的,但到底没有将这狐度放大,“母后,皇叔可是陪朕来的。朕听皇叔说,玉姑娘进了宫,所以才让皇叔陪朕过来看看。”
“果然也是个薄心肝的,原来来我这里是为了看别人姑娘家的啊。”太后瞪了一眼玄莳,转过头笑容温柔的看向玉明若,“阿若,这就是哀家的不孝子,既然他想看看你,你就意思一下给他看一眼吧。”
“玉明若见过皇上。”
玉明若站在太后身边敛衽一礼,心中暗叹太后与皇上之间的有趣,不由有些羡慕,看着太后虽然佯怒但是凤眸中一片温柔亲切,脑海中不免幻想着若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免礼吧。”玄莳漫漫出声,“看来玉姑娘身子已经见好了,否则皇叔也不会舍得将姑娘带进宫来。”
玉明若抬起头,这回才真正看清了大胤皇帝的模样。
金丝蟠龙的发冠,明黄底袍,金线彩丝绣成的双龙争珠单外卦,十六七岁的少年,那精致的容貌笑得如水般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