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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玄莳看向沈锦陵,目光不无新奇,“那沈将军说说看,这北辽歌舞与大胤歌舞想比,如何?”
沈锦陵瞥了一眼蒙都王子,看不透这人到底有何用意,但是圣命难为,只得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我大胤之舞,讲究的意态传神,不动则舞,长袖飘带,折腰回眸;而北辽之舞,奔放热情,追求自由之态,随心而发,率性而舞,生动间不拘一格。两者风格迥异,微臣一介武夫,实在是不知如何比较。”
“原来如此,”玄莳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转过头对着蒙都王子说道:“那大王子就要好好欣赏我大胤的歌舞了。”
“当然,当然。”蒙都王子连声应道,眼睛却没有离开过舞姬身上。直到舞姬一曲舞完退下,他才遗憾的收回目光。然后对着玄莳道:“大胤的歌舞果然是美丽啊,小王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那到底是人美,还是舞美呢?蒙都王子没有说,玄莳也没有问,在座的人看着蒙都王子这个神态,都知道要送他什么礼物了。
玄莳含笑,神采若惊鸿,“大王子今日才方来我大胤,看到的不过只是一隅,再过两日,便是我大胤每年一度的重阳节了,到时候朕要率众臣上西山一游,不知大王子可否赏脸而来?”
北辽没有重阳节这种节日,蒙都自然是不知的,但是他也不好在这样的场合开口去问,什么是重阳节,显得自己无知。回过头看了一眼兀术,不管如何,先答应了总是没有错的,于是点头答道:“皇帝陛下相邀,小王一定前去。”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此事夜宴已接近了尾声,玄莳或含笑看着,或偶尔与北辽这两位闲聊几句,底下的官员也是相互结交着。
太后扶着额,转过头对玄莳说道:“皇上,哀家也累了,就先回寝宫了。”
“好,那朕送母后回去。”玄莳对座下的北辽使团点了一下头,“太后娘娘累了,朕就先送母后回去了,大家继续尽欢吧。就烦请皇叔代朕好好照料北辽的使节了。”
然后就如同来时一般,皇上携着太后又联袂走了。
群臣见着皇上和太后一起走了,有些告辞的告辞,有些则是继续相互攀饮着,玄昕一一应付着来到身前敬酒之人,一抬头,就看到了兀术站到了眼前,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云安岳,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这边。
“看来皇上对静安王爷越来越器重了。”
玄昕虚应一番,“哪里,哪里,本王也不过时一介闲人,帮着皇上做些小事罢了。”
“是闲人,还是贤人,不过是一字之差,可意思却是差之千里的啊。”
兀术的目光含着一种老辣的味道看向玄昕,似是要将他看透。
玄昕笑得光风霁月,顾忌着场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了一句,“过奖了。本王敬使节一杯。”
端起酒杯,两人举杯而饮。玄昕在掩袖饮酒之时,却听得耳边传来兀术压低的声音,“王爷,我家二王子已经答应与王爷朕盟,希望王爷也莫要忘了曾经答应过之事。”
玄昕瞬间抬起头,看向兀术,只见他还是笑得有礼的模样,唇边勾起一道笑,没想到这兀术竟然在此时此刻,背后有云王盯着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与他说这个,倒是有意思的紧。
他含笑着点了一下头,坐回到位置上,而兀术也转身走了。
二十四 纸醉金迷红粉地
人来人往,车马轩轩,夜色给这个世界带来了黑暗,也响起了他独有的喧嚣。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边的月娘似渔歌的船娘停靠的小船,静静的倚在天边,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偶尔一曲歌声长起,便是清阳江头的商人妇,犹抱琵琶半遮面,一点愁,一些怨,一段思,顺着人家的烟火,染在莹莹白玉似的脸上,朦胧而娇柔,好不惹人心怜。
稍带寒意的秋风无端的掀起一段水波,小船在波心一荡,颤巍巍的,似腰肢摇曳,却原来已是游到了章台街,那么这一夜就注定是一个多情而缠绵的良宵了。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路过行人都不进纷纷侧目而视,虽然他身上传的是大胤男子的打扮,一身灰色长袍,足蹬软底青筋快靴,内衬皂色衬裤,腰间别了一枚上好羊脂玉的双鱼佩,挂着红色流苏,甚是贵气,但是无论其容貌轮廓亦或是身型多比街上的男子来的深,来的壮,想必是异族人士。最近街上都盛传着北辽和亲使团进京的消息,过路之人都不禁猜测着此人的身份,因此走过的就多看了两眼。
“大王子殿下,此地是京城最为著名的烟花柳巷,走马章台,京城的贵公子们的风流去处。”
礼部郎官陈怀德此次奉了上头的命令,要在北辽和亲使节团留京的这些日子,照顾好蒙都王子。这不,他就带着蒙都王子在京城里转悠。然后转着转着,就到了章台街,当真是不由自主。
蒙都王子长眉一挑,眼光炯炯有神,“也就是说,这里有很多的美人?”
陈怀德自然是明白蒙都王子眼中流露的意思,他也是这条街上的老客,平日里财色酒气样样都占全了,总算是留了一点青楼薄章名,不枉风流一场。“这个是当然的,我老陈敢说,章台街上无论都一家出来的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没几个是进不去。”
“早听说京城美女如云,今日你就陪本王子好好尝尝这依翠偎红的滋味!”蒙都王子言语轻佻,眼神余光一瞥,就看到了红楼之上,香肩微露,挥着娟帕,倚在窗台上的粉衣姑娘,秋波荡漾间,早已勾走了他一半的心魂,果然是诱惑啊。
陈怀德看着蒙都王子脸上的神情,马上识趣道:“王子,不如我们就进这一家吧。”
蒙都王子邪邪一笑,却没有立刻同意陈怀德的意见,而是转过头,看向他,“你说,这条街上,哪家的花楼最出名,哪家的姑娘最漂亮?”
“这个当然是撷香阁,里面的薛姑娘也是这条街上鼎鼎有名的花魁娘子,色艺双绝,裙下拜倒无数。而去那里的都是京城显贵,一掷千金都不是稀罕的是,想要见薛姑娘就更加不容易了。”提起薛茜娆,陈怀德也不禁眯起眼睛,脑海中想象着上个月她在楼中公开表演的模样,果然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那今晚我们就去撷香阁,本王子倒是要看看这传说中的花魁娘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薛姑娘平时接客都是有规矩的,想要见她一面是不容易的,更别说是一亲芳泽了。”
这条街上,到处都是贵家子弟,上到王侯,下到百官,无一不全,随便走出来一位,都是身价不斐的,谁也不能得罪。所以这条街上,最不稀罕的就是官阶,管你是王侯还是将相,有钱的便是客,但是像薛茜娆这样的花魁娘子,有的是权贵名流捧着,身价高了,摆出来的规矩自然也就多了。不怕她得罪人,就怕人得罪她,这就是章台街的规矩。虽然心中是很想去撷香阁,但是顾及到那里的规矩,那薛茜娆也不是说见就见的,万一闹翻了,以后他也不用在这条街上混了。
可是蒙都王子才不管这一套,颇有些蛮横地说道:“本王子有的是银子,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个妓女。我乃堂堂一个王子,见她都是抬举她了,他敢不见本王!”
蒙都王子此话一出,陈怀德就更不敢带着他去撷香阁,分明是一个不讲理的主,惹事的能耐也不小,若是今日他带他去了撷香阁,还不知道要怎么地。他赶紧陪着笑,道:“大王子,依着下官看,还是算了吧,现在都是这个时辰了,想必薛姑娘已经有客人了,我们,到时候现在过去也不合适啊,不如就眼前这家幕俏院吧,这里的姑娘也是风情万种,定会让你满意的。”前半句陈怀德纯粹是胡诌的,就是为了阻着蒙都王子前去。现在正是华灯初上之时,莫说薛茜娆不轻易接客,即便是接客也是要经过好好挑选一番的,又岂会这么早就定下了。
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不过脑子的和眼前这个蛮横的主提撷香阁,到时候他一个不顺心,就要去拆撷香阁,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收拾。
挥开他的手,蒙都王子完全无视于陈怀德所说,“本王子要的女人谁敢抢!少废话,快带我过去。”
从来就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陈怀德越是阻拦着,蒙都就越想去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花魁的娘子,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陈怀德脸上笑容一僵,已有了苦涩之意,嘴角抽搐了两下,只得硬着头皮带他过去,心中已经悔到不能再悔,暗骂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贪一时之功,将蒙都王子一个人带出来,居然还带到了章台街,搞得现在